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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璉在第二日,就和敦王一起出發(fā)往邊關(guān)去了,如不出意外,會在八月中秋之前趕回。 沈善瑜閑在宮里,例行公事的念學(xué)下學(xué),腦子里已然開始構(gòu)想要如何去拜訪將軍府了。 沈善瑜雖然沒有和葉清儀接觸過,但對于這樣書卷氣濃重的人喜歡什么也進(jìn)行過研究的。又磨著皇后將私庫里的賞了自己,這才知會了蕭禹,說要去將軍府拜訪蕭老夫人了。 見小女兒這樣的歡喜,加之大女兒不日也要回來,皇后自然也很是歡喜,問道:“阿瑜還沒有告訴母后,是要將這送給誰?” 施施然望了母后一眼,沈善瑜還是決定緘口不言,反正她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這次她要自己去求取蕭禹,等到蕭禹喜歡上她,愿意做她駙馬之時,再向父皇母后說明也不遲。故此她乖乖一笑:“母后就不要問啦,阿瑜不是拿去做壞事的。” 當(dāng)然知道女兒不是個壞孩子,只是皇后心中已然有了些自己的看法。皇帝早些日子和她說,不要再逼著孩子承認(rèn)喜歡陳軼了,夫妻倆討論了一下,發(fā)覺自己的確是只關(guān)注到了陳軼的好名聲以及闔京女子幾乎都心悅文武二郎這個事實,而忽略了女兒可能就是那比較奇葩的少數(shù)。 皇后想要給小女兒找個好夫婿,從而也能讓自己對大女兒的愧疚感稍稍減輕一些,得了皇帝的話之后,還是歇下了火熱的心思,但還是忍不住想要留意女兒的感情生涯。但沈善瑜完全不配合,和她說了幾句之后,腳底抹油,溜了。 看著女兒離開,皇后沉吟片刻,命紅鸞將一直負(fù)責(zé)沈善瑜安危的鑾儀衛(wèi)小隊隊長叫了進(jìn)來。那人一身蛇紋窄身窄袖錦袍,進(jìn)門就向皇后一揖:“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皇后慢條斯理的回答:“談不上什么吩咐,只是五公主這些日子有沒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小隊隊長一愣,旋即重重的點頭,何止反常啊,簡直太反常了。組織了一下語言,他說:“公主似乎對武郎蕭將軍很感興趣?!?/br> 武郎?皇后挑著眉,忽然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起的大秘密?;实矍皟扇者€說,以首輔謝閣老為首的世家前些日子似乎從哪里聽說了沈善瑜稱贊陳軼的事,現(xiàn)下都急了眼,更不說朝臣之中本就分成了白衣和世家兩派,雙方較勁不斷?,F(xiàn)在若是五公主和陳家結(jié)親,以其受寵程度,陛下和太子自然都會向著白衣出身的朝臣。是以世家們現(xiàn)在不遺余力的給這些白衣清流們添堵。 而皇帝極善制衡之道,說白了就是和稀泥的高手,這種時候當(dāng)然不能表態(tài),眼看阿木爾來使即將達(dá)到,若是兩派為此傷了和氣,政斗倒是一回事,關(guān)鍵是被阿木爾來使看去了,人家能不笑話嗎? 而現(xiàn)下,沈善瑜似乎心儀的對象變成了武郎,讓皇后很是頭疼——別是小女兒真對文武二郎都有好感,雖說大齊公主早已有養(yǎng)面首的先例,但女兒這一出,可是要折了京中泰半貴女的心頭好啊!想了想,皇后還是決定應(yīng)該多自己也要查一查未來女婿的事了,對紅鸞說:“你吩咐下去,讓承恩公府的舅太太,跟陳家和蕭家都多走動走動,若有什么覺得不妥的,回來告訴本宮一聲兒?!?