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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之后,湛藍臉色又沉了下來,冷哼一聲,忽的回過神來,自己什么時候也學(xué)了那臭家伙的臭毛病了,只逗弄著落在她肩上的小黃毛,不搭理那尹昊。 一出了那小山村,尹昊便將那面具拿了出來,戴在臉上。 湛藍一看,那廝臉上的面具竟是已經(jīng)被修補好了,細看都沒有一絲破損的痕跡。 尹昊看到湛藍的眼神,知道她在想什么,就是不知道當(dāng)她知道這面具就沒壞的時候 ,她的反應(yīng)是什么? 可真是好奇啊,哈哈。傲嬌的尹公子內(nèi)心打了一個滾。 雖然那小山村還在越州境內(nèi),但要到歐陽家所在的越州州府還得兩三日的時間,他們倆走了幾個時辰,現(xiàn)在也只是到了小山村所在的縣城里,便打算找間客棧落腳。 這算是個大縣城了,尹昊也不差那錢,早遣下屬送來了不少銀錢,便尋了間大客棧歇息。湛藍和尹昊就一人占了一間這間客棧頂好的房間。 趕了一天的路,湛藍本想好好休息的。 當(dāng)天晚上卻有人找上門來了。 聽到敲門聲湛藍本不欲理睬的,因為那敲的不是門,而是窗。 沒有正常人會在這個時候敲窗戶的。 但是湛藍還是去開了窗,她想知道到底是誰在敲她的窗戶。 她的好奇心向來就很重,不然當(dāng)初也就不會由著歐陽樂的性子跟著去了那條巷子,救下了小吳。 湛藍打開了窗,卻沒看到任何人,只有一盆樹,一盆小樹,葉子墨綠墨綠得好像馬上就要滴下來。那墨綠墨綠的葉子中間藏著幾朵小花苞。 湛藍捧著小樹的手抖了一抖,就算沒見過,也肯定是聽過的。 湛藍手上的這一盆就是那時在白家滅門慘案中消失的黑木樨,傳聞中殤春的毒引和藥引。 沖外邊探了探頭,沒瞧見來人,湛藍只得關(guān)上窗戶,捧著那盆黑木樨小心翼翼地走到桌邊,將其放在桌上。 湛藍看著本該消失,卻出現(xiàn)在這里的黑木樨,有點忘記該怎么喘氣。 說實在的,她現(xiàn)在有點緊張,要知道這可是一盆引起了江湖大動蕩的樹,多少人因為它而死了,多少人因為它而拔刀相向。 前不久,湛藍還是因為它掉下了山崖,臥了一段不長不短時間的床。 現(xiàn)在這盆黑木樨擺在湛藍的桌上了,看樣子那場滅門并沒有讓想得到它的人得到它,問題是現(xiàn)在不想得到它的人偏偏得到了它。 湛藍也不想去想是什么人將這黑木樨送到她這來的,到底是信任她還是利用她。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困了,只想睡一覺,什么天大的事都得等她睡完覺再說! 第二天湛藍幾乎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過來。 醒過來的時候看見桌上的那盆黑木樨怔了怔,再看到窗戶外面的日頭又怔了怔。 第一怔是想起了自己現(xiàn)在有了這么一件麻煩事,第二怔則是奇怪隔壁的尹昊怎么沒有來叫醒自己上路。 湛藍起身洗漱完畢,開門叫了小二要了早飯和一個粗布袋子。 她打算將那黑木樨裝袋子里拿回歐陽府。 吃完早飯,湛藍提著個粗布袋子走下樓。 一下樓就看見尹昊那張平凡的臉沖著她溫潤地笑,“你醒了?那我們就上路吧。” 