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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肯定一副同仇敵愾的架勢,但也很難真正說出讓她豁然開朗的開解之語;而連日來既不能去找左君,也見不到少爺,莫靖言一肚子委屈不知要和誰說,只能選擇沉默。在舞蹈團練習(xí)時,她甩袖回眸之間,都帶了一些別有幽愁暗恨生的哀怨。指導(dǎo)教師幾次指出,她跳得太沉重,缺少了應(yīng)有的輕快歡欣。 隔了幾天莫靖言去食堂打飯,不經(jīng)意間看到邵聲捧著托盤走過,她顧不得排隊排了一半,小跑著追過去,在他肩頭輕輕拍了一下。 “喂,小心?!彼辛艘宦?,回頭看到時莫靖言,呵地笑出來,“我這兒端著湯呢,差點都灑了。” “哦,對不起。好長時間沒看到你了嘛?!彼忉屩?,目光落在他面前的托盤上,兩碗海帶蛋花湯,兩雙筷子。 “師兄,要我?guī)兔??”一個高挑漂亮的女生走過來。 “沒事,我拿得了?!鄙勐曅α诵Γ皠偛刨I的菜你放哪兒了?” 女生指了一個方向,“那邊柱子旁?!彼挚戳丝茨秆?,向她微微一笑。 莫靖言看了看邵聲,又看了看面前的女生,覺得她有些眼熟,本想揶揄邵聲兩句,在陌生同學(xué)面前也沒好意思開口,于是揚了揚飯卡,“你都買完啦?我趕緊排隊去了?;仡^見!” 站在隊伍里,莫靖言順著剛剛女生指的方向看過去,二人并肩走著,女生偶爾側(cè)過臉來,滿是甜甜的笑意。忽然邵聲回過頭,向莫靖言的方向掃了一眼,和她目光相接,兩人同時一怔,邵聲友善地笑了笑。莫靖言扯扯嘴角,輕哼了一聲,轉(zhuǎn)過身去,心想,不知道哪天回來的,連個招呼都不打,這算哪門子朋友啊,重色輕友! 果然不久后思睿就從攀巖隊帶回了新鮮出爐的小道消息,說邵聲在帶野外作業(yè)時頗受小師妹們的歡迎,小系花對他也格外青睞,總是借故去參加研究生的活動,也偶爾去巖壁閑晃,大家都覺得少爺光桿司令的生涯要結(jié)束了,還有人給小系花起了外號叫“少奶奶”,沒事便用“今天還要不要陪少奶奶去吃飯啊”一類的問題揶揄他。 莫靖言忍不住問:“那少爺怎么說?” “沒說,就是笑笑?!彼碱B柤纾拔液退植皇?,他那個脾氣,我哪敢多問?” “脾氣……還好吧?!蹦秆韵肓讼耄熬褪菒鄞蛉e人,你怎么總覺得他難相處?” “少爺?shù)共皇窃捝?,但他很少和別人說自己的好惡啊。”思睿評價道,“你知道他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嗎?他很少對別人說自己的事情呢?!?/br> 莫靖言點了點頭,但心中暗想,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呀。 “而且他要真發(fā)火,脾氣也很大?!彼碱M峦律囝^,“前一段時間何仕帶新人,忽略了一個技術(shù)環(huán)節(jié),被他罵得狗血淋頭,很兇的!過兩天倆人又好哥們,沒事兒似的勾肩搭背喝酒去了。不過何仕大周他們幾個,都滿聽他的?!?/br> 莫靖言想象了一下,不知平時一副玩世不恭、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的少爺,發(fā)起火來是什么樣子。 思睿嘆氣:“還是給他找個女人吧,平衡一下他失調(diào)的荷爾蒙?!?