/br> * 沈善瑜得了,歡天喜地的命人捎信給了蕭禹,說短期內(nèi)會去拜訪,蕭禹當(dāng)然不敢怠慢,在約定好了的那一日,親自到宮門口迎接。遠(yuǎn)遠(yuǎn)的就見一輛裝飾華美的馬車慢悠悠的駛了出來,而那一隊鑾儀衛(wèi)皆是護(hù)院的打扮,只是一個個器宇軒昂,身上算不得華美的衣裳都掩不住這些人鋒芒畢露的氣勢。 待馬車停在將軍府門前,沈善瑜打了簾子,露出含笑的小臉來:“蕭將軍?!彼┝艘患f色錦袍,腰間一塊美玉,負(fù)手而立的樣子干練而從容,見沈善瑜露出小臉來,渾身的肅殺之氣立時斂了下去,彎出一個笑容來:“五公主?!?/br> 沈善瑜越看蕭好人越順眼,他五官本就英俊深邃,古銅色的肌膚看起來更是性感的要命,聲音低沉磁性仿佛金玉之聲,說話之時喉結(jié)微微顫動,讓她有種想咬一咬的沖動……猛然意識到自己的癡漢,沈善瑜尷尬萬分,臉兒飛紅,也不敢去看蕭好人。 饒是剛剛見面,但蕭禹幾乎本能的發(fā)現(xiàn)了小公主今日有幾分反常,但他性子一向沉穩(wěn)內(nèi)斂,也不去問出來,看著沈善瑜被扶下了車,這才迎上去:“公主一路勞累了?!?/br> “你我之間,說這些話未免生分了?!笨戳怂谎?,沈善瑜眼中波光盈盈,又轉(zhuǎn)頭對鑾儀衛(wèi)小隊隊長說:“你們散了吧,我今日在將軍府不出去了,你們也好清閑半日。等到申時來接我就好了,若是我到時候我不見了,就找蕭將軍?!?/br> 能得到半日的清閑,眾人當(dāng)然是喜不自勝,目送沈善瑜進(jìn)去,也就都散了。蕭禹一面領(lǐng)她走過抄手游廊,一面道:“公主第一次駕臨寒舍,祖母沒能來迎接,原是咱們失了禮數(shù)。” 沈善瑜趁機(j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愈發(fā)的覺得他真是長得太好看了:“這話就沒意思了,我那日里就說過,一定不要讓葉先生來迎我。我皇祖父都稱先生為‘太傅’,算在我這里,可都算差了三輩了,哪里敢讓先生來迎接我?若你做了,我才要惱你?!庇盅鲋∧槂嚎此?,“如何,我雖不是個有名望的,不過要你來迎我,可算是委屈了你?” 她今日看得出是專門打扮過的,發(fā)中珠翠不多,不過一支小巧的銀鳳簪,辮子上綴著一個金墜兒,滿含少女的活力和矜嬌。蕭禹微微一笑:“自然不委屈,若是入不了公主的眼,只怕還不愿讓臣來迎接?!?/br> “這話很是在理?!鄙蛏畦c頭,望了他一眼,小臉又紅了幾分,“蕭將軍越來越會說話啦,是不是給誰調(diào)/教了幾日?” 兩人一路說笑往后園去了,才過了垂花門,房門前的侍女已然回了屋中:“將軍和五公主來了?!蔽葜行磦鞒鲆粋€蒼老的聲音:“還不請進(jìn)來。” 沈善瑜屏息凝神,房門才打開,一股子檀香味便涌了出來,馥郁芬芳,沁人心脾。外室陳設(shè)并不見奢華,反倒是十分的淡雅,只是墻上掛滿了字畫,靠墻立著一個架子,上面則是擺滿了書籍,粗略的望了一眼,沈善瑜甚至發(fā)現(xiàn)了有失傳的孤本,可見其主人對于這些的珍愛。 正想著,內(nèi)室的簾子已然打開,旋即見一個拄著龍頭拐杖的婦人出來。那婦人看來約莫六十上下,一身石青色褙子,花白的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雖是年邁,但看得出身子很是硬朗。她微微含了幾分笑容,行止間已然流露出濃重的書卷氣和知書識禮的氣度。 沈善瑜微微一驚,她設(shè)想過葉清儀會是什么樣的,但這樣乍一見到,讓她想起了上輩子見到的女教授,那種學(xué)術(shù)大家之風(fēng)和面前的蕭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