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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也是一個來自遠(yuǎn)方的客人,更何況眼前的這個,可是王生親自帶回來的meimei。 夏安淺微微頷首,十分有禮的模樣,“我叫安淺?!?/br> 小唯側(cè)頭,偏頭看著她,幾縷微微散落的發(fā)絲落在她的肩膀,“我聽說你還有個弟弟?!?/br> “嗯,只是弟弟年幼,長途奔波,才睡下,不便讓他出來玩。” 小唯“哦”了一聲,然后朝佩蓉行了個禮,“那小唯不打擾夫人和夏姑娘相聚了。” 夏安淺看著小唯遠(yuǎn)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模樣。 佩蓉:“她長得很美。” 夏安淺:“夫人也很美?!?/br> “可她比我年輕多了。” 紅顏易老,郎心易變,男人總是對年輕的姑娘分外青睞。 夏安淺看著佩蓉的模樣,一時之間有些摸不清她的想法。她和佩蓉之間做的是買賣,本不該多問,可一時也沒忍住,“夫人——” “隔墻有耳,只要在將軍府中,你我就姐妹相稱吧。” 嘆息,真論年紀(jì)夏安淺都不知道比這佩蓉大多少,她覺得自己都能做佩蓉祖宗的奶奶了。但偶爾裝嫩,并無壞處,夏安淺假裝自己如今不過是十五六的少女。雖然在這地方,十五六歲還沒嫁出去也算是老姑娘了,但與她幾百年的鬼生相比,就是如今將近三十出頭的佩蓉,也是嫩得能掐出水的年紀(jì)了。 天大地大,給銀子的人最大,夏安淺從善如流。 “佩蓉姐。” 佩蓉微微頷首,“你剛才是想問我什么?” 夏安淺默了默,有時候有的話,過了那個沖動的一瞬,就無論如何也問不出來了,于是她笑了笑,說道:“沒什么?!?/br> 佩蓉:“你覺得她像妖嗎?” 夏安淺反問:“夫人覺得她像嗎?” 妖也會偽裝,并不是所有的妖都會掩不住身上的妖氣。夏安淺帶著勁風(fēng)和安風(fēng)在江城住了五年,這五年如果勁風(fēng)能讓人察覺到他是妖,那大概早那些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厲害捉妖師收了。夏安淺這些年來得了不少的法寶,她身上有障目珠,但勁風(fēng)和安風(fēng)身上也有障目葉,只要身上帶著障目葉,就不會讓人察覺到他們身上的妖氣和靈氣。只是障目葉用起來沒有障目珠方便,價錢也不菲,還要三天一換。因此夏安淺覺得自己帶著勁風(fēng)和安風(fēng)在人間居住,簡直每天都在燒銀子。 佩蓉淡聲說道:“你是來捉妖的?!?/br> 夏安淺笑了起來,“佩蓉姐,我記得你曾與我說過,你年少之時,有個朋友是捉妖師。他在你和將軍成親的時候,就離開了江城。你覺得小唯是妖,可你并不怕她。你也并沒有覺得她的舉止和平常人有什么不一樣,覺得她是妖,不過就是你內(nèi)心的一種感覺?!?/br> “你為什么覺得她就是妖?因為她出現(xiàn)之后,將軍的心思就不再放在你身上了嗎?” 夏安淺的話讓佩蓉的臉色微微一沉。 本來揭人傷疤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夏安淺向來是不屑做這樣的事情的,因為她也曾有傷疤,所以覺得那些揭人傷疤的人格外討厭。她只是沒想到自己如今也成了自己討厭的那類人。 夏安淺:“佩蓉姐跟我說,你那位捉妖師朋友是在你和將軍成親的時候離開了江城。我想,他肯定是你和將軍共同的朋友,如果是這樣,妖對你和將軍來說,都并不是什么稀罕的存在。你和將軍心中也明白,并不是妖都是要害人的?!?