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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wěn)穩(wěn)的抱著沈善瑜,很招搖的從那幾個庶出的宗女眼前過去了。將幾人驚得面紅耳赤的,紛紛向沈善瑜投去了羨慕的目光。 她們都是拎得清自己身份的,縱然渴望自己能夠變成武郎的夫人,但是和當(dāng)今最受寵的帝姬去爭去搶,有什么資本? 被一路抱去了沈怡安的院子,臨到了院門口,沈善瑜才錘著他胸口,小臉兒微微發(fā)熱:“哼,臉都丟到敦王叔這里來了,都是你招惹的?!痹掚m如此,但她心中很是甜蜜,扭頭往里面去了。 沈怡安的院子不大,但勝在別致,頗有幾分江南水鄉(xiāng)的美感,被積雪包覆著,皆有一番風(fēng)韻。侍女們見沈善瑜進來,忙去叫怡安郡主,剛要進門,里面就扔出來一個茶杯,落在門檻上砸得粉碎:“我說了,叫你們不要來煩我。一個個的全忘了我素日里怎么待你們,一個都不向著我?!?/br> 她聲音有幾分哭腔,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沈善瑜很是狐疑,看向了芷溪,芷溪也只是苦笑,在窗戶下面叫道:“郡主,是五公主來看郡主了?!?/br> 靜默了一陣,門忽然打開,沈怡安只穿著家常衣裳站在門前,本來圓潤的小臉消瘦,撅著嘴一臉盛怒的樣子,在看到沈善瑜的那一瞬間,小臉立時垮了下來,大眼睛忽閃忽閃就要落淚:“死阿瑜,你要是也來勸我,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有孩子,一并將你打出去!”說罷,就又要關(guān)門。 沈善瑜忙道:“我連什么事兒都不知道,怎么就要勸你了?”見止住了她的動作,沈善瑜這才上前推著門:“得了吧,你那性子我又不是不知道。只是凡事都有個緣故,你要攆我走,我走也可以,難道要我死都不知道為什么?” 沈怡安小臉立即皺起來,看著沈善瑜好一會兒,才指著站在廊下的蕭禹說:“蕭將軍,你就去找我哥哥玩一會兒吧,我一會兒把阿瑜送過來。”沈善瑜亦點頭,蕭禹便應(yīng)了下來,請人將自己帶去找敦王世子了。 待他一走,沈怡安便讓沈善瑜進了門。因她如今懷孕,直著坐累得慌,明月在她腰后墊了個墊子:“公主小心一些?!眽|好之后,又出去了。 待屋中只有兩個人后,沈善瑜才說:“我聽父皇母后說你身子有些不適,這才來看看你。別人心中郁結(jié)身子不適我信,你……”怡安郡主素來是個無賴性子,誰要是惹了她,不被她往死里修理才怪! 沈怡安慘淡的搖頭:“阿瑜,你不知道,我真羨慕你。皇伯娘當(dāng)時,雖然不待見蕭禹,但從來沒有說過你什么。相反還是很支持的,反觀我……”她說到這里,泫然欲泣。 沈善瑜:夭壽啦!怡安死無賴看上哪家哥兒了! 雖然沈善瑜很想笑,她現(xiàn)下終于可以報仇了。當(dāng)年沈怡安可沒少笑話她和蕭禹的事。但見沈怡安一臉苦澀,還有帝后和敦王妃的態(tài)度,沈善瑜還是忍住了:“他身份配不上你?” “他只是現(xiàn)在配不上我而已!”沈怡安驟然大聲說道,將沈善瑜唬得忙捧著肚子,裝模作樣的開始叫喚:“哎喲,怡安兇我家寶寶了?!?/br> “是不是肚子痛?”沈怡安騰地站起來,“我去叫人……” “騙你的?!鄙蛏畦っ媛缎θ?,“我家寶寶最乖了,才不會輕易讓我受罪呢。” 