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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還正正好跟他們打了個照面。 那一群人也愣住了,他們是沒想到歐陽府竟然在武林大會的時候還會有小賊來順手牽羊。 小吳下意識反應就想跑,還沒轉(zhuǎn)身,那群人中有人喊了起來,“那不是大師兄么?” “咦,好像真的是大師兄啊。” “大師兄怎么在這,他不是被逐出師門了么?” “對啊,而且竟然還成了宵小之輩?!鳖D時人群中議論紛紛。 小吳的臉色在月光下晦暗不明,臉上的那兩條疤卻十分的清楚。 他偏過頭,躲開那些往他臉上打量的目光,拱了拱手,轉(zhuǎn)身就想走。 這時,湛藍卻聽到唐卞為他大聲開脫,“人家大師兄現(xiàn)在可是府衙的捕快,吃公糧的,會進歐陽府肯定也是有公務在身的。我聽說歐陽府的花園處處美如畫,前面好像更好看,大家要不要去看看?” 眾人的議論之聲頓時小了很多,推推搡搡地往前走了。 之中的不少人還不時地回過頭來看看小吳,眼神中什么都有。 唐卞特地落下與人群的步伐,走到小吳面前,看著他。 兩個人就這么相對著,沒有說話。 良久,唐卞開口,以低沉壓抑的嗓音,咬牙切齒地說“我不是叫你要走的遠遠的了嗎?當初既然走了,就不要一直在我眼前出現(xiàn)。為什么又出現(xiàn)?為什么要出現(xiàn)?你不知道你現(xiàn)在在師門眾人眼中就是唐門不被接受的恥辱么?!” 小吳張了張嘴,半晌才吐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你不是故意的?你要不是故意的,會去偷師門的寶物?你會殺了平時與你相處甚好的兩個小師弟?”唐卞像是被那句話點燃了,劈里啪啦充滿刺話語就向著小吳扎去。 小吳看了一眼唐卞,又垂下了眼皮,沒有說話。 “我只跟你說到這,總而言之,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唐門人面前?!闭f完,唐卞一甩袖子,大步離去。 小吳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特別的頹喪。他呆站在那多久,湛藍就躲在假山后面多久。 “出來吧,你聽得夠多了?!毙巧碜硬粍右幌?,只說了這一句話。 湛藍抓耳撓腮地從假山后面慢慢地挪了出來。她只覺得非常的不好意思,聽到了這么多人家的私事。 湛藍挪到小吳面前,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怎么?知道之后就不想和我說話了?”小吳自嘲地笑笑。 “呃…”湛藍抓抓頭發(fā),“也不是,不知道該怎么說。只覺得你肯定是有苦衷的吧。” “沒有苦衷,我就是那么做了?!毙菗u搖頭,平平地開口。 “那是為了什么?” “你覺得呢?” “女人?” “呵,不錯啊?!毙切Σ[瞇地看著湛藍,一掃剛剛的頹廢。 “所以你愛她,愛到不惜一切?” 小吳搖搖頭,“那個時候,她的兒子出了事,剛好門派至寶能報他一命,求不來,就只能這么做了?!?/br> “兒子?” “她是一個寡婦,還帶著一個兒子?!?/br> 湛藍有點驚詫于小吳的口味之重,她看著他臉上的疤,“所以你臉上的疤也是那個時候弄的嗎?” “這倒不是,聽師父說從我撿來那天起就有了。” 看到湛藍眼里的詫異和憐憫,小吳低頭笑笑,“不錯,我是棄嬰。我從小到大一直在才說是不是我的這張臉才讓我的父母遺棄我,甚至厭惡到要在我臉上劃刀子?!?/br> 湛藍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只好拍拍他的肩膀,手臂的小黃毛也適時叫了幾聲,似是也在安慰他。 “那你的武功怎么了?” “被師父廢了。” “那你在唐門的名字叫什么?” “唐寅?!?/br> “轟!”湛藍覺得自己被天雷炸到了。 這唐寅難道就是當初名震江湖的唐門大師兄,人稱“妖顏才子”的唐寅?! 在聲名大噪之后卻殺師門同胞,奪師門至寶,最后被唐門全江湖通報其不再是唐門弟子的唐寅? “唐寅”這個名字一直就在湛藍耳邊繞,原因就因為良雪侯在某一段時間內(nèi)一直不斷地在她耳邊念叨。 “可惜咯,可惜咯,一個好苗子就這么毀了?!?/br> 那個時候湛藍九歲。 那個時候唐寅自他十七歲出道,已經(jīng)成名三年了。現(xiàn)在的小吳已經(jīng)二十六歲了。 看到湛藍呆愣的模樣,小吳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笑笑便轉(zhuǎn)身走了。 湛藍站在原地,微張著嘴,呆呆地看著小吳遠去的背影,有點回不過神來。 手臂上的小黃毛不停地啄她也沒反應:吃葵花籽,吃葵花籽。 第10章 第九章 搗亂什么的最討厭了 第二天亦是武林大會召開的第二天,在歐陽家的練武場又是滿滿當當?shù)囟际侨恕?/br> 每次的武林大會的大比武總要決出幾個榜單,什么兵器榜,新秀榜,多少多少年齡段高手榜,綜合高手榜,門派排名,還有其他一些什么暗器榜,□□榜,甚至還有江湖俊秀榜。 因此眾男俠女俠大俠小俠對此都十分關注,因其起的紛爭每次總能為江湖百曉生增添許多談資。 每個門派對這大比武都十分的重視,這不僅關系到門派實力的問題,更關系到門派的顏面問題。 幾乎每個門派在大比武上都會拼盡全力。 除了那個驚鴻樓。 湛藍坐在位置上,看著斜對面驚鴻樓的帳子,嘴里不住的打著哈欠,肩上的小黃毛也乖乖的,沒到處亂飛。 昨個晚上過得實在是太刺激了,那根興奮的神經(jīng)一直停不下來。 在那帳子里,驚鴻樓的樓主仍然戴著昨天的那個面具,殷紅的嘴唇抿得緊緊的,顯得下巴的線條很緊繃。 此時他正看向比武臺上其中兩個正在比武的人。因為他們其中之一是驚鴻樓的人。另一個則是盧家的長子盧英男。 臺上盧英男身穿深褐色短打,十分方便任何動作。 而他對面的驚鴻樓人則披著一件長長的黑披風,被風吹起一角,能看到里面也是黑色的長袍。 這身衣裳對于武術這種多方面活動的項目來說,顯得有點累贅了。 也許是因為有驚鴻樓人參與的原因,人們忽視了臺子上其他正在比武的人,只將目光投注在那兩個人身上。 延州盧家以一套“蕩風腿”而被列入武林四大家之中?,F(xiàn)任家主盧仲平將“蕩風腿”推進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盧英男更是繼承了他父親的衣缽,昨日才第一日,就幾乎全將前來挑戰(zhàn)他的人給踢下了臺。而今天,驚鴻樓也來湊熱鬧了。 驚鴻樓那人迎風而立,微風掀動衣角,內(nèi)里有一絲銀光閃過。 那是什么武器?湛藍盯著那道銀光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