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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明月!” 明月伺候在她身邊久了,何等的乖覺,知道她拐了蕭好人就是要好好調(diào)/教,這種時候,誰愿意身邊有個蠟燭照亮自己也照亮別人?這種毫不利己毫不利人的“奉獻(xiàn)”精神,肯定是會被公主削的。所以明月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跟著,聽了沈善瑜叫她,飛快的過來:“公主有什么事吩咐?” “你去跟方丈說,我累了,煩請借一間禪房給我?!鄙蛏畦び致冻鰫阂獾男θ輥恚拔夷呛帽斫憔谷桓艺f我說瘋話,那我怎能辱沒了這話,自然是要真的瘋給她看?!?/br> 明月辦事自然是妥帖,加之沈璉給沈善瑜的二十個死士是她在管理,很快的,唐翊君就在相國寺里被人不動聲色的帶走,綁成了粽子堵了嘴扔在借來的禪房之中。 看著唐翊君被戴上了頭套扔在禪房的床上,又因?yàn)樽炖锒轮鴸|西,她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沈善瑜立在外面,招手讓一個男死士出來:“給她個教訓(xùn),好好嚇嚇?biāo)?。該惹的不該惹的,她心中也要有個準(zhǔn)兒才行?!?/br> 男死士頷首稱是,沈善瑜惡意的一笑,聽著里面男死士喝道:“你最好老實(shí)一些,否則,休怪我無情,要是毀了你往后的婚事,可不要怪我?!?/br> 這話威脅意味太重,唐翊君很識時務(wù),若是給這男人壞了清白,下場如何,鄭彤就是個典型的例子。她無助至極,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招惹上這樣一群人。住了嗚咽,瑟縮在床上發(fā)抖。沈善瑜在門房外很淡定的聽著,心中竊喜。上次毀掉鄭彤的清白,是鄭彤出言不遜在先,她當(dāng)然不會毀掉唐翊君的名聲,只要她長長記性。 還真以為自己是宗室出女,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與皇女比起誰更尊貴來。 沈善瑜并沒有請蕭禹回避,她不介意粉飾太平,但是她希望自己的全部都在蕭禹面前展示出來,她渴望蕭禹喜歡上她的時候,不是只喜歡她的古靈精怪,連她的腹黑也要一起喜歡上才好。然而蕭好人又不是沒見過她高能的樣子,所以很是淡定,一直出了禪房坐落的院子之后,才道:“公主實(shí)則不必如此,若真要教訓(xùn)唐姑娘,有的是法子,何必用劫人這樣不入流的?” 沈善瑜不回答,咯咯直笑,臉兒發(fā)紅的樣子讓蕭禹覺得喉頭發(fā)干,又想起方才抱她的感覺,耳根再次紅了起來。笑了一會兒,沈善瑜才面露狡黠:“阿禹,還好意思笑我不入流呢,你那些瞞神弄鬼的事,我都知道?!彼w長的手指晃了一圈,笑瞇瞇的,“你做的事很入流么?陳軼今日是被誰打昏的?” 氣氛忽然就尷尬了起來,除了聽得見鐘聲和木魚聲之外,兩人之間良久的沉默。沈善瑜笑道:“陳軼那人在外面風(fēng)評極好,若真要說跟人交惡,想必只有我了吧。況且京中誰不知道文武二郎的名頭,惹了就意味著跟闔京上下的姑娘們過不去,除非想一輩子討不到老婆,不然誰會去打文郎呀?如果是不在乎這些的人呢?而一擊就能將他打昏,這樣的力道,拿捏得這么準(zhǔn),又會是誰呢?” 蕭禹神色不變:“并非是臣。” “可是我手腕受傷的事,只有阿禹才知道呀?!