/br> 佩蓉面無表情,“嗯,然后呢?” “然后?”夏安淺輕嘆了一聲,“然后,如果將軍心中所愛并不止是佩蓉姐一人,而小唯又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我只怕她即便真的是妖,將軍看到了她的真面目,大概也不會因此而改變對她的心意。” “你與我說,希望能讓將軍看到她的真面目,你心中希望,小唯的真面目是怎樣的?” 站在梅樹下的佩蓉,冷冷地看著夏安淺。 夏安淺迎著她的視線,十分坦然的模樣,“佩蓉姐,你希望我讓將軍看到小唯的真面目,到底應(yīng)該是怎樣的?” 佩蓉在梅樹下靜立了半晌,她就如同夏安淺第一次見到她時的評價一眼,無論在什么時候什么場合,她的站姿似乎永遠(yuǎn)都是一樣的,千篇一律,并無什么新鮮的。她雙手搭在身前,動也不動,直到天空飛雪,她才回過神來。 “她的真面目是怎樣的,那就是怎樣的,難道還會隨著我的意愿而改變嗎?” 佩蓉說完,就目不斜視地往前走。 那天晚上,佩蓉就生病了。 身為表妹的夏安淺很擔(dān)心,每天都去看佩蓉姐。問大夫佩蓉姐的病情,大夫說夫人長期郁結(jié)在心,心病還得心藥醫(yī)。 夏安淺默默地目送大夫走遠(yuǎn),然后看向那個靠在軟塌上的佩蓉,佩蓉卻笑著說:“大夫都是飯桶,不必將他們的話當(dāng)真。” 夏安淺聽到佩蓉的這話,笑了起來,然后平時除了對安風(fēng)和勁風(fēng),對誰都一毛不拔的夏安淺夏姑娘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瓷瓶,倒出了一粒藥丸給佩蓉。藥丸芳香撲鼻,佩蓉服下后,覺得渾身冰冷的身體慢慢地變得暖和起來,弄得她昏昏欲睡。 夏安淺看著她的模樣,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說道:“佩蓉姐,早些好起來吧。不然我在這將軍府,都無從下手啊?!?/br> 昏昏沉沉的佩蓉聞言,迷迷糊糊地笑了一下。可在夏安淺看來,她那個笑容總是帶著幾分苦澀。 佩蓉在昏昏沉沉中,仿佛回到了從前,她看到王生在梅林中舞劍,而她在旁撫琴,另一側(cè),是一壺溫著的熱酒。她看到了自己的丈夫,忽然很想問—— “你受君命保家衛(wèi)國,在邊疆過得辛苦嗎?” “你在邊疆是不是很寂寞,所以才會將小唯帶回了軍營?她對你,比我對你好嗎?” “你在邊疆的這幾年,有像我想你那樣,想過我嗎?你如今,還記得我們曾經(jīng)有過的那些美好嗎?” 她很想問,可是忽然,她看到那個撫琴的女子,變成了另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穿著一件藍(lán)色的長裙,披著滾毛的狐裘,她笑顏如花,看向王生的神情是無盡的歡喜和滿足。 佩蓉見狀,驚了一下,可又止不住無邊的倦意,沉沉睡去。 夏安淺看著陷入沉睡的佩蓉,她倒是很想到佩蓉的夢中去看一下她到底在夢些什么,但真那樣做的話未免太缺德。她是要修功德,不是要敗功德的。于是只好幫佩蓉挑來薄被蓋在她身上,然后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勁風(fēng)和安風(fēng)在將軍府里待了好幾天,悶得有些發(fā)慌。尤其是安風(fēng),他精力充沛,這幾天都在將軍府沒有出去,閑得他每天都鼓著腮幫。夏安淺只好偷偷從外面的點心鋪偷渡了超多安風(fēng)喜歡吃的點心到將軍府,安風(fēng)見到了點心,就萬事好商量。 勁風(fēng)手里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