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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辱”個夠本兒,這才略感快意。 只他心里是痛快了,因剛才幻想的手段極為不堪,身下卻又起了“火”。 元膺掃眼看見袍服底下,便又咬牙切齒去捶車壁,恨恨道:“走快些!” 聽他語氣不對,郭北不知道他發(fā)什么脾氣,又不敢問,只好催促眾人快些走。 馬車進(jìn)了南城,駛到一座宅邸前停下來。 元膺下了馬車,其時郭北上前喊了門,他便徑直進(jìn)去。 自他吩咐了要來城南,行舟便先走一步過來準(zhǔn)備,此時正廳里早備下酒菜,又五六個姬人打扮的花枝招展,齊齊站在廳前等候。 元膺到了廊下,不進(jìn)正廳,更沒有半點飲酒取樂的意思,不看旁的那幾個美姫,只挑了叫青峨的姬人相陪。 這個青娥容貌艷麗無雙,原來是陳國一個權(quán)貴的寵姬,服侍元膺之前,早被人調(diào)弄的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在床帷之間,端是一把好手。 因此陳元膺出陳國時,旁人不叫,只點了她隨行服侍。 陳元膺是個風(fēng)流性子,于女色上又從來不曉得節(jié)制,原來一天也離不得她,只這回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連幾個月都沒有來宅里留宿。 青峨正自艾自憐,頗為傷神時,元膺來了。 青峨便歡歡喜喜,扶了元膺進(jìn)屋。 要像往常,兩人進(jìn)了屋便是脫衣扯裙,早去榻上滾作一團(tuán)。 這回青峨也是空曠的久了,待反手關(guān)了房門,便轉(zhuǎn)過來,兩手摟了元膺細(xì)腰,拿臉頰在他胸前蹭了幾蹭,而后仰了小臉兒,一雙眼里春情蕩漾,直似要滴出水來,看了他道:“郎君……妾服侍郎君寬衣可好?”說著話,便抬手去解他掖下衣結(jié)。 ☆、第77章 見美人心神恍惚 “嗯?”元膺抬手按住青峨小手,心里卻瞬間想到謝姜,于是眉頭一皺,扯開她,回身坐了床榻道:“你先脫……?!?/br> 靠邀媚過日子的姬人,又哪里看不出來個眉眼高低? 青峨見元膺自從進(jìn)來屋子,全然不像先前那樣,摟著她軟語溫存,再就滾去榻上來一場魚水之歡,此刻只悶悶坐著,不由有些奇怪。 現(xiàn)下聽他這樣一說……青峨便小心挨蹭過去,柔聲軟語道:“候爺……候爺想出來個新玩法么?” 邊說,邊解了身上衣裳,而后兩手左右一掀,將衣裳褪去了地上,身上便只只艷紅的抹胸,兜住吹彈欲出的胸脯,再往下便只有薄如蟬翼的半透裙裾。 元膺看她脫了衣裳偎過來,既沒有什么動作,也不說話,只兩眼發(fā)怔,倒好像心思飛去了十萬八千里,全然沒有看見面前僚人春色。 “候爺……。”青娥又喊了兩回,見他紋絲不動,不由嘟了小嘴兒嗔道:“莫不是候爺在哪個美人兒那里受了氣,跑這來找奴出氣么?” 在哪個美人兒那里受了氣? 這回元膺聽見了,忍不住又咬牙……美人兒不假,陰險狡詐的小美人兒……除了騙人就會抽冷子使詐。 誰要是一個防不住,轉(zhuǎn)眼就會絆一跤。 而且這一跤絕對會跌個鼻青臉腫,終生難忘。 