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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可有?如若不成,我下山去問莊戶討一些?!?/br> 見他真要下山,明月忙道:“有的,這些都是準(zhǔn)備好了的,將軍還是去陪陪公主吧?!?/br> 不待她多說,蕭禹轉(zhuǎn)身就上了馬車,他動作很快卻也很輕。沈善瑜躺在馬車的內(nèi)間,壓抑的哼哼聲在喉中打轉(zhuǎn)。聽了有人進來,她半點不懷疑,只當(dāng)是明月:“明月,不要告訴阿禹了,免得他休息不好?!?/br> 心中一酸,蕭禹忙進去將她抱到懷里:“若是已經(jīng)知道了呢?”不由分說,溫?zé)岬拇笫稚斓剿男「?,為她輕輕按摩:“還疼么?”她脹紅了臉,還是不肯認(rèn)輸,啐道:“誰讓你進來的?想要做強盜?還想劫色?”話雖如此,她卻一點一點往他懷里拱去。 “送上來的小浪丫頭,這色不劫也得劫了?!彪m是調(diào)笑,但他臉皮薄,說完就火紅一片,沈善瑜撅嘴說:“劫我回去給你生小小禹?還是生一個小小瑜?” “那就生一對吧?”蕭禹笑道,低沉的聲音在耳邊一滑,沈善瑜心都酥了,小腹一顫,又流出不少血來。 所以,這貨其實是來報仇的吧?報前些日子讓他流鼻血的仇! 吃了紅糖水,他身上又暖極,沈善瑜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一直睡到第二日清晨,隱隱有鳥鳴聲傳進來,她才昏昏沉沉的睜開眼,見蕭禹依舊保持著睡前的姿勢,大手緊緊捂著她的小腹,隔著一層單薄的衣料,很是溫暖。 “再睡一會子吧,等要出發(fā)了,我再來叫你。”頭頂傳來蕭禹的聲音,他如同金玉般溫潤低沉的聲音有幾分沙啞,循聲看去,他眼底顯而易見的烏青,一眼就知道昨夜他根本沒睡,只是這樣摟著她,用身子給她取暖。 “你好壞!”沈善瑜窩心極了,掄起小拳頭錘他,“即便是為了我也不該這樣不顧惜自己的身子?!?/br> “無礙的?!笔捰硇Φ溃巴赵陔]右道,徹夜不睡也并非一兩日之事……”還沒說完,就見她慍怒,忙揉了揉她的發(fā):“我說錯話了可好?阿瑜不要同我計較?!?/br> “你那是往日還是單身漢的時候?!鄙蛏畦ふf,“咱們都成親了你還這樣,不是顯得我很沒用么?”又氣鼓鼓的說,“再有下一次,我非要跟你和離!” 因為沈善瑜來了小日子,接下來的幾日都是深居簡出,連帶著蕭禹日日陪著她在馬車之中吃飯。在隴右道之中又行進了四五日,也就出了隴右道。 大齊和阿木爾國境相接,從隴右道穿出去,則進入阿木爾國境。阿木爾的地形和大齊大多地方都不一樣,草原和沙漠各有一半。是以有時,沙漠地區(qū)塵沙飛揚,而草原卻是萬分肥沃。 剛躍過國境線,就見一隊人馬等候,為首的那人飛快的跳下馬,行了個單手抱胸禮:“恭迎大齊來使,屬下巴雅爾,奉可汗之命,在此等候多時了。”他漢語說得很好,看來也是伊勒德有備而來。 蕭禹“嗯”了一聲:“我乃大齊鎮(zhèn)軍大將軍,奉陛下之命出使阿木爾。”又施施然望著馬車:“此乃皇帝陛下最幼女。” 巴雅爾施禮道:“原來是蕭將軍,將軍請。”全然忽略了沈善瑜,不過沈善瑜也不在乎,反正她來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見見jiejie。 由此處去往阿木爾的都城,約莫需要一日的時間。沈善瑜小日子即將完了,只掀起簾子好奇的張望著外面。