鄙蛏畦ふf,“母后或許看到了,但阿木爾來使都到了的節(jié)骨眼上,母后是不會告訴哥哥們的,不然哥哥們能這樣輕易放過陳軼?”她美滋滋的拉住他的手腕,“況且表姐剛才只是罵我一句,你就惱了,難道陳軼弄傷了我,你不惱他么?再說了,如果真要打陳軼,選個人多的時候,比如中秋那日呀,人多手雜,打完就開溜,那誰知道?只因你二人無論到哪里都會引起關(guān)注,你只能找沒有人看見的時候,是也不是?” 蕭禹靜默不語,臉卻慢慢變紅了。陳軼那貨受傷,的確是他動的手,那日他知道陳軼弄傷了沈善瑜,就恨不能生吃了陳軼,沒去陳軼每日當(dāng)差的路上埋伏就已然是修養(yǎng)好了。今日出門,豈料又見到了陳軼,他實(shí)在沒忍住,二話不說給了陳軼一拳表示自己的憤怒,可憐陳軼連打人的是誰都沒看清就被打昏了。后來的事,也就都知道了。 “虧得哥哥們還說,蕭將軍是朝中有名的正經(jīng)人,沒想到竟然是這樣暗地里去打人悶棍的?!痹缇兔辶耸捄萌说男宰?,沈善瑜很淡定的輕嘲道,又佯作煩惱的捧住自己的小臉,“可是阿禹這樣,讓我很是為難呀?!?/br> “嗯?”蕭禹挑眉。 “這闔京上下,和他鬧性子的,只有我一個人呀?!鄙蛏畦ぞ镏∽?,“陳閣老一定會將這事算在我頭上的,可憐我什么都沒做,就這樣給人記恨上了。” “臣自會去向陳閣老陳述事情始末。”心想著不能連累小公主,蕭禹脫口道,說罷才意識到自己孟浪。若是去說清楚,但凡對方反問一句為何為了沈善瑜做到這個地步,他又如何解釋?打著皇帝陛下或哪位殿下的旗號么?前者是假傳圣意,后者則是那位殿下結(jié)黨營私??! 倘若因此壞了沈善瑜的名聲,他就更是追悔莫及了。 “所以我說蕭將軍是好人,只能我自己吃一點(diǎn)虧啦?!鄙蛏畦ふf,“阿禹要是想要補(bǔ)償我的話,就應(yīng)承我三件事吧?!币娝杂种?,她大方地說:“你寬心就是了,我不會逼著你娶我的。” 蕭禹失笑,豈是這個的緣故,陳閣老官至輔臣多年,老謀深算,他只怕沈善瑜吃了陳閣老的暗虧。 沈善瑜擺手道:“不要墨跡了,給我個準(zhǔn)話吧。你應(yīng)是不應(yīng)?” “好?!笔捰眍h首,“只是公主……” “好,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咱們就說定了?!鄙蛏畦ひ膊宦犓f完,踮著腳拍他的肩,故作惋惜的說:“阿禹啊,你把自己賣了你知道么?” 第28章 齊光 望著沈善瑜盈盈的笑臉,蕭禹也沒能說出什么來。她笑出的兩個梨渦可愛得要命,他都快忍不住去親一親她的小臉了。揮去腦中孟浪的念頭,蕭禹搖頭道:“左右不過任憑公主性子玩鬧取笑罷了,臣總是向著公主的?!?/br> 沈善瑜“噗嗤”一笑:“是呀,仗著我喜歡你,不會逼你做什么壞事不是?”雖然是玩笑,但她覺得心里暖暖的,蕭禹說總是向著她的,這話比情話更讓她動容。不管面對什么樣的事,轉(zhuǎn)頭就能看見他在自己左右的話,何等的幸福? 正想著呢,忽又見大公主的陪嫁侍女?dāng)埿沁^來,向兩人行了一禮,道:“五公主,大公主找呢,說是要回去了?!?/br> 沈善瑜忙應(yīng)了一聲,對蕭禹勾了勾手指:“阿禹要把我送回宮里去,不然我要惱?!?/br> “好?!彼c(diǎn)頭,聲音低醇如酒,又仿佛含著幾分金玉相撞的溫厚質(zhì)感,沈善瑜都聽癡了。要是蕭禹用這樣的聲線跟她說情話……陷入憧憬無法自拔的沈善瑜笑容十分癡漢,攬星倒是淡定,將沈善瑜一路帶到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