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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可以,我都會陪著你,但你要乖乖的別淘氣,也不能亂吃東西,好嗎?” 小家伙的腦袋往她的手掌蹭了蹭,咧嘴笑了。然后他又一改剛才那副安靜乖巧的模樣,在空中亂翻筋斗,從這棵樹竄到另一棵樹,樹上原本已經(jīng)安靜入眠的鳥兒烏鴉都被他弄得不得安生,在這個本就不寧靜的夜里一起發(fā)出“啊啊”叫聲,沖天而起,幾乎要將天上的月兒都遮掩住。 女子望著他的模樣,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頭,卻也沒有阻止。 她張開雙臂,人已經(jīng)飄上了榕樹的頂端。她緩緩在樹頂上停下,飄浮的衣帶也隨之緩緩飄落,若能遠(yuǎn)遠(yuǎn)望去,她的身后是黑壓壓的一片被視為不祥之物的烏鴉在飛舞,而她卻不為所動,站在上面一動不動,仿若是從天而降的妖女,美麗中透著詭秘以及……森然。 不遠(yuǎn)處的人家傳出了慟哭聲,生離死別,凡人本就看不透放不下,恩愛夫妻最后落得陰陽兩隔,又怎會不飲恨? 女子在樹頂上靜立片刻,然后緩緩落下了地面。她沿著彎彎曲曲的白水河沿往前走,黑暗中,各種不能在白天出來的玩意兒都出來廝混,她有時候會聽到有男人和女人的呻|吟,有時候會遇見將人間男子把玩在鼓掌之間的花妖狐妖,男歡女愛,你情我愿。一宿過后,被色相所迷茫的人間男子搖搖晃晃地回到家中,時運好的人回去后會大病一場,時運差點的人會不日身亡。 可是這些在白水河畔的鬼怪們,彼此之間相處,都不約而同地恪守著河水不犯井水的原則。 大路朝天各走半邊,道不同不相為謀,也不見得非要拼個你死我活。大家能相處就相處,喜歡雙修的大家就陰陽雙修,再不然逢年過節(jié)湊個熱鬧問候一聲,也沒什么不可以。 都說人間有真情,鬼怪之間沒有真情但總會有共同的利益。 生于黑暗的靈體也好,妖物也罷,總得需要一個較為和諧的修煉環(huán)境,才能讓自己變得更強。 她正在走著,忽然旁邊樹叢一陣抖動,接著就是一個長相妖艷的女子探頭出來,她的頭發(fā)有些微濕,幾縷頭發(fā)黏在了她的脖子上,只見她媚眼如絲,神色慵懶。她望了夏安淺一眼,然后緩緩?fù)鲁黾t色的舌頭,舌頭竟是蛇的蛇信。 蛇妖的聲音柔媚入骨,“夏安淺,聶家村又有人死啦?” 她話才落下,接著就又有一個身影從她身后探頭出來,他摟著蛇妖,唇在她的脖子上親吻著,孟浪又熱情。 “人活一輩子當(dāng)然會死,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有心思去cao心有沒有人死,不如再來跟我玩一會兒?!闭f著,他黝黑的大掌從蛇妖的脖子流連而下,帶著邪意的目光卻看向了夏安淺,“要一起嗎?” 蛇妖聞言,笑著回頭摟住他的脖子,兩個人當(dāng)著夏安淺的面交換了一個吻,兩人分開的時候,甚至還有銀絲相連。蛇妖吐出蛇信,將銀絲添了回去,絲毫沒有因此而覺得有半分羞恥。 她光裸的雙臂勾著那男妖的脖子,聲音透著誘|惑,“怎么,有我陪你玩還不夠?”她格格笑著,那雙媚眼看向夏安淺,“我才不是關(guān)心有人死不死呢?不過那個聶鵬云真是有意思,他不久前還和我在他家后院的牡丹花下幽會時還嫌他的妻子不夠有風(fēng)情呢,這會兒他妻子死了不是正好?他可以找個更有風(fēng)情的,譬如像我這樣的……嘶……” 她回頭睨了一眼那個男妖。 那個男妖咬著她的耳朵,目光卻是看向夏安淺,“怎么,嫌我弄疼你了?” 蛇妖輕聲笑了起來,“怎么會?我最喜歡你弄疼我了?!?/br> 夏安淺初來乍到之時,被這樣的場景弄得目瞪口呆,三觀盡裂??