湛藍徑直走到他面前,看著他的那抹笑,忽然蹦出一句,“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這張臉的笑很假?” 聽到這句話,尹昊嘴角的那抹笑僵住了,而后換成了一對衛(wèi)生眼。 湛藍看著尹昊,“其實我沒有任何惡意,只是,我實在不想讓你的這個笑去寒磣別人?!?/br> 湛藍嘴上說得十分誠懇,內(nèi)心卻狂喜得要大叫,今兒個總算是將了他一軍。 騎上托店家尋來的兩匹馬,兩個人慢慢地走著,速度比起之前沒快多少,只不過把走路的兩條腿換成了四條,在天上飛的還是在天上飛。 湛藍驅(qū)馬向前,和尹昊一起并排走,轉(zhuǎn)頭看著尹昊,小黃毛也落在湛藍肩上,一起和她偏頭看著尹昊。 正待要開口詢問尹昊剛剛怎么不叫醒她趕路,前面卻有人替湛藍說了話。 “搶劫!” 湛藍嗆了一口氣,頓時咳嗽個不停。手里提著的粗布袋子也因著晃個不停。 待湛藍緩過來氣,抬眼看去,前方幾個扛著大刀的漢子正把刀指著他們。 尹昊也看見了,然后,繼續(xù)往前走。 “欸,前面搶劫呢?!闭克{趕忙拉住他的韁繩。 尹昊卻淡淡地掃了一眼她手上拿著的粗布袋子,“反正搶的不是我?!?/br> 湛藍抓著韁繩的手心陡然一緊,瞬間出汗。 尹昊從她手中將韁繩抽走,兩腿輕夾,驅(qū)著身下的馬往前走。 手中的一空讓湛藍回神,看著尹昊往前走,無法,只得也跟著往前走。 “喂!搶劫著呢,沒聽見啊,站住!我叫你們站?。 逼渲械囊粋€扛刀大漢見湛藍他們似沒瞧見他們,繼續(xù)往前走,有點惱怒了,揮著大刀就要砍斷他們身下馬的腿。 “啪”下一秒那人手中的大刀就掉到了地上。 是尹昊將手中握著的韁繩打到了他的手腕上。 “我沒有你要的東西?!彼种械捻\繩向后一揚,指向湛藍,“她才有。” 湛藍算是見識到了人能無恥到什么程度。 當(dāng)然,她也不甘示弱,“我們是一起的?!?/br> 被打掉刀的大漢不知道該聽誰的,握著已紅腫不堪的手腕回頭看向領(lǐng)頭的。 那領(lǐng)頭的看一眼那紅腫的手腕就知道他面前的這兩位都不是好惹的,至少這男的不是。 他向馬上的尹昊拱手,“閣下,我們也不想傷及無辜。還請閣下走得遠遠的,莫要管我們這的閑事?!?/br> 尹昊對他頷首,正要驅(qū)馬向前,湛藍情急之下,把手上的粗布袋子塞進了尹昊的懷里。 “現(xiàn)在東西是他在拿著的,你們找他去?!比缓髶屧谝磺邦^跑遠了去。 尹昊卻看也不看,就把懷里的東西扔給那群大漢。 “喂!”湛藍沒想到尹昊竟然這么不管不顧地就扔了出去,只得回身去搶那尚在空中飛粗布袋子。 到底還是因為跑得太遠了,湛藍沒有搶到手。 那領(lǐng)頭的大漢接住了丟過來的粗布袋子,打開袋子瞧了瞧,神情滿意地合上了袋子,對尹昊拱手道,“多謝閣下相助,日后有用得上我們金刀盟的,我們一定在所不辭。” 尹昊聽到這句話,眼睛一瞇,掃了眼他們扛著的大刀,上面有在陽光閃著的金光,“你們是金刀盟的人?” “是的,我們是金……”領(lǐng)頭的大漢話還沒說完就停住了,剩下的話他也沒有機會說了。 因為他死了。 被尹昊給一韁繩抽死的。 在他一承認他就是金刀盟的人的時候,尹昊就出手了,一韁繩抽得他身首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