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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兒有靈性,但凡是有靈性的東西,在一些自己感覺有危險的東西前,都是慫貨。幾匹飛馬到了城墻外,便不肯再往前多走一步。 夏安淺無奈,只好下馬,將幾匹飛馬丟回了芥子。 勁風看著前方的城墻,往東郭予身邊走了一步,“這地方跟我的感覺和曹公山差不多啊?!痹挷耪f完,驀然想起身邊的東郭予正是曹公山一片死寂的罪魁禍首,他沒忍住,原本稍稍靠近的身體又走遠了兩步。 麗姬看著勁風的舉動,沒好氣,“膽小鬼,jiejie如今要進去城里看看情況,你要是不敢進去就在這里待著。” 麗姬說著,火紅色的身影已經(jīng)飛身而起。 夏安淺側頭,看向身旁的黑無常,“進去嗎?” 黑無常點頭。 夏安淺見狀,正想要往里走,卻被黑無常拉住。她回頭,有些狐疑地看向黑無常。 黑無常握住她的手,說道:“跟在我身邊?!?/br> 夏安淺看著黑無常的模樣,感覺她答應了要和鬼使大人一起之后,鬼使大人從前那個風流灑脫的形象就崩壞地一塌糊涂,她有些無奈地打趣說道:“大人啊,真是親娘都沒你這么cao心啊。” 說起來,夏安淺覺得人真是貪得無厭。黑無常本來讓她來北海,大概是想讓她待在哪一處風景如畫的地方或者是北海龍君的龍宮,等他處理好鬼修的事情之后去找她的。 可夏安淺聽說相王那里有鬼修功法,她對這什么鬼修功法實在是好奇。因為夏安淺本來也是一個鬼,至于怎么無端端修出了靈體又變成如今這模樣,她自己也弄不明白。一聽說相王的鬼修功法,她心里就好奇萬分,萬一她能從里面看到自己是怎么變成了如今這樣的呢? 夏安淺想著相王的鬼修功法,一會兒覺得破壞了黑無常秉公無私的形象不太好,一會兒又覺得白無常在旁黑無常不大概也好意思給她開小灶……而且她本來挺討厭東郭予的,后來聽說了東郭予未婚妻的事情之后,就不討厭了。 每個人都總有自己的一些苦衷和情感,理解了之后就會覺得對方不是那么可惡了。 夏安淺再三琢磨,然后問鬼使大人:“我能跟著去林氏國和陰山嗎?” 而大概鬼使大人心中也明白安淺姑娘心中的小九九,將身上的那些什么丹藥符咒丟給她一堆之后,也隨她跟著一起。反正都在他眼皮底下,出不了什么大的漏子。 可顯然夏安淺那個親娘的比喻不能讓人覺得高興,于是鬼使大人瞥了她一眼。 夏安淺微笑:“我雖有好奇之心,但既然跟著你來,當然不會找死,也不會讓自己成為你的累贅。再說,我身上還有你給的那么多的東西呢?!?/br> 夏安淺的話讓黑無常一愣,隨即想到在沒有和他一起之前的夏安淺,也是帶著勁風和安風到處跑的,她修為不算十分高深,但要自保還是有能力的。鬼使大人抬手揉了揉太陽xue,覺得自己有些瘋。夏安淺就近在眼前,他卻恨不得她能時時刻刻在他的眼皮底下,什么事情都替她包辦了。 可其實夏安淺并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黑無常覺得自己和夏安淺之間,就如同是勁風所說的那樣,他這里不過大半年,夏安淺卻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兩百多年。他意識到自己對夏安淺的心情,就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要疼她照顧她,恨不得將她捧在手心上,可他忘了夏安淺的心情跟他應該是不一樣的。 他的本意是讓夏安淺答應跟他試試,然后他就放長線釣大魚,要從長計議讓夏安淺對她丟盔卸甲,好讓他知道她的心魔到底是什么,然后幫她一起度過這次瓶頸的。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他都不知道原來自己這么迫不及待。 鬼使大人默默地檢討著自己這幾日來的“迫不及待”,然后放開了夏安淺的手。風帶著海的氣息吹來,他將身旁的幾個活物視若無睹,笑著抬手將她側頰的頭發(fā)撩開,“我當然知道你不會找死,這地方有些古怪,你們?nèi)フ饮惣ё屗齽e胡來?!?/br> 夏安淺抬眼:“那你呢?” 夕陽下,黑無常對她露出了一個十分瀟灑的笑容,“我到處轉(zhuǎn)轉(zhuǎn),轉(zhuǎn)完了就去找你。” 夏安淺點頭,“好?!?/br> 黑無常叮囑了一句:“如果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別輕舉妄動?!比缓?,人就不見了。 夏安淺見黑無常走了,暗中松了一口氣,回過頭,卻剛好對上勁風和東郭予兩人的目光,不由得一窘,“你們看著我做什么?” 勁風撇了撇嘴,“從前怎么不見鬼使大人這么啰嗦?” 夏安淺給了勁風一個殺氣騰騰的目光,勁風迫于她的yin|威,只好閉嘴。 東郭予臉上難得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鬼使大人其實也是性情中人。夏姑娘,男人總是想替心愛的姑娘將所有的事情安排好,有時候難免會疏忽了一些事情,但不管怎樣,也是一番心意?!?/br> 夏安淺頗為意外地看了東郭予一眼。 東郭予卻已經(jīng)移開了目光,看向那城墻,輕聲說道:“我總覺得這地方讓我心里十分不舒服,我們進去嗎?” 第93章 蛇人(十七) 夏安淺等人才進去城門,整座城里靜悄悄的, 不見人煙。 從城門一直通往城中的主干道, 是一片死寂。沒有人來人往, 甚至連只貓都沒有。 勁風看著此情此景, 不由得愣住, “這也太安靜了些?” 夏安淺望著前方,也不知道先行一步的麗姬如今是到了哪個地方,她想了想, 往前走了一小截, 在一個茶肆前停下。在獵獵的海風中, 一面旗在風中飄揚, 上面寫著一個茶字。夏安淺抬手, 才觸碰到那面旗幟,那久經(jīng)風吹雨淋的旗幟頃刻間, 就化作碎片,隨風而去。 夏安淺本想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的, 想了想, 覺得這旗都化作碎片了,那椅子大概也早就腐化了。于是, 干脆自己幻化出一把椅子, 她拎起裙擺坐下, 然后跟勁風說:“你的地形鳥不是還有一只么?放出去飛一圈唄?!?/br> 勁風十分rou疼,“只剩下這一只了啊?!?/br> 夏安淺:“沒事,回頭我們解決完這事之后, 找個住一段時間給你好好研究一下,我和安風保管不會去打擾你。這兩只你就權當是試驗,好的繼續(xù)發(fā)揚,不好的下次就知道要怎么改進了。” 勁風看了夏安淺一眼,掏出了一只鳥兒。鳥兒展翅在幾人的頭頂上盤旋了兩圈,然后就飛走了。 東郭予眼看著那只鳥兒失去了蹤跡,有些憂心地問夏安淺:“麗姬方才先我們一步進來,會不會有事?” “這個林氏國出了相王這么個鬼修,還有若水疫鬼前來散步瘟疫,總感覺奇怪得很。你剛才不是說這地方讓你有種不舒服的感覺么?如今進了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