蛇@些年來,大概是類似這樣的事情看多了,導(dǎo)致她看到任何艷|情場景和聽到任何出格的話都能面不改色,神情自若。 她看了看那兩只蛇妖,挑了挑眉,也懶得說些什么,就走了。 夏安淺想,蛇妖的話說得真是對極了,誰死了誰又活了,跟他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們都只是一群活在白水河畔的非人類,凡人的事情跟他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第2章 鬼妻(二) 夏安淺回到了榕樹下,月光下,那個動輒就要亂吃東西的小家伙正在歡樂地在河水里撲騰,驚得魚兒都跳出了水面。 “安風(fēng),別鬧。” 安風(fēng)聽到她的聲音,整個人浮在了水面上,眨巴著眼睛看向她。夏安淺走了過去,坐在旁邊的一塊大石上,河水穿過她赤裸的雙足,她有些發(fā)怔。 她原本來自異世,卻無端穿越到了這個世界,她原本以為這個世界,就是一個普通的古代世界而已。 她當(dāng)時,穿越成了一個有未婚夫的女人。夏安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己會到了這個世界,并且代替別人活著,她有原身的記憶,卻無法習(xí)慣這個世界的生活方式。雖然言行處處留意,可還是被那女人的未婚夫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常,未婚夫稱他的未婚妻早已去世,如今的這個活著的女人,早已死去,惡鬼霸占著他未婚妻的身體,無惡不作,她在家中甚至將自己的婢女勒死了之后將其心臟挖出來。 那男人在當(dāng)?shù)仡H有影響力,言行又有君子之風(fēng),他一出口指證,夏安淺百口莫辯,最后枉死。至于死法,夏安淺實在是不太愿意回想,因為死法太窩囊。 她居然是被人浸豬籠而死。 夏安淺死后,就一直流連在白水河畔。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一直無法離開白水河,她年年歲歲都在這個地方,看著同一條白水河,看著同一個月亮。 至于安風(fēng),夏安淺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來歷,小家伙是她在河邊撿來的。 這個小家伙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百歲了,可看著還是跟凡人兩三歲的模樣無異。他出現(xiàn)在白水河的時候,奄奄一息,渾身都是血污,嚇得夏安淺差點沒將他扔進(jìn)河里去。等到她將小家伙身上的血污擦干凈之后,發(fā)現(xiàn)他身上毫發(fā)無傷,小家伙不是人,可明顯也不是鬼,要說他是妖,夏安淺也從來沒見過他露出過原型,無從推測他到底是什么化成人形的。 倒是夏安淺的鬼怪鄰居們對安風(fēng)的原型更感興趣,夏安淺剛撿到安風(fēng)的那會兒,那些鬼怪們都來串門,看著咬著手指亂流哈喇子的安風(fēng)想要知道他的原型是什么,但是沒有一個能成功。安風(fēng)也不知道是什么怪胎,一言不合就要張開血盆大口要吃人,不對,應(yīng)該是要吃怪。 別看他人小,他嘴巴大張的時候,能將任何他想吞到肚子里去的東西都吞進(jìn)去。 夏安淺第一次發(fā)現(xiàn)安風(fēng)是個什么都吃的貨,是他正在河里玩耍,這時恰好有幾只黑狗跑到河里去,人間黑狗大概都天賦異稟,能看到鬼怪之物,那些黑狗一看到安風(fēng),毛都炸了,汪汪大叫,安風(fēng)也炸了,一瞪眼睛嘴一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