自穿越以來,她可以說是連京城都沒有出過,現(xiàn)下看了完全不同的景色,也是十分好奇。 大齊的山大多是青山,而阿木爾的山則是昏黃一片,連風(fēng)都比大齊更為剛猛,不過吹了一會子,沈善瑜的臉就隱隱作痛,不得不放了簾子。巴雅爾正巧回頭望,見狀露出一個不咸不淡的笑容來:“草原上的風(fēng)勁凜,以公主千嬌萬貴的身子,怕是受不住的?!?/br> 他話里隱隱含著幾分?jǐn)骋猓屔蛏畦つ涿?。依著她往日的脾氣,早就給他懟回去了,但尋思著自己現(xiàn)在阿木爾,別人的地盤上,還是不要太放肆了,否則既給大姐找事,也是給蕭禹找事。 一路向北,連中午也不曾停下來休息。明月一面用熱水將干糧泡發(fā),一面道:“我瞧著這來接咱們的巴雅爾,對公主的態(tài)度著實可氣?!?/br> “哪有那樣多好氣的?”沈善瑜說,“上一回jiejie回來,你就該看出來了。阿木爾民風(fēng)彪悍,連女子都是騎射好手,對于像我這種嬌滴滴的女人,他們看不上眼也是常事?!敝皇寝D(zhuǎn)念,她又想到了大公主,大公主當(dāng)年以和親公主的身份嫁過來,不知道是不是也像她現(xiàn)在一樣,被這些草原上的漢子排斥。 一直走了整整一日,臨到傍晚,眼前的景色才漸漸的熱鬧起來,不少圓形的帳子出現(xiàn),更能聽見有豪邁的歌聲傳來。沈善瑜好奇至極,又打起簾子去看,見有一個高大的漢子被另外幾個男人簇?fù)碇龑χ粋€帳子唱歌,雖然聽不懂,但無端覺得好聽得很:“這是在做什么?” “求愛?!卑脱艩柕降讻]有無視她,淡淡的說道,“我阿木爾的男子,會對心儀的姑娘唱起情歌,求得姑娘的芳心?!彼f到這里,又看向蕭禹,“大齊的風(fēng)俗,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 “是?!笔捰泶掖一卮穑昧税脱艩栆粋€笑容,盡管在笑,但他的神色,實在看不出有多少友好的成分在其中。 而城中的建筑,則就有些波斯的風(fēng)味,凈是圓頂白墻,又有相貌粗獷的男女沿街販賣什么,或有見了巴雅爾的,還親切的打著招呼。城中最高大的建筑,這就是可汗的牙帳了。 因有巴雅爾領(lǐng)路,眾人很快得以進了牙帳。一路引到了殿中,其中凈是純金的布置,迎上外面的陽光,看來十分晃眼。沈善瑜跟在蕭禹身邊,又有人從金位上下來。那男子十分高大,如同鐵塔一般,雖算不得極為英俊,但卻自有一番男子氣概:“大齊來使,早已等候多時了,是當(dāng)年送本汗的蕭將軍吧?” “見過伊勒德汗?!笔捰盹w快的向他行禮,后者點頭,將目光落在了沈善瑜身上,上下打量一眼:“五公主,長大了好多?!?/br> “姐夫。”沈善瑜很乖的叫道,自動忽略了伊勒德后面的話,殿中的侍衛(wèi)聽了她的稱呼,齊齊的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目光煞是驚訝。沈善瑜被眾人這樣一盯,自認(rèn)自己并非說錯了話。尋思著反正這群人就算沖上來打她,蕭好人都能一個撂翻十個,那她何必有負(fù)罪感? “去找你jiejie吧?!币晾盏律裆蛔?,對于那聲“姐夫”也沒有過多的反應(yīng),沈善瑜倒也無所謂,跟在一個侍女身后,往內(nèi)院去了。 阿木爾的庭院和大齊也有諸多不同,大齊的庭院之中無非是奇花異草怪石嶙峋,而阿木爾的庭院之中則是箭靶子、或是有駿馬正在奔跑,噠噠的馬蹄仿佛雷鳴。見沈善瑜看癡了,那侍女頗有幾分自豪:“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