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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麗給葛小青把東西都準(zhǔn)備好,宋立業(yè)就在她旁邊的房間,都不是很大,以前就是四個兒子住的小房間。 兒子太多了,需要的房間多,就給隔成小的了,“早點睡吧,有什么缺的你跟我說,早上起來一起回去是吧?!?/br> 葛小青點點頭,“對,早上一大早就回去了,還有事情?!?/br> 能出來就不錯了,虎丘還有訓(xùn)練什么的,她跟宋立業(yè)其實一點空閑也沒有,部隊里面管的很嚴(yán)。 葛小青就躺下來了,聽著外面沒動靜了,又過了一會兒,聽見門響,這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 “是我,開一下門?!?/br> 宋立業(yè)在外面呢,別看兩個人這樣,但是獨處的時間很少,而且也沒大有時間,宋立業(yè)輾轉(zhuǎn)反側(cè),也沒想著干什么,兩個人坐在一起都是好的。 可是干柴烈火,加上大晚上的腦子有點昏沉,黑夜總是給人勇氣的,所以一切就是水到渠成的。 你情我愿的這個事情,就是沒有克制住,太年輕了,覺得此時此刻時間恨不得凝固。 宋立業(yè)趕緊回去了,走之前趴在葛小青耳朵邊上,“你等著我們結(jié)婚,我們二十歲的時候就結(jié)婚。” 葛小青紅著臉,推著他快點走了,省的別人看見了。 自己收拾了一下就睡下了,睡得很沉,連宋立業(yè)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華東地區(qū)發(fā)洪水了,大晚上的信號就不對勁,趕緊讓人來抗洪,洪水無情,淹到那里根本不是人所能阻止的。 普通老百姓做的就是趕緊跑啊,可是怎么跑,家當(dāng)都在這里,田地資產(chǎn),一輩子就扎根在這里,舍不得的。 有人能跑,有人就不能跑,軍隊直接就過去了,就近支援,正好是宋立業(yè)那支部隊過去,宋立業(yè)接到電話立馬就回部隊了。 就跟他爸打了一個招呼就走了,“爸,我先回去了,你沒事?!?/br> 宋老大點點頭,“去了好好干,你記得身后都是人民?!?/br> 宋立業(yè)身子筆直,很干練的行了一個軍禮,轉(zhuǎn)身就走了。 馬麗早上看著時間點,宋奶奶這時候早就起來了,年紀(jì)大了睡不著,看著大家吃早飯呢,坐不住了。 “你們先吃,我過去看看,先起來吃飯吧,睡多了也不好,中午可以再睡一會?!?/br> 推開宋奶奶屋子一看,人孩子床上躺著呢,“媽,起來吃飯了。” 喊了兩聲沒答應(yīng),也沒動彈,馬麗心里就咯噔一下,她不敢上前去碰了,趕緊回去喊宋澤。 “你過來看一下,媽情況不好?!?/br> 宋澤趕緊過去看了一眼,一下子就坐在地上了,一個大男人張著嘴哭。 人沒了。 你說這一大家子,都準(zhǔn)備今天走的,這下好了,誰也不走了,葛小青本來留不留無所謂。 但是她昨晚上跟宋立業(yè)不是在一起了,就有份責(zé)任感,覺得宋立業(yè)長子長孫,他不在這邊,她就得留下來。 “阿姨,我請假了,我在這里也可以幫忙?!?/br> 那就留下來吧,她也才知道宋立業(yè)去抗洪了,心情很糟糕了,點點頭沒說什么。 要知道長輩的葬禮不是誰都能參加的,你不是自己家里人,是不能出席的,很正統(tǒng)的一個場面了。 請人來看,到底是什么原因,人好好的怎么就沒了,昨天不還是過生日,看著很好。 那醫(yī)生嘆了口氣,“差不多昨天晚上三四點鐘沒的,后半夜就容易死人的。不過這個年紀(jì)了,老人家無病無災(zāi)的,沒有受什么罪,喜喪了?!?/br> 再怎么喜喪,可是還是很沉痛的,宋澤就受不了,他這個人心性很堅韌了,就是馬麗也沒見他那么哭過。 親戚鄰居來幫忙,也是說喜喪,勸著說話,“老太太有福氣,掐著點呢,你看看昨天過生日,該見的都見了,沒什么遺憾了?!?/br> 黃鶯打算上班呢,聽見這個消息,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沒想打這么突然,心里面一時接受不了。 鬧鬧看見了,垮著臉跑過去,他不明白什么事情,“你別哭,別哭啊。” 郎菊南心里也不舒坦,拉著鬧鬧在家里,“咱們不去啊,你mama跟你爸爸上班去了,在家跟太姥玩,不是喜歡捏泥巴。” 好容易哄住了,那邊肯定很忙了,鬧鬧去了礙手礙腳的,郎菊南和泥巴,她用黃鶯的高嶺土,一般的土,這把年紀(jì)了下不去手。 弄好了,鬧鬧倆手插進(jìn)去捏,郎菊南坐在小馬扎上發(fā)呆呢,鬧鬧就突然抬起頭來。 “太姥,我太奶還過生日嗎?待會我們?nèi)コ燥埡貌缓??!?/br> 這心里啊,實在是難受,郎菊南捂著心口,看著鬧鬧仰著頭看他。 “鬧鬧聽話啊,你太奶今天不過生日了,等著來年才有,生日一年只有一次,你中午想吃什么,太姥給你做?!?/br> 鬧鬧點點頭,就知道沒這樣的好事,“我要吃雞翅膀還有醬骨頭。” 吃啥都行,她也沒心思做,邱媽聽見了,覺得孩子也是可憐,這么小什么也不懂,就是這樣才可憐。 她趕緊出去買菜了,黃煒業(yè)也去前面幫忙了,雖然不說什么,但是很有心的一個人。 宋澤現(xiàn)在恨不得跟著一起去了,家里面還真的是黃煒業(yè)比較冷靜,真的是讓人疼得慌宋奶奶。 宋陽跟宋茜宋奶奶養(yǎng)大的,倆人就哭得不行了,趴在棺材上,這時候什么也管不著了,什么形象也沒有了。 徐艷艷就跟宋老大商量著,“你看要不要讓立業(yè)回來吧?!?/br> 宋老大嘆了口氣,“這個話別說了,他回來也沒什么用,而且前面在抗洪,人民需要他,他是個軍人。” 徐艷艷是心疼兒子,知道抗洪很累很危險,而且她心里面老是不大舒服,想著借機(jī)讓兒子回來的。 可是軍人意味著什么她也知道,她也是軍人,也就是提了那么一句,如果軍人都要退縮的話,那國家就完蛋了。 你穿上軍裝,就有一個使命感,別人做不到的你也要去做,別人不敢的你要勇敢。 宋立業(yè)真的在前面拼命,都是十七八歲的孩子,要是正常的話也是高三生,可是不一樣的日子。 以為高三很痛苦了,可是看看這群人,一卡車一卡車的拉過去,守著紅色的生命線,下車就是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