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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不出去不行了…… 謝姜下了地,先伸個懶腰,而后遛達(dá)遛達(dá)走過去掀簾子:“都送了什么好吃食?” 瞅見她出來,韓嬤嬤指了桌子上道:“方才想必夫人也聽了,送了這些?!?/br> 謝姜垂瞼一看,忍不住笑:“總擺著也不是個事兒,北斗……拿臉盆兒過來?!?/br> 正說著吃食忽然又轉(zhuǎn)到盆子上…… 北斗一臉懵圈狀拿了盆子過來。 謝姜彎腰拿了筷子,這個碟子里挾幾筷子,那個碟子里挾幾筷子,末了又拿了幾張白餅扔進(jìn)臉盆道:“再將粥倒進(jìn)去?!?/br> 幾個人都是宅門里混過滾過,謝姜這種做派,不消她細(xì)說,幾個人剎時明白了意思。 北斗揣了粥盆子一斜,滿盆子粥“呼啦”便倒進(jìn)了臉盆。 明白了意思,以下一切好辦。 北斗問都不問,揣了臉盆兒跑進(jìn)內(nèi)室,左右一瞅,屋子里除了床榻便只有張小木桌,小丫頭干脆蹲下身子,將臉盆兒往榻底下一塞,這才拍拍手出來。 ps:如果有親猜得到蕭儀去了哪,我打賞一百大子兒……咣咣 ☆、第18章 套中套誰人設(shè)套 一切妥當(dāng),謝姜便坐下來,指了指桌子道:“如果飯食里加了料,等會兒會有人來。若是這次沒有……底下就該著送茶了?!?/br> 時下人習(xí)慣飯后喝些消食茶,掌柜的要是打了什么歪心思,就算謝姜不吩咐丫頭去要,他很可能會往這里送茶水。 聽她這么一說,韓嬤嬤瞇了老眼問:“依夫人的意思……?!?/br> 謝姜懶洋洋道:“靜觀其變?!?/br> 三個人得了她撂話,新月便一臉諂媚狀湊上來,蹲下身子給謝姜捏腿:“奴婢先給夫人捏捏腿……松散松散?!?/br> 北斗斜了新月一眼,哧了鼻子跑去內(nèi)室,片刻捧出來了個小匣子,道:“夫人,幸虧奴婢在帳篷里順了一匣子酥餅……夫人吃罷?!?/br> 小丫頭將酥餅匣子放了桌上。 瞅見匣子里的酥餅皮面焦黃,且玲瓏精致,只有拇指般大小,謝姜便捏了一塊,剛放到嘴邊……房門“銼銼銼”響了幾聲。 緊接著有人粗嘎著嗓子道:“仆來送些茶水。” 果然……送茶的來了…… 謝姜嘴角一翹,放下酥餅,掏了帕子擦擦手。 北斗早等的心急火燎,這會兒不等主子吩咐,三兩步竄過去開了門。 門外站了個灰衣漢子,一手拎了茶壺,另只手上托了個托盤。 托盤里瓷杯東倒西歪,仿似走路的時候拿捏不準(zhǔn)分寸,以至于顛的翻了。 就算知道這漢子有古怪,北斗兩眼一瞟,仍是忍不住撇嘴,鄙夷道:“揣杯子都不會么?真是!” 灰衣漢子極快掃了幾眼屋內(nèi),而后低眉搭拉眼,一臉老實狀道:“那個……風(fēng)太大……?!?/br> 這說的什么話! 再大的風(fēng),能刮翻瓷杯子? 北斗翻了個白眼兒,想刺他兩句,轉(zhuǎn)瞬又想起來自家主子的打算,便又忍住。只氣哼哼搶過茶壺往托盤上“咣當(dāng)”一放,抬手接了托盤,道:“笨蛋!” 平日里呼風(fēng)喚雨,見誰不順眼便能逮過來剝皮抽筋……這漢子怎么也想不到會在個小丫頭面前吃癟。 灰衣漢子眼里兇光一閃,眼看便是個發(fā)火的趨勢,只不知怎的,忽然眉梢一抖,轉(zhuǎn)眼又xiele脾氣,只躬了身子后退道:“是是……小的手腳笨?!?