被她結(jié)結(jié)實實騙了一頓,沈怡安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小拳頭攥得緊緊的,又跺腳說:“沈善瑜!等你生了孩子我就掐死你!” 沈善瑜笑道:“你有能耐就掐死我,我要是害怕了就是小狗?!币娾部ぶ鞫家鲭x憤怒了,忙岔開了話題,“說來說去,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你倒不如大方的說出來?!?/br> 本是出離憤怒的沈怡安立時忸怩起來,臉都紅了:“是、是……安國公顧家的十郎?!?/br> “安國公家?!”沈善瑜重復(fù)了一次,得了沈怡安點頭,她算是醉了。安國公是老牌的權(quán)貴,雖不在權(quán)力的最中央,但只消得國公爺出面,朝中上下還是要給幾分情面的。這并非重點,重點是,這位安國公爺是個克妻狂魔。發(fā)妻難產(chǎn)而亡,留了兩個兒子;第二位夫人不過兩年就一命呼嗚,也只剩了個兒子;第三位夫人又是難產(chǎn),生了一對龍鳳胎兒女,撒手人寰。偏生國公爺不信邪,直到第四任夫人去世,只留了一個嫡子后,三十歲的國公爺總算是認(rèn)命了,再也不娶妻。 而因為國公爺克妻,連嫡子都有五個,除了老大老二,個個不同娘。更不說下面的小的了。偏生這位國公爺能耐,除了第三位夫人留下的那個女兒之外,其他的全是兒子。兒子一多,自然就不稀罕了,所以在顧家小十出生的時候,已然是見怪不怪。偏生小十命苦,生他的姨娘還死了,他又是個早產(chǎn)兒,自然過得更是苦逼。 一個不受待見的國公府庶子,和敦王府的小郡主,家世地位的確相差甚遠。沈善瑜靜默不語,沈怡安看她神情就知道了,嚷道:“你也覺得我瘋了是不是?庶子怎了?我也是庶出,若非和父王同日同月所生,我也就是個透明人兒。我真的就不能嫁給他了?”她越說越委屈,“端午那日,還是她救了我,若不是這樣,我就……” 沈怡安本就是個貪玩的性子,端午那日出門游玩之時,因為人多,難免摔了一跤,正好把出門拜見恩師顧家小十給撲到了。顧家小十看來十分病弱,但談吐全然不遜于嫡出,讓沈怡安心生好感,后來又在七夕那日遇見了他,一來二去,她就陷了進去。 沈善瑜聽著故事,賣力的點著頭。沈怡安則撅著嘴:“只是父王和母妃一口咬定是顧十郎要靠我上位?;什富什镆舱f顧十郎身份地位和我迥然不同,未免委屈了我,都不同意這門親事。”她越說越委屈,抱著枕頭就連給它好幾拳,“我委實氣壞了,十郎也著實可氣,我那日向他表露心跡,將他嚇壞了,直說使不得、不敢當(dāng)。我是老虎要吃了他?” 沈善瑜淡定的點頭,沈怡安頓時暴起,端起軟乎乎的枕頭就砸她:“你現(xiàn)下是稱心如意了,又有蕭禹又有孩子,也不肯為我分憂解難了?!彼幻嬲f,豆大的眼淚潸然而下,沈善瑜躲開她的枕頭,引她坐在身邊:“你砸我也沒有用啊,若是顧家小十心中沒你,你嫁過去能歡喜么?” 沈怡安搖頭道:“我知道他心里是有我的,他看我的眼神,和蕭禹看你是一樣的?!彼?dāng)然知道,兩年在重華殿外,蕭禹看向阿瑜的眼神,溫柔繾綣,帶著幾分疼惜和呵護。 沈善瑜立時語塞,自己要是再執(zhí)意說顧小十心里沒她,不就是蕭好人心中也沒自己么?“那……你想如何?敦王叔和嬸子不同意,父皇母后也不同意,你擰不過的?!?/br> 沈怡安面露苦澀:“我也不知道……”她這幾日連連發(fā)脾氣,敦王氣得不再管她,只吩咐過下人不準(zhǔn)讓她離開王府一步。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