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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將軍府上問問,府上的姑娘是何教養(yǎng)!” “我也想問問,京兆尹家為何是如此上門做客的?!边h(yuǎn)南王妃出聲,張夫人立馬沒了聲響。 果然對待惡人不必以禮相待。 第59章 第五十八章 不速之客 洗塵宴,為的是華笙接風(fēng)洗塵,好好彌補在外的風(fēng)餐露宿,祝賀其重新回歸家庭的溫暖。因而,好酒好菜是少不了的。 大家團團而坐,就著院里搭起的戲臺上演的戲,享用華府的美食佳肴,不亦樂乎。 但湛藍(lán)這頓飯吃得有些憋屈。 一開始,大家均等坐在上位的長公主動筷了之后,才動手。這里的道理湛藍(lán)是明白的,就算是在江湖里,在歐陽府里,大家也都是等尊位上的人動了筷子才開吃的。 但,接下來,湛藍(lán)就開始不懂了。 為什么夾菜不自己動手,還得下人幫忙,自己回華府之后,也沒這規(guī)矩?。?/br> 為什么想吃什么菜不開口,還得遞眼色? 小口小口吃、細(xì)嚼慢咽這道理,湛藍(lán)懂,但為什么能一塊rou也能吃那么久,菜都放涼了,幸好底下還有熱水溫著? 看著湛藍(lán)滿臉的糾結(jié),司綺綺低聲在她耳邊解釋道,“正經(jīng)的宴席均是這么吃的,因為有體面、有規(guī)矩,看得出一個人的教養(yǎng)。” 教養(yǎng)?湛藍(lán)可不是這么認(rèn)為的。最好的教養(yǎng)可不是吃相就能看出來的,有的人吃相鼎鼎好了,但那行事的風(fēng)格卻齷蹉得讓人惡心。 湛藍(lán)可不管這教養(yǎng)不教養(yǎng)的,揮開了要幫她夾菜的天藍(lán),自己動手,想吃什么夾什么,想夾多少夾多少,大快朵頤才叫爽。 桌邊的人紛紛側(cè)目,湛藍(lán)可管不著,不禁又開始想著,要不是當(dāng)初的那道圣旨估計今天自己就得這么憋屈的活著,顧忌這顧忌那的,還是江湖能讓人肆意瀟灑。 但這桌上,除了湛藍(lán),還有一個人讓眾位夫人小姐側(cè)目的。 一個紅色明艷的身影,也如湛藍(lán)一般,自己動手 ,豐衣足食。 戚明艷。 湛藍(lán)對著姑娘的印象好極了。 戚將軍常年在外戍守邊疆,將軍夫人已常年隨軍,戚明艷就是在邊疆出生長大的,受這京城禮教的壓迫幾乎沒有,撒野慣了的,如今回到京城,可不是也受不了這些。 兩個姑娘相視一笑,筷影閃動,很快,桌上的菜就被兩人一掃而空,讓在座的其他夫人小姐目瞪口呆。 戚夫人在桌子底下掐了戚明艷一把,對凌宛及其他夫人小姐尷尬一笑,“對不住,在關(guān)外就沒怎么吃好過……” 凌宛并不在意,這狼藉的碗盤也有湛藍(lán)的一份功勞在,揮手叫丫鬟婆子再上一桌菜來。 桌間倒是有人嘀咕了聲,“野丫頭就是野丫頭?!?/br> 很好,張家小姐再度為自己拉了一家仇敵過來。 戚夫人心底默默盤算著回去要怎么在自家老爺面前給京兆尹上眼藥。 可憐京兆尹,天子腳下為官,兢兢戰(zhàn)戰(zhàn),結(jié)果后方不給力,日后在朝堂上吃了掛落還不知是為何呢。 宴席進行過半,門房小廝的一聲高喝,一位不速之客不請自來了。 自從君景天那得知當(dāng)初的那道圣旨,尊敬的國師大人在其中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之后,華府眾人凡事便對國師的警惕心提高了不少。 如今,更是不請自來,莫不是知道了什么? 華昌和華笙父子提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迎接國師大人的到來。 國師大人自然是知道些什么的。 素素為了自己的愛情,不惜將自己心愛的人的心上人賣給了敵人,告訴了國師大人華府這么大的一個秘密,若是真的,利用一番,好好運作,能帶來的收獲很是不小啊。 于是,在聽說了凌宛為華笙舉辦了洗塵宴后,國師打算上門打探一番,驗證那個消息的真假。 國師一進華府,華昌與華笙父子倆迎面相攜而來,將國師迎入了前廳中,“國師大人屈駕前來,令華府蓬蓽生輝?!眻雒嬖捴v得十分的場面。 在朝堂上,國師大人與華宰相政見多有不同,兩人成為政敵的歷史悠久,而華宰相在知曉了當(dāng)年那道圣旨背后的故事后,國師大人在他心中早已從政敵上升為不死不休的仇家了。 而在國師大人心中,華宰相也不是簡單的政敵,而是他籌劃已久的計劃中的一顆絆腳石,勢必要解決的, 此時,在洗塵宴上,兩人的相見,華笙后來回憶到,空中似有火花產(chǎn)生。 “不敢不敢?!眹鴰煷笕藢θA昌話中透出的冷淡不以為意,自謙得十分的誠懇,“華公子在外征戰(zhàn)多日,為我大宣平息了一場叛亂,令老夫十分的敬佩,小小薄禮不成敬意,聊表老夫?qū)θA公子的敬佩之心罷了。” 說罷,喚來下人奉上幾個箱子,打開一看,第一個箱子裝的是前朝早已失傳的書法大家的真跡,第二個箱子裝的是一株珍惜美麗的蘭草,第三個箱子裝的是一塊盆大的未加工過的玉石,第四個箱子裝的是由硯石大師親手磨制而成的硯池。 不得不說,國師大人送的禮,真是送到人心里了,但華昌和華笙父子沒有收禮的喜悅,只有驚懼和警惕。因為,遠(yuǎn)南王喜歡親手磨制玉石的愛好從未透露出過。 “多謝國師大人對小犬的厚愛。”華昌的回答不卑不亢,命人將禮品登記造冊后,收入庫房。 聽說國師大人前來,凌宛從后院趕來,華笙回到席間繼續(xù)招待賓客,而后院有司綺綺在,凌宛并不擔(dān)心。 華昌夫婦與國師寒暄了半晌,話間,國師提起了湛藍(lán)出生那年的事,說道了那道圣旨,“唉,都怪我,當(dāng)年從星象之中看出了華大人那剛出生的小女兒為天道之女,本以為是一樁幸事,高興地告訴了先皇,卻沒想到戳到了先皇的禁忌,反讓華府遭此橫禍,唉。” 華昌和凌宛想到當(dāng)年之事,亦是痛心不已,面帶沉色。 “聽說華府認(rèn)了一位義女,不知今年幾何?”國師大人問道。 “十五了。”凌宛回答道。 聽后,國師長嘆一聲,“若是當(dāng)年沒有出事的話,華大人的小女兒,大概也是這般大了吧。” 華昌的臉色很難看,“……是啊?!?/br> 是吧?國師仔細(xì)地觀察這華昌和凌宛的表情,想從中看出端倪,可惜宰相夫婦的表情滴水不漏,并未有其他多余的表情。 “不知本真人今日是否有幸可觀貴府義小姐的面相一番?”國師不甘心,提出與湛藍(lán)一見的要求。 華昌聽完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