/br> 北斗朝他斜了個白眼兒,“咣當(dāng)!”關(guān)了房門。 門扇兒一關(guān),小丫頭轉(zhuǎn)過身來一溜小跑,像揣了寶貝似揣著托盤子放桌上:“快快……快看看里頭加料沒有。” 對于藥粉這種物什,新月絕對算是行家。 新月便站起身子,拎了茶壺一斜,同時另只手伸了食指在壺嘴處沾了一滳子,而后放了嘴里吮吮…… 只新月咂摸了半晌味道,一臉茫然困惑去看謝姜:“主子……里頭什么藥都沒有。”說了這句,想了想,緊跟著又解釋:“就是普普通通的蜜糖水?!?/br> 這下子……四個人都有些傻眼兒…… 要說荒山野地里這些人動粗硬來,謝姜相信,但是黃花鎮(zhèn)子南通沛郡,北至穎河新都,乃是交通要緊處,既是要緊,鎮(zhèn)子里自然有守軍兵士。 要說這些人敢明目張膽在鎮(zhèn)上動手,她一萬個不相信。 既然扮做客棧掌柜,想必準(zhǔn)備在客棧里暗來,只是飯食上不動手腳,茶水里又不動手腳……那想玩什么花樣? 謝姜萬分不喜歡這種猜不準(zhǔn)拿不透,掌控不住全局的感覺。 既然不喜歡……謝姜眸子一瞇,細(xì)聲細(xì)氣吩咐:“新月,倒半壺出去?!?/br> “是?!毙略铝嗔瞬鑹?,走到后墻窗下,待推開窗扇兒,瞅了外頭是條巷子,此時大雨“嘩嘩啦啦”下的瓢潑一樣,巷子里沒有半個人影。 新月便斜了壺嘴兒往外倒。 倒得只剩下小半壺,這才關(guān)上窗扇兒。 見她拿了茶壺回來,謝姜指指瓷杯子:“每杯子里倒兩滴,做個樣子,然后咱們……裝做暈過去了?!?/br> 喝蜜糖水能喝暈過去? 這回不光北斗撓頭,韓嬤嬤也是老眼眨巴眨巴,一腦門子糊涂。 還不明白? 謝姜招招小手,等三人湊過來,便捏了腔調(diào)兒,小聲道:“既然費老鼻子勁兒占了客棧,這些人便是打了勢在必得的主意。” 說了這句話,稍稍一頓,又道:“暗地里下手,不外乎迷藥……毒藥……毒煙……迷煙這幾種。這屋子前后有窗,兩邊墻壁又是木板,所以我斷定他們不會用煙熏。” 不會用煙熏,便只能用藥。 要是用藥,飯菜中晚茶里最容易下手,錯過今晚,到了明天,幾人一走……這些人還是白忙。 前半拉意思韓嬤嬤整明白了,只皺眉想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問:“老奴想不明白,既然夫人斷定茶水里有古怪,但事實上壺里又真切切是蜜糖水,這是怎么回事?” 謝姜兩手一攤,嘆氣道:“……我也想知道。” 說了這句話,謝姜眸子由韓嬤嬤老臉上一掃,轉(zhuǎn)瞬又落到北斗臉上,挑了眉梢道:“正因為想知道螳螂捕蟬,誰人跟在后頭做黃雀,所以才要裝暈。” 兜了一圈子,原來是這么個意思…… 韓嬤嬤同兩個小丫頭對了個恍然大悟的眼神兒。 既然明白了主子的打算,假裝布局這種事兒,三個人自是架輕就熟。 “夫人,夫人先上榻……” 新月扶了謝姜上榻。 這邊兒韓嬤嬤打翻了油燈,而后北斗一溜兒“咣哩咣當(dāng)”,踢翻了榻座兒,掀翻了木桌子。 眼看她竄過去又抓住雕花盆架子,韓嬤嬤忙壓了嗓音訓(xùn)斥:“行了……暈就暈了,又不是吃了瘋藥打一場,快進(jìn)去?!?/br> 北斗這才意猶未盡放下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