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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進(jìn)去不久,就見一個(gè)中年女子疾步而來,嘴里還罵罵咧咧:“這幾日事情愈發(fā)的多了,連個(gè)小毛丫頭也敢來使喚我,這公主府里大大小小的事什么不是我在管?呸,仗著能得三公主幾分青眼,還能越過我去?” 這女人很是眼熟,但一直想不起來,采月忙上前道:“好mama,吃多了酒就回去躺著,少說幾句,別驚了大公主和五公主的駕?!?/br> 那女人一聽來人是誰(shuí),忙住了聲,又上來磕頭。她似乎的確是合了幾盅酒,身上酒氣濃烈。待她走了,大公主才道:“這是誰(shuí)?怎的在公主府里這樣輕狂?” “回大公主的話,是三公主的奶娘?!辈稍聼o(wú)奈笑道,“她這樣慣了,只因三公主不怎么管她,咱們這些下面的又怎么敢管?” 古代但凡有條件找乳娘的家中,在女人生孩子之后都會(huì)將奶孩子的工作交給奶娘,所以很多孩子長(zhǎng)大了之后,都和乳母關(guān)系十分緊密。三公主的奶娘靳娘能夠住在公主府,就是個(gè)很好的例子。 因?yàn)檫@個(gè)緣故,所以沈善瑜即便看不慣這個(gè)靳娘,也不好說什么,免得讓三公主吃心了,又問道:“那她說得小毛丫頭是誰(shuí)?” “是殿中省才分派來的小丫頭?!辈稍滦Φ?,“因能識(shí)文斷字,又是個(gè)格外伶俐又聰明的,我家公主很是喜歡,將她留在了身邊,賜了個(gè)名字叫采星。” 沈善瑜笑靨若花:“名字都給你湊了一對(duì),真要不滿,也是你不滿才是,礙著靳娘什么事了?” “仗著奶過三公主,想當(dāng)公主府的祖宗?!辈稍潞滢o的說了一句,又將姐妹倆領(lǐng)到了花園去。花園之中的沁芳閣,才進(jìn)了院子,就聽到一個(gè)爽朗的笑聲:“哎呀你二人好壞!今日來吃我家的喝我家的,竟然還要笑話我?!?/br> 采月忙通稟說:“大公主和五公主來啦?!痹捯魟偮洌锩婢统鰜硪粋€(gè)身量嬌小的女子,她看來約莫十七八歲,身著緙絲掐金線百蝶穿花長(zhǎng)裙,一張鵝蛋臉十分圓潤(rùn),含情目笑得彎彎的,雖算不得很美,但越看越有味道。才一出來就撲到大公主懷里:“大姐你可來了,二姐和四丫頭今日拿我取笑,就指著拿我開心呢?!?/br> “小四是最溫柔不過的性子,哪里敢取笑你?”大公主笑起來,安撫一樣拍了拍三公主的背,又和沈善瑜一同進(jìn)去。因如今天氣漸涼,屋中也燒了地龍,沉水香馥郁的香氣在屋中,一進(jìn)去就讓人覺得暖洋洋的。而二公主和四公主正圍在炕桌前,似乎正在摸骨牌,此刻也都起身,引了眾人圍坐炕桌前,二公主歪著腦袋,發(fā)中步搖熠熠生輝,丹鳳眼斜斜飛起:“我們敢笑話你?你一會(huì)子惱了,不得將我們?nèi)紨f出去?” 三公主吃了一口茶,笑道:“二姐少埋汰人,能將人從府上攆出去的除了二姐你還能有誰(shuí)?我聽聞三哥上次要去你府上吃杯茶,就被你給轟出去了?” “是呀?!倍鞯挂膊徊刂粗袄先@鐵公雞,上次來我那府上,看上了一尊玻璃座屏,我不肯給他,就日日來我府上磨蹭,惱得我將他轟了出去?!?/br> 對(duì)于jiejie們的話題,沈善瑜真的沒有半點(diǎn)興趣,坐在一旁安靜的當(dāng)著壁花。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蕭禹,想到他的唇,想到他的笑容,想將他拐回去當(dāng)駙馬的心就愈發(fā)的盛大起來。 