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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能夠降服陛下?!?/br> “也不能算是降服啦?!鄙蛏畦ず芟硎芏盏年柟猓蚰昀餂]有下過雪,廊下的冰柱也化得很快,暖洋洋的似乎要到春日了,“不過父皇心有愧疚罷了?!?/br> 陸齊光策馬行在前面:“陛下不必有愧,大公主是心甘情愿的?!彼硨χ蛏畦?,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聽見語氣冷清,仿佛寒風凜冽。 沈善瑜沉吟片刻,道:“你也不必有愧。” “我問心無愧。”良久,陸齊光才拋出這樣的話,“陛下的意思,似乎是要命人出使阿木爾,一來,有益于兩國邦交,二來……去看看她?!?/br> 大公主這么些年的書信一直說自己過得很好,但愈是這樣,愈讓皇帝心中有愧。當年不得已舍了大女兒去和親,一直是皇帝的錐心之痛,至今無法消弭。 “那父皇讓誰去?”沈善瑜低聲問道,看著策馬行在前面的陸齊光,她心里有些難受,到底陸齊光還是沒有忘記過大公主。兩年前陸家老太太歿了,陸齊光服齊衰,孝期一年。但他至今仍然沒有成家的打算,將陸家老爺子和陸夫人給急得不行,卻又無可奈何。 陸齊光無聲嘆道:“不知?!敝灰皇撬涂梢粤?。沈善瑜悻悻應了一聲,他轉頭去看。小公主如今已然長開了許多,模樣愈發(fā)的像大公主了,尤其是一雙眼睛,別無二致。 陸齊光心中一酸,又回過頭不再去看:“阿瑜,讓你和蕭禹同去,不是很好么?”阿璐她……定然也很想見meimei吧? * 沈璉今日休沐,正去看了懷有身孕的太子良娣,良娣初為人母,滿臉嬌羞,還不忘得意的看了一眼太子妃,讓太子妃心中憋氣。但轉念一想,也沒有什么好置氣的,沈璉第一個孩子就是嫡子,好歹也有個倚仗,不算是辱沒了自己。 沈璉正妻賢妾美的溫存,外面的掌事太監(jiān)道:“太子殿下,五公主來了,現(xiàn)下已然進了二門了?!?/br> 太子妃頓時暗笑,她當然不愿意看著丈夫跟別的女人溫存,阿瑜來得正是時候!沈璉臉色頓變,知道m(xù)eimei是來找茬的,起身道:“只說我不在就是了,染霜去好生接待阿瑜?!?/br> 染霜是太子妃的小字。 掌事太監(jiān)盈盈含笑道:“殿下,方才五公主進門之時便問了,說是知道殿下在東宮里,還請殿下自行去吧?!?/br> 良娣入東宮時間不長,加之沈璉并非寵妾滅妻的主兒,素來有需要帶女眷出席的場合都是太子妃陪同,是以良娣雖然明白沈善瑜得寵,但卻沒有個大概的定論,輕聲道:“爺怕什么?總歸是爺?shù)挠Hmeimei呀。做哥哥的教訓一二也不是不可?!?/br> 太子妃撇了撇嘴,心道是這人好生沒有眼力勁。外面已然響起沈善瑜嬌俏的聲音:“太子哥哥,我可知道,這些事都是你招惹的!” 來了!沈璉苦笑,上一回因為陳軼的事開罪了meimei,meimei將他的獅峰龍井全泡了,現(xiàn)在指不定還要如何呢!太子妃忙笑著將人迎進來,見她一身紅色披風,看來分外嬌俏。一面給她解斗篷一面笑道:“你哥哥在呢,良娣前幾日說是有了身孕,可不要吵鬧?!?/br> “有了身孕?”沈善瑜看著躺在床上的良娣,見她滿面嬌羞,也是拊掌笑道,“如此說來,小侄兒要有伴了?”又四下里尋找,將腰間的金黃色玉墜子給了她,“算是我的賀禮,過幾日再給你個好的?!?