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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 不過她好歹活了二百多年,至于活了的這些年長的是智慧還是其他的什么不討論,終究自我的控制能力肯定是有所提升的。因此她雖然很有沖動想要繞著白水河狂奔,但還是忍住了這樣的沖動。 白水河畔靈氣充裕,許多靈體都在此修煉,可老待在一個地方,這些靈體們也會嫌悶。在不久前夏安淺才送別了麗姬。嫵媚動人的蛇妖麗姬在白水河畔待了三百年,她說早就膩了這個地方了,聶家村的人自從出了金十娘的事情之后,里頭的漢子們都變得膽小如鼠,實在沒意思。她打算和男蛇妖一起離開,另覓居所。 夏安淺:“你不是要修煉成仙么?你這么不甘寂寞,怎么能成仙?” 麗姬格格笑著,手不規(guī)矩地摸了一把夏安淺的臉,“能列位仙班當(dāng)然好了,不過這種事情,也講究緣分。我當(dāng)妖覺得也很快活,一千年的天劫將至,行樂須及時呢?!?/br> 夏安淺看著笑得肆意張揚的麗姬,心里頭不免十分羨慕。她確實是十分羨慕甚至是嫉妒麗姬的,至少人家能到處跑,不像她,年年歲歲都只能被困在白水河畔。 這些年來大概是跟麗姬相處也有了些許感情,夏安淺覺得面對麗姬的離開,她心里還是有些難過的。 麗姬見她不吭聲,又笑了起來,死性不改,整個人湊到夏安淺身側(cè),“怎么?舍不得我嗎?” 年年歲歲在白水河畔待著,麗姬言行雖然隨心所欲,可夏安淺心底對她是十分喜歡的。這么率性而為,又這么個性張揚。她壞起來的時候難免讓人咬牙切齒,可卻讓人覺得十分可愛,美也美得格外妖嬈。 “喲,還真是舍不得我。平常看你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還以為你沒心沒肺呢?!丙惣χ?,干脆整個人黏在了夏安淺身上,她還十分壞心地在夏安淺的耳后吹了一口氣,聲音嬌媚動人,透著誘惑,“要不,你陪我玩,這樣我就不會走了?!?/br> 夏安淺面無表情:“那你還是走吧?!?/br> “我總算是發(fā)現(xiàn)了,口是心非你最喜歡了,嘴上嚷嚷著讓我走,心里指不定在難過著呢。也沒事,我不嫌棄你,只要你愿意,你沒玩過的,我都是很愿意教你的?!丙惣дf完,嘻嘻一笑,惡從膽邊生,“啾”的一下,在夏安淺的側(cè)頰偷了個香。 夏安淺愣住了,可她也不是什么順良之輩,這么背麗姬調(diào)戲了一下,眨了眨眼,朝麗姬露出一個笑容,“真的只要我陪你玩,你就不走?” 麗姬一怔。 夏安淺笑了起來,湊過去,如法炮制地往麗姬的脖子吹了一口涼氣,“說實話,我真的很舍不得你走。你說得對,及時行樂,我過去太古板了,是該跟你學(xué)習(xí)?!?/br> 麗姬聽了,呿了一聲,,“你是想害我被安風(fēng)一口吞了吧?” 夏安淺秀眉微挑,“只要我愿意,他當(dāng)然不會一口吞了你。” 麗姬:“鬼才信你!我該走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安淺,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br> 夏安淺擦了一下臉上被親過的地方,輕哼了一聲,“再見面時你若再動手動腳,我打死你?!?/br> 麗姬留下一串猖狂的笑聲,火紅色的身影一閃,就已消失在遠方。 雖然說著再見面時,要將對方打死,可心底,還是不舍。