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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小公主很是真誠的對他說他是個好人。而這幾次的接觸,他更明白,作為帝后最小的女兒,沈善瑜驕縱是情有可原的,但她并沒有半點囂張跋扈的影子在其中,甚至連某些世家女都比她更跋扈更囂張。 想必小公主也不會作出什么壞得徹底的事,這樣想著,蕭好人決定在自己能做到的范圍內保護她。 “蕭某不知姑娘說什么,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蕭禹不動聲色的說著瞎話。 沈璉忽的一笑:“蕭將軍并未聽見,不知還有什么證據?紅口白牙污蔑皇女,你該當何罪!” “哥哥,咱們不要和女孩子置氣嘛?!鄙蛏畦み珠_一個虛偽到了極點的笑容,她沒想到蕭禹會為了她說瞎話,她連最壞的打算都做好了。蹲在鄭彤跟前:“你說,你錯了么?” 她又不是沒給過鄭彤機會,如果鄭彤承認自己錯了,她也就算了,找個理由給鄭彤開脫了脖子上吻痕的事,若是她死不悔改,就別怪她心狠,她要徹底把鄭彤給擊垮! “公主真是會假惺惺?!编嵧淅涞暮叩?,抹了一把淚,“我現在名聲全被你毀了,你還這樣裝模作樣給誰看!” 她忽的激動起來,沈善瑜唬了一跳,蕭禹卻立即伸手擋在她們兩人中間:“莫激動,傷了五公主不好。” 鄭彤恨恨的咬牙,一句話都沒說,沈善瑜則咧開一個笑容:“蕭將軍,你真的真的是個好人?!?/br> 小公主笑得十分純真,讓蕭好人覺得她出門就能被人拐走:“公主還是多些心眼的好?!?/br> 沈善瑜踱回沈璉身邊:“我心眼兒多著呢。” 唐翊君看著這一幕,牙都快咬碎了。根據她的了解,武郎幾乎是不親近任何女人的,對女人避之不及,今日竟然對沈善瑜表示出了關心,這點讓她很是挫敗。她哪里比沈善瑜差了?何以武郎會…… 其實唐翊君根本就不關心鄭彤的死活,她其實也不相信沈善瑜身為公主會陷害臣女,但她關心能不能將沈善瑜踩下去,只要坐實了沈善瑜陷害鄭彤,那么沈善瑜名聲盡毀,她也算是報了仇。豈料蕭禹竟然會幫沈善瑜說話,實在讓唐翊君沒有想到。 難道武郎和她,真的…… 唐翊君只覺得天旋地轉,坐在椅子上沒了主心骨一樣。 沈璉那頭根本不去管唐翊君,他現在很生氣,他從一開始就認定是鄭彤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還來訛沈善瑜。現在被蕭禹戳破了還敢口吐狂言,讓沈璉恨得牙癢癢:“訛人都訛到皇女這里來了,拉下去打二十板子?!?/br> 鄭彤沒想到這樣快就被太子發(fā)落,哭叫著讓母親救她,但鄭夫人也覺得這女兒丟了大臉,哪里肯多管? 一直出了院子,沈善瑜才攔了蕭禹:“今日多謝將軍了?!?/br> “公主不是蠻橫無理之人,想來其中有什么誤會?!彼聿膵尚?,立在蕭好人跟前跟個瓷娃娃一樣,“況且太子殿下那時含著怒意,臣若能救公主,自然該救?!?/br> “你那正人君子的形象,我可不相信了。”沈善瑜擺手,“不過肯違了心意替我說瞎話,我很是感激,真的?!?/br> 蕭禹一笑,周圍都仿佛亮堂了起來:“舉手之勞,公主不必記掛于心?!庇蛛[隱聽見沈璉的催促,忙行禮道:“恭送五公主?!?/br> 和他告別后,沈善瑜飛快的回了哥哥身邊。