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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隊里微不足道的一顆子,缺了我,他照樣能轉(zhuǎn)?!?/br> “秦恒殿下還真是豁達。”樂櫟鼓了鼓掌,眼神充滿了惡意,“就是不知道,秦恒殿下在面臨生死時,是否還能這么從容?” 聞聲,秦恒就知道不對勁,他拉著郁喬飛快地往后退去,但他們才退出一步,頭頂突然掉下來一面巨墻,攔住了他們的退路。 樂櫟站起來,從容地看著他們二人:“秦恒殿下,你還是等戰(zhàn)事結(jié)束以后再回去比較好。” 秦恒目光微閃:“你就那么肯定,我不出去,你們就能贏?” 似乎是因為困住了他們,樂櫟也不再跟他們周旋,直白地說:“秦恒,你錯估了一點,我們的研究不是才開始,而是快進入尾聲了……” 頓了一下,他拋下一枚驚雷:“我們已經(jīng)找到讓普通人突破的辦法?!?/br> 秦恒不信:“是嗎?要真這樣,你何必藏著掖著?樂櫟,讓我猜猜,這突破的代價太大?或是突破后后遺癥很嚴重?抑或是這兩者兼而有之?” 聞言,樂櫟色變,他咬牙恨恨地說:“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不錯,是有后遺癥,但我的精神力大軍已經(jīng)侵蝕進帝國的許多重要部門,甚至連軍隊也沒能幸免,現(xiàn)在天下很快就是我們樂家的了。秦恒,當初先祖一起奮戰(zhàn),憑什么你們要為君,我們樂家卻只能時代為臣?這不公平,皇帝輪流做,你們秦家也該抬抬屁股,給我們騰個位置了?!?/br> 他已經(jīng)鉆進了他思維的誤區(qū),秦恒不想去說服他,目前北辰帝國延續(xù)的是幾千年的一種古老制度,君主立憲制,若不是皇室手中還有一直直隸的部隊——帝國衛(wèi)隊,皇室的權(quán)力是遠遠比不上議會。 這么幾千年來,議會幾乎都掌握在樂、齊等幾家的手里,樂櫟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得隴望蜀,人心不足蛇吞象是他們這些野心家的本性。 秦恒回頭看了郁喬一眼,郁喬看懂了他的意思,堅定地拂開了他的手:“秦恒,讓我跟樂櫟來個了斷。” 秦恒知道這是郁喬的心結(jié),沒有阻止。 樂櫟瞟了一眼地面上那塊門的碎片,眼神有些微妙和玩味:“郁喬,我一直覺得你蠻特殊的,看來我的直覺沒錯,可惜杜老頭護著你,一直說你的精神力不怎么樣。反正你當初在育幼院的表現(xiàn)也不怎么杰出,我就放過你,不然啊,今天躺在這里的就不是心露而是你了?!?/br> 郁喬錯愕:“不可能,杜老頭才不是跟你們一伙兒的。” 樂櫟笑了:“有什么不可能?他是賞精獵人,專門尋找你們當中精神力異常者。你看他是誰?” 他面前那個一直稱呼他為少爺?shù)娜颂鹆祟^,一張四四方方的國字臉展現(xiàn)在郁喬面前,他就是化成了灰郁喬也認得:“姜無……” 他是另一支小隊的隊長,時常會跟他們一起分享各種有用小道消息,很是熱心,在狩獵者中的人緣也極好。 姜無臉上再無當初的恰到好處的熱情,他冷漠地瞥了郁喬一眼就挪開了目光。 原來他們不止活在別人創(chuàng)造的世界中,甚至連人生、朋友都是別人安排的。 這一刻,郁喬出奇的憤怒,有被愚弄人生的不甘和憤怒,也有對枉死者的同情和惋惜。他們這么多的人就讓這樣一個野心家,這樣一群無恥小人玩弄于鼓掌之間。 “樂櫟,今天就讓我告訴你什么叫真正的精神力!” 