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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女人?!?/br> 張臘梅早就被這陣仗嚇呆了,往回跑去喊人,“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羅桂芬原本要上去扯勸,被自己媽一扯,眼珠子一對上,瞬間倆人都閉嘴,在一邊兒看好戲。 白薇薇逼近張大牛一步,“你要打就打啊,反正這么多雙眼睛看著,你一個大男人被婦道人家當(dāng)槍使?!?/br> “你個臭娘們給老子放什么狗屁!” 張大牛扯開嗓門吼。 白薇薇眼睛都不眨一下,聲音揚(yáng)得高高的,恨不得大家伙全聽見:“人家五年前就被高家人拒了婚事,瞞著你家結(jié)了這門親,現(xiàn)在反而要你一個大男人來打高家新娶回來的媳婦兒,你說這是安的什么心?” 張大牛瞪大眼,呆了:“嘛玩意兒?” 拒婚?高家媳婦兒? 羅嬸趕緊跳出來:“別聽她胡咧咧,沒有的事兒,我家桂芬長得這么好看,多少人想都想不到?!?/br> 當(dāng)場就有老鄉(xiāng)看不下去了,三五個站出來數(shù)落,“羅嬸,做人要憑良心呀,你家桂芬五年前可不是被老高家給拒了么?前幾天高家娶媳婦兒你家也沒去,明明就是記恨著,今晚這事兒啊,大伙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家實在是做的讓人太看不過眼咯!” “桂芬,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嘛回事!” 張大牛氣呼呼沖著暗處躲著的羅桂芬一頓吼。 羅桂芬囁嚅了幾下,啞著嗓子:“我、我也講不清楚。” 說完,扭臉就跑了。 張大牛頓時氣萎了,拔腿跟上去,在后頭狂追:“唉,桂芬,桂芬,你等等我,別跑啊,沒事,大牛哥還是喜歡你!” 沒多久,村委會來人了。 羅叔和李叔在放映隊放露天電影的時候打架,違反了公序良俗,性質(zhì)惡劣。 兩家人都被村委會談話,白薇薇也沒落下。 ☆、第21章:村支書教育 村委會在村口,灰白的墻壁上刷了xxx萬歲五個大字,走進(jìn)里面,是個很簡陋的屋子,一張桌子,兩張椅子,正上方掛了鐮刀錘子的旗幟,中間一面五星紅旗,布料很差,染布工藝也劣質(zhì)得狠。 村支書蓋上鋼瓷蓋,杯身上還印著偉人畫像,他吸了一口煙,為難的擰著眉:“高家媳婦兒,按理說,你是大城市里頭來的,爹媽也是大領(lǐng)導(dǎo),覺悟高才對啊。” 白薇薇淡淡垂下眼瞼,眼角灰青色流露出的疲憊是擋不住的,“書記,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這事兒我原是不想說,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我也不明白村里頭的規(guī)矩,峰儀走了,沒多交代啥,羅家叔嬸我也不認(rèn)識,要是早知道他們家對我意見這么大,我就好生呆在家里,哪兒也不去了?!?/br> 話還沒說完,抽了下鼻子,聲音微弱得好像故意不讓人聽見。 村支書連忙安撫:“噯,孩子,這也不是這么個說法,你嫁過來就是咱們村里頭的人,想去哪兒就去哪兒,誰都管不著。” 這么委屈領(lǐng)導(dǎo)千金,回頭要是人回娘家告一狀,也不好交差呀。 白薇薇忽然抬起眼,眼圈兒紅紅的:“那為啥子羅家嬸子見我一次懟我一次,難不成村里頭新來的,都得被欺負(fù)一陣兒?” “啥?懟你?” 村支書傻了眼兒,那個羅家婆娘是苕了吧?領(lǐng)導(dǎo)千金也是懟得的? 白薇薇吸了一下鼻子,一滴眼淚掉下來,手指猛地揩掉,有骨氣得不得了。 她就知道羅嬸一家在她前面被談話,已經(jīng)把她貶得一文不值了,要是不演個戲扭轉(zhuǎn)一下局面,以后村支書得把她想多壞。 轉(zhuǎn)眼半個多小時過去,整件事來來回回白薇薇解釋的清清楚楚,從王嬸家門口拉家常說起,到張臘梅的話,再到昨晚上稻場,既沒添油加醋,也沒少說一個字。 更沒說羅嬸家一個“不”字,客觀又公道,整個人坐在那里,氣度不凡,跟村支書平日里打交道的村里人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誰的話更可信,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 村支書給白薇薇倒了杯熱茶,她雙手接過,淡淡道:“謝謝?!?/br> 書記微嘆了口氣,“唉,是個好女人家,可惜了?!?/br> 這爹媽咋忍心把城市里養(yǎng)大的一個閨女嫁到農(nóng)村里來咧? 白薇薇被村支書親自送出門,張臘梅還在墻根兒躲著等她吶,看她出來,連忙迎上來:“妹子,沒事吧?” 白薇薇搖頭:“沒事,書記人挺好,是個講道理的人?!?/br> 羅家夫妻倆被村支書教育了一頓,連哄帶嚇的,保證不敢再跟白薇薇過不去了。 李叔平日里悶聲不說話,發(fā)起狠來還挺嚇人,羅叔被他打得鼻青臉腫,他自個兒跟沒事人一樣。 村支書從白薇薇嘴里了解清楚以后,沒多說他啥,反而拍了一下他肩膀,偷偷眨了下眼:“老小子,真有你的!” 村支書同李叔倆人差不多歲數(shù),一個村里打小兒光著屁股一塊兒長大,小時候倆人玩得來,交情在,現(xiàn)在背后還是稱兄道弟。 白薇微以為,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 誰知,她前腳進(jìn)屋,高淑惠那聲冷笑就傳來了:“喲,回來了,在外頭惹事生非惹夠了?” 她是個頂要面子的人,上回白薇薇拜堂鬧了一出,她記恨得呢,余怒未消,又來了一出。 白薇薇擰了眉頭,她也不曉得,為什么舒心的時候,啥都舒心,不順心的時候,誰都出來鬧眼子。 “淑惠,嫂子不明白你說啥?!?/br> 她臉色略沉,聲音還算平靜。 高淑惠卻習(xí)慣了她討好的姿態(tài),對她這么冷靜淡定的模樣不滿。 “不明白?現(xiàn)在全村人都在看咱們家笑話,就你一人不明白!” “淑惠!你反了天了!” 婆婆文秀從灶屋走出來,身上還圍著圍裙,聲氣兒不大,卻擲地有聲。 “媽,你還護(hù)著,瞧瞧現(xiàn)在村里人笑話咱們家笑話成什么樣兒了?” 白薇薇深吸一口氣,她算是明白了,高淑惠這個人活得挺累,處處在意別人的眼光,一點兒婆婆的隨性安然沒學(xué)到。 “淑惠,別人笑話是別人的事,咱們自己過自己的日子?!?/br> 婆婆還是很平靜。 白薇薇站在一邊,默默看著。 高淑惠跺腳,忿忿轉(zhuǎn)身跑開。 婆婆嘆了口氣:“唉,這孩子,怎么活都活不明白。” 白薇薇低頭,道歉:“媽,對不起?!?/br> 文秀擺了擺手:“孩子,媽知道這不怪你,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