蕭禹也準備要回去,忽又被人叫?。骸笆捫??!?/br> 那人模樣生得很好,風流俊俏的模樣讓人見之難忘,是和他齊名的文郎陳軼。蕭禹負手而立:“陳大人有何事?” “并無甚要事?!标愝W搖頭,望著沈善瑜的背影,喃喃道:“那位就是五公主么?” “是?!毕氲缴蛏畦ぴ泦柶痍愝W,蕭好人心中已然篤定了她喜歡陳軼,既然喜歡,想必這兩人是要成其好事的,他也就應了。 “原來如此……”陳軼微微勾起笑容來,夜色太黑,他看不真切,但從背影來看,五公主弱質纖纖,靜謐而美好,必然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有妻如此,嬌妻美妾常伴,豈非人生幸事?此生當無憾。 第9章 幸福 御案前坐著一個器宇軒昂的中年美大叔,身著袞龍袍,渾身都帶著上位者的王霸之氣,他雙手撐起一個塔狀,挑著眉看著跟前嬌小的沈善瑜,面前的折子已然合了起來:“說說吧,怎么回事。” “跟兒臣沒有關系的。”沈善瑜撅著嘴,嬌嬌的撒嬌說,“兒臣今日才知道鄭家的姑娘被鄭侍郎送到水月庵里去了。” 這真是實話,她今天來給父皇請安,才聽見父皇說鄭彤給其父鄭侍郎送到水月庵去,她很是吃驚,而后聽了皇帝的話,她才明白——原來在自己還沒出手料理鄭彤的時候,那群護妹狂魔已然出動了。 先是大皇子和三皇子聯手彈劾了鄭侍郎,三皇子是個混世魔王,誰惹了他他都敢在朝堂上參對方一本,所以也沒少被皇帝削。但大皇子出面,這分量可不一樣,大皇子可是出了名的正經人,若是沒有證據,是絕對不會出面的。是以朝中上下當然很是重視,當即命御史查鄭侍郎。而另一頭,鄭彤脖子上的吻痕已然傳出了好幾個不同的版本,個個纏綿悱惻,最荒誕的是小姐和下人的版本。 而傳言傳開之后第二日,鄭家已然準備出嫁的大孫女,卻被婆家給火速退了親事。大齊雖然民風開化,男女之間可以見面甚至可以相邀出門游玩,但絕對不能動手動腳,現下都動到脖子上去了,誰又敢要鄭家的姑娘? 好好的一家子,給鬧得人心惶惶。鄭侍郎在官場沉浮幾十年了,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彎彎繞繞,為了全家老小和自己的前程,他只能一狠心一跺腳,將女兒送到水月庵去了,讓其在尼姑庵之中修身養(yǎng)性,好好反省自己錯哪兒了。 沈善瑜除了感嘆哥哥們做事之狠下手之準之外,半點愧疚感都沒有。她不是沒有給過鄭彤機會啊,她給過鄭彤兩次機會,但是鄭彤不僅不珍惜,反倒是對她惡語相向,這才致使了現在的結果,所以她為什么要有負罪感?機會是要自己把握的,難道鄭彤以為世人都是她媽要慣著她? 見女兒清麗的小臉上帶著些許被誤解了的委屈,皇帝笑道:“鬼機靈,別人不知道你,父皇還不知道?你大哥素來恨你三哥不爭氣,也鮮少和他一同共事,此次怎會和他一起彈劾鄭家的?當父皇老糊涂么?” “哪里敢當父皇糊涂呀?!鄙蛏畦惿锨?,親昵的挽著皇帝的手臂,“父皇是天下最英明的人了,讓兒臣好生仰慕?!彼f到這里,又為自己剖白,“大哥哥和三哥哥怎么想的,兒臣怎么知道嘛?!?/br> “還敢和父皇胡說?”皇帝點了點女兒的腦門,“你這些哥哥jiejie們,旁的不敢說,待你卻是頂好。真以為父皇不知道,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