澎湃的精神力從她身上傾瀉而出,剎那間,偌大的實驗室里到處都充斥著她的精神力。 樂櫟只覺得胸口處傳來一道無形的壓力,他連手都還沒出,胸口一悶,一口淤血涌了出來。 吐出這淤血,樂櫟捂住胸口,驚駭?shù)赝魡蹋骸澳恪愕木窳傩圆恢挂环N……” 話還未說完,一道罡風啪地砸到他身上。樂櫟像塊破布一樣,摔出去幾丈遠。 他的精神力也是風屬性。樂櫟的心情復雜極了,驚詫過后,涌上來的更多的是驚喜。 “哈哈哈,沒想到我有生之年也能看到全屬性精神力者,郁喬,跟我走,我一定可以創(chuàng)造出更多的全屬性精神力者。”樂櫟像個瘋狂的信徒,不懼不避,朝郁喬走去。 郁喬長發(fā)飛揚,眼神狠厲,在他還沒接觸到她前,又一道風刃飛去,直接削在樂櫟的膝蓋上,樂櫟受痛,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但他臉上的狂熱不減,眼神更火熱了,他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往郁喬走去,鮮血淌了一地。 郁喬看著地面上大片猩紅的血跡,心情復雜到了極點。這究竟是什么樣的瘋子,連自己的生死都不顧了嗎? “小心……”遠處的秦恒驚恐地叫了出來。 郁喬從愣神中回過神來,一道白色的光已經(jīng)飛到她的鼻端。 刷地一聲,一顆芝麻大的點凝聚在郁喬的鼻端,然后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往外擴散,瞬間包圍吞沒了樂櫟的這一木倉。 樂櫟這回是真的嚇得不輕,連聲音都帶著顫音:“不可能,這是秦家的暗屬性,你怎么會這個?不可能?” 暗屬性太特殊了,全天下,除了秦家人,目前就沒看到過其他家族的人精神力會有這種屬性。而且秦家也不是每個突破者的精神力都是暗屬性,暗屬性在秦家出現(xiàn)的頻率也至少是上百年才出現(xiàn)一個。 郁喬冷笑著逼近他:“沒什么是不可能!就你這樣,還想跟聶天如比,你跟他提鞋都不配!” 隨著最后一個字的落地,一團冰塊砸到了樂櫟的臉上。 樂櫟恍然醒悟:“你……你是不是聶家人……” “你去地下問聶天如吧……” 具有吞噬屬性的暗屬性精神力撲向樂櫟的面門,樂櫟想動,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下像是生了根一樣,動彈不得。 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姜無躍上前,用力一扯,把他拉到旁邊,險險避開了郁喬的這一擊。 郁喬冷笑著看著他們:“姜無,你也一起來吧,我今天要用你們的血來祭奠心露jiejie,還有其他死去的隊友和無辜的人?!?/br> 姜無頭痛,他知道今天是一場苦戰(zhàn),而且是極有可能輸?shù)粜悦目鄳?zhàn)。 “少爺,你快走?!敝凰伎剂艘幻?,姜無就下了決定,他在面前豎起一面土墻,然后將樂櫟推到了墻邊。 即便視線受阻,也絲毫影響不了郁喬的行動。 她閉上眼,綠色的藤蔓從她的腳底嗖嗖地爬了出來,瞬間觸及到天花板,然后又以天花板為中心,像一把大傘一樣向四周擴散,寬敞的實驗室瞬間被綠色的海洋包圍。 藤蔓爬上土墻,蜿蜒而出,盤旋而上,瞬間把姜無捆成了一顆老色的大粽子。 樂櫟也好不到哪兒去,他被藤蔓卷起,送到姜無身邊,郁喬緩緩移步而至,及至土墻邊,她只伸出一只手指頭,輕輕一點,土墻轟然倒塌,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