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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腹不是她,是另一個現(xiàn)在已經(jīng)混到導(dǎo)播位置的人。 她隱隱聽說過這個人為張唯卿做過很多臟事—— “你跟她,當(dāng)年真的是自愿的?”那個時候鹿若琳和吳馨多好啊,吳馨沒那么渣女,鹿若琳還很單純。 “不跟她我上不了位。 想上位就要付出代價。 所以——是自愿的?!?/br> 鹿若琳咬著牙說道,“我不像你,你出身好,自然有人扶持,我全得靠自己……” “我跟張唯卿談?wù)劙??!?/br> 不跟對方就永遠上不了位,是“自愿”?在另一個世界某些國家已經(jīng)算是職務(wù)強女干了好么? “她不會聽你的?!?/br> 鹿若琳說道,“她sao擾過沈明輝你知道嗎?” “什么?” “就在去年跨年趴體上,她語言sao擾挑逗過沈明輝,沈明輝一直不理她,她還是糾纏不休……”鹿若琳看著秦知秋的眼睛,“當(dāng)時我看見了,過去解了圍,沈明輝讓我不要告訴你?!?/br> 她連你的男人都不放過,你覺得你在她心中是什么地位?鹿若琳的潛臺詞是這樣的。 秦知秋覺得一股熱氣直沖腦門,血管差點兒沒暴掉,額頭上的青筋直蹦,“為什么?他為什么沒有告訴我?”她提高了聲音,吼完又安靜了,她在職場上遇見別人語言sao擾,還不是一樣自己悄悄解決了,自己消化了,從來沒跟沈明輝提過半句…… “他覺得不好意思吧,也怕你大過年的和人吵架?!?/br> 鹿若琳道,“你們女人永遠也不知道,我們男人在職場上要受多少委屈,冒多大的風(fēng)險。 比如這一杯酒,我要是一個人離開去洗手間了,絕對不敢再繼續(xù)喝,九點多了,我一個人在這里喝酒,你看那里有多少人等著撿尸?真出事了誰敢報警?傳揚出去人人都會說我不檢點,不但害了自己還害了大好青年?!?/br> “你說你是自愿的,別人呢?” “別人?她身邊的男人,有的是和我一樣為了上位不得不從,有的是自己扒著她,追著她……她說我們這些做主播的都賤,為了上位什么事都肯干,她嫌臟。 最喜歡的還是那些不是主播的化妝師啊、記者啊、剛剛進電視臺的小年輕啊……她還有一個愛好,就是喜歡人夫,專門喜歡sao擾人夫……我知道的有幾次她被人告了,都是花錢解決的。” “受害者很多?” “我不清楚,她原來的助理最清楚。 可笑他為了她保守了那么多秘密,做了那么多臟事,現(xiàn)在病了一樣被像甩抹布一樣的甩掉。” 鹿若琳嘲諷道。 “你有沒有想過扳倒她?” “扳倒她?你以為她的作為電視臺不知道嗎?電視臺高層有她的老鐵!有些甚至和她一起玩男人,沆瀣一氣,蛇鼠一窩。 曾經(jīng)有個小實習(xí)生被她□□了,告到臺里,反而被倒打了一耙說他為了上位不擇手段,說要告到學(xué)校不給他畢業(yè),最后只能忍了,拿了錢簽了協(xié)議走人。 ?!?/br> 第119章 第119章 過去 人呢, 這一生最有愛人勇氣的只有兩個時期, 第一個是14歲—24歲,沒有經(jīng)濟壓力也沒有那么多條條框框的“社會經(jīng)驗”,愛一個人,就是真真正正的愛了, 有些就那樣愛了一生, 就算是失去了,也是心中最美最好的回憶。 第二個時期是60—70歲, 老了,一輩子追求的東西該得到的都得到了,得不到的已經(jīng)得不到了, 愛上一個人是生命最后一次燃燒。 就算是風(fēng)流女神吳馨,這一生也是真真正正全身心投入的愛過一個人,就算所有人都暗中嘲笑她頭頂了一片草原,心中也無怨無悔。 社會現(xiàn)實如此, 她給不了對方想要的,對方從頭到尾都沒有欺瞞她,離開的時候跟她好聚好散, 兩個人痛哭過一場之后,平靜的分開。 鹿若琳出身普通,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工薪階層, 供出他這樣一個有出息的兒子已經(jīng)是傾全家之力了,他能進帝都電視臺是全家人甚至是整個家族的驕傲,所有人都在看著他, 指望著他光耀門楣,鹿若琳也是渾身帶著陽光充滿自信走進電視臺的,了解風(fēng)光背后的陰影,光鮮亮麗外表下面的爛臭淤泥,你一輩子崇拜的偶像教給你的第一條人生真理是想要在這里混下去,就得懂事兒。 你覺得你可以改變世界,結(jié)果是世界改變了你,要么灰溜溜的離開,要么豁出去拼一把——是的,想要上位只有豁出去,無權(quán)無勢無靠山,除了年輕漂亮的rou體之外沒有別的本錢。 退——過年回家的時候他試探性的問母父:我辭職回家陪你們好不好??? 得到的是母父大變的臉色,“年輕人不要好高騖遠,帝都電視臺不是人人都能進的,你是不是惹什么禍了?受什么委屈了?你們這一代年輕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所以啊—— 只能進了。 吳馨知道自己給不了他什么,他也知道吳馨也許是個潛力股,可潛力股至少也要發(fā)育十年二十年,等她有能力替他遮風(fēng)擋雨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是沒人愿意看的老幫菜了,更不用說他見多了電視臺那些成功的已婚女人和年輕男人之間的事了,兩人在一起,誰知道最后的結(jié)果是什么? 所以啊,最真實,最真心的愛算什么呢?在現(xiàn)實面前什么也不是—— 鹿若琳醉眼朦朧的想起過去的事情,發(fā)現(xiàn)那些被他刻意埋藏的過往如同昨日發(fā)生的一般歷歷在目,他以為他不在乎,不在乎別人的耳語不在乎張唯卿滿是贅rou的身體和洗不掉的老人味兒,不在乎她那些變態(tài)的嗜好,不在乎被她帶到朋友聚會的場面供人語言消譴,不在乎自己光鮮背后的累累傷痕—— 可過去啊,總會一直糾纏著你,那種骯臟感總會伴隨著你的一生…… “若琳!”一個聲音傳來,他轉(zhuǎn)回身……吳馨。 秦知秋也發(fā)現(xiàn)了她,“你怎么來了?” “我說過我要來。” , “其他人呢?”秦知秋皺起了眉頭。 “她們都是大人了,知道明早還要上班,能玩多久。” 吳馨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鹿若琳。 鹿若琳露出了一個微笑,仿若二十歲時第一次見到吳馨時的樣子。 處在兩人附近的秦知秋覺得自己萬分多余,只能揮揮手離開。 她現(xiàn)在腦子里有一個念頭揮之不去,想要問問沈明輝被sao擾的事,一想到那個情形她的胃里就像有什么在燒。 再怎么好吃的泡面也是泡面,再怎么美味的自熱火鍋也是自熱火鍋,這些東西是加班到晚上九點,一個人開車回家,孤獨的面對四面墻的人,最好的朋友。 燒開了一鍋水,把冰箱里剩下的菜拿出來,挑揀出幾片菜葉子,告訴自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