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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娘的孩子可憐,腦子就是慢點啊,你說你站著當柱子呢。 “哥哥,你是我親哥,以后可得教教我,咋就這么能耐呢?!毕萝嚨臅r候宋陽就湊上去拍馬屁,他覺得自己沒人家這腦子。 老三臉上樂呵呵的心想這個你學不會噠,傻弟弟! 這邊看廟的那家把人請屋里,外面院子里有兩棵銀杏樹,特別粗,據說兩千年的歷史了。那銀杏結的果老多了,女主人就拿出來給孩子吃。 黃煒業(yè)跟那個男的就去燒頭香了,本就是小廟,哪里有人來呢。妥妥的頭香,大雄寶殿跟前三炷香。 “怎么樣了,我看孩子很好啊。當初說的沒錯吧,你八字硬,妨父妨母?!?/br> “謝謝了!孩子好好的我就放心,別的我也不在乎了?!秉S煒業(yè)看著香火彎幾道,一點點飄天上。 等人都走了,那男主人看著桌子上的煙酒,口袋里還放著香油錢。他記得黃煒業(yè),去年來過好幾次。 第一次是看他自己,命不好,該死的都死了,就是下面還有個孩子。要么把孩子送出去,要么自己改一改命。 黃煒業(yè)肯定不會把孩子送出去的,人的一生是動態(tài)的,總得相生相克。那人給指了方向,東南邊說個媳婦,也是個天煞孤星命,倆人在一起中和一下。 郭麗麗家就是東南啊,第三次來,拿了倆人八字一合,這就行了。所以才那么快的二婚,當初沒打算再婚的。 “看看人家現(xiàn)在不也挺好的,閨女疼的跟啥一樣,還給了五塊錢的香油錢,說是佛前點個燈。”男的自己把煙酒收起來,他看這些從來不收錢,都是收東西的。 他家老婆也覺得很好,“那可不,去年來的時候可憐人,一大老爺們眼都紅了,就這么一個閨女肯定疼唄?!?/br> “不過,他后面老婆怎么沒一起來啊。”要不說女的細心呢,還掛著郭麗麗沒一起來。 說到這個那男的就不吭聲了,他能說什么呢,夫妻緣淺,當夫妻肯定沒太有緣分的。可是黃煒業(yè)不在乎這個,他娶郭麗麗的最終的目的其實就是抗一下命。 倆人都硬,這樣閨女夾在中間沒事,不然他就能克著黃鶯了。這里面彎彎道道沒法說,你要是被人家知道了,同情心泛濫了。 合著你娶人家不是為了好好過日子,也不在乎是誰,只要命跟你搭配就行了是吧!一般人不信這個,也不往這方面考慮,即使考慮了也覺得不過小事一樁。 可是信這個的人,他就很講究,什么八字跟什么犯沖,哪個屬相不合適,你結婚的時候對象在哪個方位,哪一年哪個月份適合結婚,這些都能看的出來的。 黃煒業(yè)充分論證了事在人為,你周邊遇到什么人,你自己的命運也會發(fā)生變化的,不是不能改變的一些東西。 等回家的時候大中午了,宋老三跟宋陽趕緊回家,衣服上的泥巴也干了。郎菊南給拿刷子刷了,不然不敢回家穿這身。 老三回家裝作沒事人一樣,馬麗就問他:“三兒,你上午是不是跟人家打架了。” 老三不承認:“媽,我沒有,我跟黃叔去寺廟來著,你不信問黃叔?!?/br> 呵呵,信了你的鬼,人家都找上門來了,把人家一身新衣裳給糟踐成那樣,馬麗忍不住了。 抄起掃把來就打啊,“你個死小子,你還敢騙我,你打完架去你黃叔家的,以為我不知道呢。上墳燒報紙,你糊弄鬼呢!” 老三蹦的快,可是老大跟老二湊熱鬧,一個堵人,一個給她媽送棍子。 笑話,掃把能有棍子好使! 這給老三恨得,那棍子到底沒挨下去,倒不是心疼兒子,馬麗心疼那衣服。她們家做衣服,都是給老大來,下面老小一溜排下去。 今年老三這是頭一次穿個新衣服,不容易?。?/br> “你給我等著,等你爸回來揍你?!瘪R麗撂下一句狠的就不管老三了,大年初一不讓人清凈。 老大很遺憾啊,看著宋志民耍嘴,“可惜啊,可惜,本想看你就義了?!?/br> 這位是遺憾老三沒挨打! 老二跟著老大混,“三兒,今兒別怪哥哥們心狠啊,實在是不像話,你說人家東子好容易穿個新衣服?!?/br> 東子就是今兒挨揍那一個,他嘴不好,老三可勁在那埋汰他衣服。 老三就很不屑,“別跟我說話,你倆叛徒,東子那玩意不是個男人,屁大點小事回來告老子娘,明兒哥哥去看看,到底斷沒斷奶。” 他跟東子不太對付,不是因為小事,完全是氣場。王八之氣外泄的倆孩子,打小不對付,整天鬧事嘰歪。 大人懶得管,這年頭哪個孩子不搞事啊,吃飽了沒事干,就去干架啊。一小不點被欺負了,好家伙,等著吧,上面幾個哥哥jiejie一起撓死你啊。 老三其實是大院一害啊,早幾年不成氣候,畢竟上邊還有幾個哥哥。最近氣勢日益旺盛了,那撲面而來的狗屎氣息,簡直是耗子都不帶跟他玩的。 前頭那戶人家禿了毛的看家狗,隔壁養(yǎng)的紅冠子大公雞,再不濟那晾衣桿上的野鳥。 只要是天上有的,地里跑的,在我視線之內的,那就全是老三那一幫的天下。實行三光政策,那禿頭狗見了人都掉頭跑,干的事海了去了。 不過小子心機頗深,嘴甜會哄人,背后全是累累罪行?。?/br> 上學不久就混熟了,地盤擴展到學校了,瘋玩?。±蠋煻紱]轍,一群淘小子根本看不住,在學校打架鬧事,不見得聽多少課。 逃課吧你說你去哪里,人家老師也不放心啊,頭疼的要命,就盼著他趕緊畢業(yè),趕緊上初中,簡直夠夠的。 刷一下,五六年了。人家老三上中學了,黃鶯也得去學校啊,她上學比老三要早,但是歷史總是雷同啊! 上學 今年開始這形勢就不大對頭,首都畢竟是首都,政治敏感性絕對是全國一流的,有些味道北京人才能嘗出來。 “怎么了,是不是不想走了,來,背著啊?!秉S煒業(yè)看閨女走路磨磨蹭蹭的,就蹲下來了。 他這是周末休息帶著孩子出來玩,北海公園這片玩得多,次次來都不一樣,人家都說孩子多走走看看長見識好。 黃鶯走路有點晚,但是自己走的特別小心,一步一步的穩(wěn)扎穩(wěn)打,生怕把自己摔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