青娥見喊過這聲,元膺眼珠一動,轉(zhuǎn)瞬之間又呆呆看著房頂子定住了,不由又是失望又是忐忑,想了想,便偎過去,嬌聲問:“哪個美人兒惹了候爺生氣,不如對奴說說,興許奴有法子?!?/br> 說著話,青娥眼波流動,直是嬌弱無依,又纖纖玉手纏著衣結(jié),似寬衣解帶,又似小婦人撒嬌耍癡。 元膺低頭看了,心里卻想……那個狡詐美人兒不光抓了陳烹,又三番四次抓韓君子,連自己在她手下都栽了跟頭。 想起來這個,元膺再看青娥,只覺往??磥砬砂倜牡男∧槂?,現(xiàn)在再看,眼珠不夠靈動,又彎彎細(xì)細(xì)的眉峰少了份英氣,眉子也不夠精致小巧,嘴唇上抹了胭脂,怎么也比不上那種自自然然的紅潤細(xì)嫩,看著讓人垂涎。 青娥見他呆呆盯著自己,似乎有點“目眩神迷”,不由大著膽子,挑住衣結(jié)向一旁一扯,柔柔道:“候爺不想歇么?”說著話站起來,抓了他衣襟左右一掀。 “別動!”元膺回過神來,兩手抓住掀開的衣襟一掩,豁的站了起來。 這是……倒像是有誰想欺負(fù)他……青娥嚇了一跳,忙向后退。 做出來這個動作,元膺自家也是嚇了一跳,反應(yīng)過來又咬牙,都是那個狡詐婦人的錯,都是她! 只是心里想歸想,元膺嘴角一抿,冷冷看了青娥道:“今天本候……不想。不用服侍了?!?/br> 這會兒青娥才察覺到不對勁兒, 眼前這位原來都是喜怒不形于色,此時卻臉色一時紅一時白,一時又陰晴不定,且神色間又惱又怒又有幾分恍惚。 這種情形,倒像是對誰生了情愫,偏又在那人跟前碰了一鼻子灰……青娥心里一驚,上牙咬了下唇點頭道:“是?!?/br> 眼看她臉上七分失望又三分委屈,元膺皺眉,一時想先將人如早前那樣上榻成了好事兒,一時又想起來謝姜,談笑之間將自己玩弄于掌股之上,實在是可惱可恨。 正猶豫不定之時,外頭門上“銼銼”兩聲。 行舟在門外稟報道:“君候……屬下有要事稟報?!?/br> 按以往,手下人知道他在屋里摟了姬人快活,凡事便會往后押一押,算著他完事兒了再過來回稟。 這會兒直通通闖了來…… 顯然事態(tài)嚴(yán)重,亦或是這個消息不敢押后。 不知道怎么回事,元膺竟然莫名其妙松了口氣,想了想,皺眉看了青娥,寒聲道:“出去!” 青娥也是聽見了外頭的動靜,更知道元膺對姬人別說什么情份情意,向來視如玩物,且又說一不二。 “是,君候?!鼻喽鸨阋Я俗齑?,彎腰撿起來衣裳穿了,委委屈屈開了房門退下。 這邊元膺拉了拉微顯凌亂的衣襟道:“進(jìn)來回話。” 行舟進(jìn)來屋內(nèi),目不斜視,躬身揖禮道:“啟稟君上,郡守府那邊傳回來了消息?!?/br> 陳元膺精神一振,道:“怎么說?” 行舟身子又向下躬了躬,低聲道:“稟君上,郡守夫人活蹦亂跳,現(xiàn)下正領(lǐng)丫頭們在花園里躲貓貓玩兒,并不曾發(fā)過急癥?!?/br> 陳元膺聽了……方才消下去的火勢,瞬間從腳底直竄上頭頂。 只這會兒不是邪火,全然是一把怒火熊熊攻心,直是捺也捺壓不住。 “可恨。”元膺咬牙切齒,一拳搗在榻沿兒上,“喀嚓!”一聲,直將床榻捶的碎下來一塊,而他自己手指關(guān)節(jié)處也是皮破血出。 行舟嚇了一跳,急道:“君上……。” 元膺擺手止了他說下去,道:“本候無事?!鳖D了頓又咬牙:“早先在百歲草亭,忽然有人來喊那小婦人,本候便覺得不對。只當(dāng)時那小婦人神態(tài)自若,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