夏安淺坐在大石上,夕陽西下,河邊樹林鳥寂靜,身邊是一個呼呼大睡的小安風(fēng),愣是讓夏安淺生出了這兩百多年來從未有過的歲月靜好之感。 她干脆用黑無常教她的法術(shù),在周圍設(shè)了結(jié)界,也跟著趴在了大石上睡覺。 迷迷糊糊入睡前,她還在想,白水河這個地方雖然好,山林靈秀,可既然選擇離開,肯定是心中有了更好的去處,或許麗姬是再也不回來了。 夏安淺是被一陣呼救聲吵醒的,她布下的結(jié)界,不過是障眼法,她要曬太陽就得現(xiàn)身,可光天化日之下,一個女子帶著一個幼兒模樣的小孩出現(xiàn)在白水河畔,還在呼呼大睡,也是夠嚇人的。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她略微設(shè)了個障眼法,讓普通人無法看到她和安風(fēng)。 一聲短促的呼救聲傳來,驚醒了夏安淺。 她有些不耐地嘆息了一生,白色身影隨即飄了起來,正見不遠處一個人正在河里撲騰,喊著救命。 她揉了揉額頭,白色寬袖一揚,那個在河里呼救的人已經(jīng)騰空而起,被摔在了河邊的草地??蓱z見的,那個男人沒有淹死在河里,倒是被摔暈在草地上。 一直沉在水里的鯉魚精冒出個頭來,看向河面上的夏安淺,小聲提醒:“說不定他就是命中注定要淹死在這河里的?!?/br> 夏安淺眨了眨眼,“沒關(guān)系,閻王要人三更死,絕不會留人到五更。他沒死在這白水河里,就會死在其他地方的。” 鯉魚精:“……你已經(jīng)讓好幾個應(yīng)該死在白水河的人沒死成了,我記得上一次黑無常大人說,如果再有下次,他就要揍你的。” 夏安淺:“他要是敢揍我,我讓安風(fēng)吞了他?!?/br> 黑無常這十多年來時常到白水河玩,簡直快把白水河當(dāng)成了是他家的,但一般情況下他都是來找安風(fēng)的。 安風(fēng)個小怪物,平時的日常除了睡覺就是在白水河邊折騰,幸好自從他愛上了睡覺之后,沒從前折騰得厲害了,這讓白水河畔的靈體們都頗感欣慰。畢竟,誰也不想天天被鬧騰,譬如鯉魚精,他就覺得安風(fēng)愛上睡覺之后挺好的,這河里動靜也少多了,也不怕會驚動河伯了。 鯉魚精聽到了夏安淺的話,頗為無語,正想要說話的時候,那個被摔暈的男人呻吟了一聲,好似要醒來。鯉魚精見狀,連忙躲回了河里去,優(yōu)哉游哉地游著。 夏安淺倒是沒靠近,她只是看著那個趴在地上的男人嗆咳了幾聲,然后模樣頗為艱難地爬了起來。他原本一直背對著夏安淺的,可等到他爬了起來,回過身來的時候,夏安淺看清楚了他的長相。 對方相貌清雋,不似時下人間所欣賞的那種典型的美男子,卻別有一種滋味,十分耐看。 夏安淺雙眸微睜,身后發(fā)絲無風(fēng)自動,只見她手一揚,已經(jīng)爬起來的男子再度被她打出去的力道擊昏。 她冷笑了一聲,再一個揮手,已經(jīng)被她擊昏的男人騰空而起,身體就要飛進河里。 才冒了個頭的鯉魚精看得目瞪口呆,“安淺,你要做什么?” 夏安淺卻沒有說話,她的眼睛隱隱有些發(fā)紅,直勾勾地望著男人的身體墜落河面。而這時,一條綠色的藤條從林間伸出來,纏住了男人的腰際,便又將男人從河水里撈了出來。 夏安淺眉頭一皺,手中化出一把劍,就要將藤條砍斷。 可對方法力顯然高她一截,藤條靈活無比地躲著夏安淺的利劍,而男人則被放置在一側(cè)的草地上。 一個身穿著綠色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