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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哭笑不得:“臣現下沒有成家的打算……” “你在等我長大么?”沈善瑜直接一派了然的天真模樣,“等我及笄后,我會嫁給你的?!?/br> 無奈至極,蕭禹耳根愈發(fā)的燙了,當下要拉開距離,沈善瑜慢條斯理的說道:“阿禹,你是不是最喜歡我了?”蕭好人張了張嘴,見小公主笑得格外純真,那可憐又可愛的小模樣讓人好想親一親,古銅色的臉龐微微透出幾分紅暈來。 蕭好人真的太可愛了……沈善瑜惡意的想著,真想跳起來給他個么么噠。周圍紅著臉的女孩子們見心頭好被另一個女孩兒撩得紅了臉,也有些賭氣的心思,紛紛要上前搭訕。沈善瑜哪里讓她們如愿,放了簾子,低聲笑道:“咱們走吧。” 好容易鼓起勇氣要表露心跡的女孩兒們見自家武郎將軍跟著這少女絕塵而去,心里別提多氣了。 * 陳軼給人一擊就打昏了過去,原本要隨侍太子和幾位親王身邊的,現下也不用去了,被一路抬回府上。嚇得陳夫人尖叫一聲,撲到了兒子身上:“軼兒,軼兒這是怎么了?” 將人送回來的說了前因后果,陳夫人已然老淚縱橫,陳家就這么一個兒子,也不知道是誰這樣狠,非要將兒子給打昏過去。等到陳閣老得了消息回來,陳夫人已然將老大夫送走,又哭哭啼啼的將陳閣老迎進來。陳閣老鐵青著臉色,見兒子臉頰上一個顯而易見的拳印,又因為撲在地上,臉頰上也有些許擦掛,額頭更是被撞青了。陳閣老額上青筋突突直跳:“還是不知道是誰?” “不知道?!标惙蛉丝薜?,“如今天色都早,軼兒出門當差的時間更早,人原本也不多,誰又能知道是誰打的?現下連那條路上都給姑娘們堵了,我實在是……” 陳閣老沉悶的坐在床邊,兒子不成器,他打可以,但別人怎能打?況且兒子除了在后院之事上拎不清,旁的委實找不出半點錯處來,也不知道是哪個賊人逞兇……沉吟片刻,陳閣老道:“若是我所料不差,只怕是五公主……” 陳夫人用手巾擦了擦眼睛,低聲道:“五公主?”那日五公主壓著老爺罰了軼兒,難道還不夠?還要讓軼兒受這樣的苦?若是軼兒有什么好歹,她難道不怕陛下責罰嗎? 陳閣老臉色鐵青:“軼兒從不與人交惡,除了五公主,他可曾得罪過誰?五公主自幼就是陛下和皇后的掌上明珠,哪里受得氣?那日即便壓著我罰了軼兒,只怕也難消心頭之恨。如今阿木爾使節(jié)在京中,為了大齊的臉面著想,她也不會將此事告知陛下。但這樣一擊就能讓軼兒昏過去的,必然是練家子,五公主的地位,難道找不到練家子么?” 他就知道這事不會這樣快完了,但沒有想到五公主竟然會這樣報復。深深的吸一口氣,陳閣老道:“全完了,咱們家上下,皆要給香云那賤婢毀了!”五公主何等得寵,她當日只稱贊軼兒皮相好,皇帝就能親自來問軼兒是否有婚約;現在因為香云之事,軼兒徹底開罪了五公主,只怕等到阿木爾來使走了,就不只是世家要針對陳家了,只怕皇帝陛下也…… 長嘆了一聲,陳閣老覺得,自己日日如履薄冰,只盼著能在首輔謝閣老退下來之后接任首輔,現下別說首輔了,連自己能否留在輔臣的位置上都是未知之數。連軼兒這文郎的名頭,只要皇帝陛下想,都能給他擼下來…… 根本不知道陳閣老已然將陳軼被打的事算在了自己頭上,沈善瑜一路美滋滋的往相國寺去了。偏生她不懂佛法,聽了大公主和方丈了禪大師的話,只覺得云里霧里,轉頭則往外面去了。又見蕭禹負手立在廊下,似乎很享受寺中的檀香裊裊木魚陣陣,沈善瑜慢慢的走近他,軟萌萌的說:“阿禹還沒有告訴我,是不是最喜歡我呢?!?/br> 早已聽到她的腳步聲,蕭禹本想回頭,又怕像在楊府一樣嚇到她,聽她問了這話,已經恢復正常的耳朵再次灼熱起來:“公主……” “你叫我阿瑜呀?!鄙蛏畦ひ参⑽⒓t了臉龐,“父皇母后還有哥哥jiejie們都叫我阿瑜?!?/br> “臣不敢僭越?!笔捄萌瞬粍勇暽耐肆艘徊?,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實在太勾人了,沈善瑜見他退后,又上前一步,撒嬌說:“我以后是要嫁給你做蕭夫人的,又有什么僭越的說法?” “公主年齡還小,這些對于公主來說,還為時尚早了些?!甭勚砩系能跋?,蕭好人努力組織著語言,不少女孩子向他表露過心意,但那都不過是迷戀罷了,等長大了,才知道這份迷戀是有多么的蒼白和可笑。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你會明白我的心意的?!闭f到這里,沈善瑜伸手拉住他的手腕,抬頭仰視著他,“阿禹,在你喜歡上我之前,不能喜歡別人哦,喜歡上我之后就更不能喜歡別人了?!?/br> 她的手小小的,拉著自己的手腕,讓蕭禹生出一種迷迷怔怔的感覺,想要將她的小手納入掌中摩挲,鬼使神差的點點頭。沈善瑜頓時開心了,笑著指他:“阿禹,你的臉又紅了?!?/br> 原本還不覺得有什么,聽完這話,蕭好人臉色如同被火燒了一樣,憋了好一陣也說不出什么來。沈善瑜背著手在前面走著,又轉頭看他:“蕭將軍不和我一起去么?萬一是有刺客……” 如今阿木爾來使在京中,若真有心懷不軌之人,當然會趁機來做什么。蕭禹忙跟上沈善瑜的腳步,保持著有禮的距離,和她一前一后往大雄寶殿后的長生殿去了。 長生殿之中供奉著不少的長生牌位,是為了祈求在世之人福壽安康和睦安寧的過完一生,盡管是白日,此處也是掌著不少的燈火。其中正有一個小沙彌在打掃,聽了腳步聲才轉頭,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敢問兩位施主可有事?” “我來瞧一瞧。”沈善瑜目光一一轉過供奉著的牌位,上面有不少名字她都是認得的,是朝中的大員。即便是身居高位,還是都希望能一生富貴安康。沈善瑜看得出神,忽又發(fā)現了其中一個名字,臉色頓時暗了幾分:“貴寺的長生牌位,要捐出多少香火錢才能供奉呢?” 注意到她神色的變化,小沙彌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又微笑道:“若是有緣,即便不必捐贈香火錢,也會供奉上的?!彼忉屨f,“如這位沈施主的長生牌位,便是有緣之人所立。” 牌位上的字是以正楷刻成,看得出和別的牌位都不一樣,上書“沈善璐”三字,正是大公主的名諱。 沉吟片刻,沈善瑜又問道:“這牌位是誰供奉上的?” “小僧不知,只是曾聽師兄說起,是一位年輕的男施主?!毙∩硰浾f道,“六年前,那位男施主親手刻了這牌位送來,其中內情,小僧也不好多問了。” 沈善瑜也不再深問下去,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