蕭好人為什么就這么有魅力啊…… 三公主撅著嘴:“二姐成日磋磨人的招數(shù)多著呢,大姐不知道,方才硬是逼著我和小四陪她摸骨牌,一面玩一面還要傳授我們御夫之道。我倒也就罷了,四兒臉皮多薄呀,一會(huì)子就給臊得面紅耳赤,連輸了好幾百錢了。”又將坐在一邊當(dāng)壁花的沈善瑜推了一把,“去,真要御夫之道,就好好給咱們阿瑜講一講?!?/br> 躺著都中槍的沈善瑜被推到二公主懷里,真是一臉懵逼:“什么?” “前些日子說是喜歡文郎,過幾日又不喜歡了,咱們小五把戲可多著呢,如今又喜歡誰(shuí)了?可要讓jiejie們瞧一瞧,咱們不點(diǎn)頭,可不要想尚個(gè)公主回去。”二公主一把拉住沈善瑜,捏著她的小臉,“不過以咱們小五的眼光,既然能看上文郎,要再喜歡上別人,豈不是要喜歡上武郎?這些武將最難捉摸,要不要jiejie告訴你一些法子轄制他?” “沒、沒……”沈善瑜天不怕地不怕,最怕二姐,她又一句話說中自己心中所想,脹紅了臉,忙叫起來,又往大公主身邊躲,“沒喜歡他,我也不想轄制誰(shuí)。” 三公主唯恐天下不亂,一面起身幫二公主按住沈善瑜,一面笑道:“瞧這小臉兒都紅了,還不從實(shí)招來。說,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武郎蕭禹了?”又格外眼尖的指著她的嘴,“哎喲喲,你們快來瞧瞧,咱們阿瑜的嘴是不是腫了?是給人親的,還是給蟲子叮的?” 沈善瑜臉都紅透了,大齊雖是民風(fēng)開化,但男女之間決不能動(dòng)手動(dòng)腳,讓人知道可就是大不違了,所以盡管她強(qiáng)吻了蕭禹,蕭禹也給了她回應(yīng),但這件事決不能被太多人知道。撲騰著撞入大公主懷里,沈善瑜硬掐了自己一把,作出了幾聲哭腔:“大jiejie救我。” 大公主忙護(hù)著她,笑罵道:“你們兩個(gè),再欺負(fù)阿瑜我可要惱了?!庇指裢庑覟?zāi)樂禍的拍了拍meimei的背脊,沈善瑜撅著嘴,jiejie們都不會(huì)害她,這點(diǎn)她是敢打包票的,但要是jiejie們知道她和蕭禹吻得對(duì)方氣喘吁吁,估計(jì)明天父皇母后和哥哥們就要傾巢出動(dòng)逼蕭禹對(duì)她負(fù)責(zé)了。 五公主是很有原則的人,聽不見蕭禹說“愿意”,她是不會(huì)承認(rèn)自己喜歡蕭禹的。將臉兒埋在jiejie懷里,她嘴里瞎哼哼的,極盡可憐的控訴二姐三姐的不人道。 笑了不多時(shí),又有下人送茶來,二公主看了一眼杯中茶,冷笑道:“三丫頭好生待客的規(guī)矩,方才我可說了是要吃獅峰龍井的,現(xiàn)在拿了什么來糊弄我?”三公主湊上去看了一眼,轉(zhuǎn)頭喝問道:“我不是吩咐過你們,用最好的獅峰龍井來么?” 那侍女生得頗為白凈,舉手投足間一股子妥帖,淡淡的抿唇一笑:“回公主的話,婢子的確吩咐下去上獅峰龍井來。只是公主素來是不吃獅峰龍井的,即便待客也用六安瓜片或是廬山云霧,是以婢子方才去找過靳mama了。豈料靳mama說婢子一個(gè)毛丫頭,不配指使她,要龍井得等靳mama忙活空了再來找,婢子催了一聲,靳mama讓婢子用素日里公主待客的茶就可以了?!?/br> 想到今日見到靳娘的樣子,又聽這侍女的話,不難想到這就是近來得三公主青眼的采星了。沈善瑜蹙了蹙眉,佯作不解說:“三jiejie,那個(gè)靳mama是什么人?竟然連jiejie身邊人去使喚她她都不聽?” 三公主臉色沉沉,并沒有答話。二公主則是將茶碗蓋子磕在了茶碗上:“阿瑜不知道,是三丫頭的乳母,仗著自己奶過三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