/br> 自打懷孕之后,良娣就覺得自己狂得能上天了,連太子妃也時有不放在眼里。雖然知道沈善瑜得寵,但沒有由來沈璉會為了meimei不要孩子吧?加之她并沒有親眼見過沈善瑜的受寵模樣,自然存了幾分輕慢的心思。雖是謝恩,但臉上微微露出了幾分不滿的神色,似乎是對于這份賀禮很不上心。 一眼看出了她的意思,沈善瑜原本要將玉墜兒放在她手上,忽的一收,又攏了回來:“既然良娣不喜歡,那我就不給了。這本是渥南國那邊進貢的金水菩提,好大一顆原石才得了這小小的一個,我還心疼呢。” 知道良娣存了幾分輕慢的心思,沈璉怒目而視,雖沒有出言斥責,但神色不滿已極。沈善瑜挽了哥哥:“二哥哥,我是來要個解釋的,也沒有這樣欺辱我家阿禹的事。”又轉頭看了一眼良娣,“我瞧著,還是小侄兒可愛一些?!?/br> 不料沈璉連看自己一眼都不曾,更是一語不發(fā),連為自己辯解的意思都沒有,良娣嚇壞了,臉色頓白。等到兄妹倆出門后,太子妃心中大快,迎上良娣凄楚的目光:“也不知道m(xù)eimei是如何作想的,太子往后會有許許多多的孩子,只是這親meimei只有一個呀。meimei沒有見過自然不知道,但凡阿瑜撒個嬌,陛下和娘娘都要讓她幾分,這幾個殿下公主都是將她當做眼珠子,平素里連啐她也不曾有過的,何況你我?”她一面笑,一面看向了良娣尚且平坦的小腹,“若真是惹惱了阿瑜呀,莫說你了,連孩子都得吃掛落,再沒有什么前程可言了?!?/br> 良娣心都涼了,愈發(fā)后悔方才不該輕視沈善瑜,更知道太子妃現(xiàn)在是刻意看自己笑話,嚇得額上冷汗頻出,痛哭流涕道:“太子妃,還請?zhí)渝骀有欢?,妾一己之身無可厚非,只是腹中這小的……”若是孩子生下來就意味著失寵,沒有父親的疼愛,太子妃雖不至于苛待,但要做個透明人,又怎么使得?! 這么些日子,良娣行事太過張狂,連自己都不曾放在眼里,太子妃到底不是個沒有氣性的菩薩,礙著她肚里的孩子不好發(fā)作,現(xiàn)在自有人來收拾她,太子妃當然樂見其成,笑盈盈的勸她寬心止淚,不要傷了腹中骨rou。自己則去陪兄妹倆說話去了,壓根兒就沒打算要為良娣說說好話。 真以為懷了身子,就人人都該圍著她轉了?放著嫡子尚在,一個還沒有生出來的庶子也配狂上天去? 沈璉苦著臉被meimei拖到了東花廳去,加之方才良娣對meimei不敬,讓他很是窩火,但礙著懷有身子不能動氣,他不便發(fā)火。 “二哥哥不打算給我個解釋?”沈善瑜屈指扣著桌面,靜靜的等著沈璉說話,又轉頭吩咐道,“去,我要吃明前龍井,最濃的那種?!?/br> 掌事太監(jiān)明白這意思,那就是把所有的龍井全用上,一粒兒也不給太子殿下留,他當下頷首稱是,轉頭去了。沈璉雖是心痛自己的茶,但也不好說什么。沈善瑜慢條斯理的說:“蕭禹最后寫那封切結書,哥哥們覺得怎么樣???” 沈璉道:“尚可?!痹诳吹阶詈髆eimei附上的那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后,沈璉就覺得要糟,將這事告訴了其他兄妹,誰知道眾人誰都不愿被meimei興師問罪,紛紛撇清干系,儼然就是他自己去背鍋的意思。 這年頭,親哥不易做。 “既然尚可,那么哥哥jiejie們還為難你們妹夫不?”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