/br> 莫靖言蹙眉,“你小聲點,亂說什么呢?” 思睿聳肩,“本來就是啊,他旺盛的青春無處發(fā)泄,都發(fā)泄在我家何仕身上了?!彼屏送颇秆裕澳阋灿胁豢赏菩兜呢?zé)任哦!” “關(guān)我什么事兒?”莫莫無端臉紅。 “本來,人家少爺和傅隊是一對兒的!” 莫靖言啐她,“好好,我明天就把傅隊還給他!” 思睿笑著問:“說起來,你知道少爺喜歡什么樣的女生么?” “呃,這個……”莫靖言搜索二人此前的對話,“他好像說過,要找個身強力壯能攀巖的,兩個人能一起周游世界,四處去玩。” “那我得趕緊告訴‘地質(zhì)之花’,讓她也加入我們攀巖隊?!彼碱P?,“這也不算虧待少爺吧!說起來軍訓(xùn)時她就在咱們隔壁連隊啊,當(dāng)時男生們還討論過她和莫莫誰穿軍裝比較好看。” “我就說,有男朋友的女生就巴不得所有人都成雙成對,喜歡拉郎配。”蔣遙笑出來,“之前是莫莫要把少爺介紹給你,現(xiàn)在是你要撮合少爺和‘地質(zhì)之花’。我怎么覺得他這么命苦,大家都說好,但就是沒人要???” “我就是說說玩,你看我沒事兒和少爺套過近乎嗎?”思睿斷言,“‘地質(zhì)之花’可絕對是認(rèn)真的,她前幾天還來過攀巖隊,打聽少爺一般去哪兒上課,有什么愛好?!?/br> 他愛好夜里一個人繞著學(xué)校跑步,然后去巖壁下練習(xí),躺著望天,聽鄉(xiāng)村音樂;最喜歡的事兒莫過于取笑別人,說到你啞口無言為止。莫靖言翕了翕嘴,并沒開口。她想,為什么我要告訴別人呢?也許只是我無意發(fā)現(xiàn)的,少爺并不想每個人都知道呢?千萬別多嘴。她又想,現(xiàn)在的男生都怎么了?面對女生的示好要不然就勇敢接受,要不就果斷拒絕,何必這么拉扯不清?想著想著,有些氣惱地哼了一聲。 ☆、第十三章 到此為止 對于水晶方牌一事,莫靖言連日來或多或少耿耿于懷。傅昭陽曾經(jīng)對她說,十月份隊長換屆之后,過了一個月的過渡期,他就會退出攀巖隊。眼看已經(jīng)十一月中旬,他對此事卻絕口不提。莫靖言幾次想開口詢問,又擔(dān)心顯得過于急切,而且她知道傅昭陽熱愛攀巖,更是曾與隊友們同甘共苦,他退隊比自己退隊要痛苦得多。莫靖言已經(jīng)打定主意,只要傅昭陽開口對自己提退隊的事,她就撲到他懷里,低聲告訴他,有這份心意就足夠,自己不會要求他離開最愛的朋友們。 然而這感人的一幕只存在于她的想象中,聽說近期攀巖隊的資金出了一些問題,傅昭陽常常和隊里的骨干一起奔波,二人更是聚少離多。 周五是攀巖隊的訓(xùn)練日,莫靖言下午沒有課,傍晚來到cao場外,等傅昭陽結(jié)束訓(xùn)練后兩個人一起去吃飯。隔著大cao場,遠遠看到巖壁下影影綽綽有幾個人在練習(xí),她不禁停下腳步,抬頭安靜地看著。 邵聲從cao場里出來,看到她一動不動地站著,便招呼道:“莫莫,你來找昭陽?” “剛排練完,正好路過。昭陽哥還在???” 邵聲點頭,“我們剛散,他整理一下裝備,應(yīng)該過一會而就出來。你要不要進去找他?” 莫靖言知道楚羚作為隊長一定在場,于是搖了搖頭。 “這兒有風(fēng),站久了還是挺冷的,你還不如跑兩圈呢。”邵聲打開自行車鎖,“那我先走了?!?/br> “是急著去約會么?”莫靖言想起近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