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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不開心,不是有情緒的,該是自己么? 可是聽見她哭了,他那顆心亂成麻。 “沒、沒有?!?/br> 白薇薇慌亂擦干臉,憋著鼻子裝睡覺。 男人卻硬把她掰過來,對著自己,抱在懷里:“薇薇,你說的對,現(xiàn)在不是要孩子的時候,咱們慢慢來,不哭了。” 他以為,白薇薇是嫌家里條件差,要了孩子,只會讓孩子吃苦,啥都不能給他。 “峰儀,對不起?!卑邹鞭甭襁M他懷里,大哭起來。 “我很想給你生孩子,可是……” 她最終還是沒有把話說出口。 高峰儀聽見她說她想給他生孩子,高興得跟什么似的,胸腔里頭一塊大石頭頓時落了地,搞了半天,她是想給自己生孩子的。 女人家心思細,顧慮多,后面的話,他沒興趣知道,只要知道她的心就足夠了。 ☆、第29章:半夜起夜 “行了,傻妞兒,腦子成天胡思亂想啥呢,咱還年輕,孩子不著急,等日子好了再說,聽話,別哭了。” 他邊說,手邊摸索上去摸她的臉,一摸果然一手濕,眉頭蹙起:“別哭了,以后都別哭,誰也不能欺負了你?!?/br> 高峰儀這一刻厭極了女人哭。 白薇薇狠狠吸了一下鼻子,抽泣聲特別響,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扒在高峰儀身上,腦袋往他懷里鉆,男人也死死摟緊了她,夫妻倆第一次恨不得像連體嬰兒一樣,一輩子不分開。 包辦婚姻有個壞處,就是夫妻往往對彼此空白得一無所知,偏偏國人向來含蓄,輕易不表露心跡,相處起來難免增添許多誤會。 白薇薇心下嘆口氣,幸好……高峰儀寬容。 ** 她月/經(jīng)來了,一連幾天婆婆都不讓她沾手一點活兒。 家里頭要“辦大事”,也是小姑子下班回來帶的米面黃豆綠豆大白菜。 有高峰儀這么一個大男人在家,要辦點事可就容易多了。 剛聞著院里曬鹽菜醬豆沒幾天,家里的糍粑打出來了,豆褶也燙得差不多,在外面用大簸箕曬著,一塊塊的香得狠。 打豆腐那一天,高峰儀特地給她留了一開水瓶的豆汁兒,在屋子里喝,白薇薇捏了捏自己小肚皮,感覺自己都要被他喂胖了。 身上一干凈,白薇薇麻溜地出來放風(fēng),早上幫著婆婆洗刷刷,中午在灶前燒個靶子,跟婆婆學(xué)著攘飯,晚上還能收收晾曬的菜,給高峰儀燙兩塊豆褶,以前高淑惠在家干的活兒,她給攬了大半兒。 剛開始高峰儀不放心,一直在一旁盯著她,怕她出事,后來瞧她有模有樣的,還是個干家務(wù)的架勢,夸了兩句就消停了。 白薇薇對高峰儀是真愧疚,這男人挺好,要模樣有模樣,要出息以后也有出息,人孝順又知道疼人,打著燈籠也難找,然而自己遇上了,連個孩子都不能給他生。 這個年代,人思想傳統(tǒng),對于孩子,很看重,白薇薇想著,既然對不起他,那就好好補償他。 高峰儀放假回來這些天,日子過得跟萬歲爺似的,大早上的媳婦兒跟他一起起床,穿好衣裳還給他扯線頭,理清毛衣和外套領(lǐng)子,一粒紐扣掉了一定要給他縫上,晚上自己躺在床上看部隊帶回來的書和報紙,白薇薇直接擰了毛巾給他擦臉擦手,至于洗腳嘛,她要給他洗,他可舍不得。 在家里被捧得跟公主一樣的女人,咋被他娶回來成了丫鬟呢? 高峰儀摟緊白薇薇睡得香甜,誰知后半夜,女人被憋醒了。 這幾天喝豆汁兒喝得她后半夜都要起夜,這會子趁著男人鼾息尚在,偷偷爬起來,跨過那兩條大長腿,貓著身子鉆下床。 白薇薇愛干凈,晚上起夜還得偷偷倒點水洗一下,湊巧,這一晚,高峰儀睡得不沉,聽到細細的流水聲,醒過來,耳朵微顫了一下,又聽到那聲音停了,過了一會兒,再度響起來一陣兒,像是倒開水的聲兒。 身旁早就空了,他想,白薇薇大概是夜里渴了,起床喝水,沒多想,閉了眼準(zhǔn)備繼續(xù)睡。 白薇薇洗干凈后偷偷摸摸溜回來,準(zhǔn)備翻越高峰儀這座大山回到自己的被窩里,誰知,她身子剛橫過去,腰上忽然被曲起來的膝蓋給頂住,整個人失去平衡,一下子跌進男人胸膛上。 “干啥?薇薇?” 男人聲音沙啞,渾厚中帶著一絲初醒的疲憊。 “沒啥?!?/br> 白薇薇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就覺得有兩只手伸進自己衣裳里,在不安分的亂動。 “干嘛呀?” 她驚叫起來,高峰儀茫然不知所措:“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往我身上撲啥?” “我……”她紅著臉,緊張得還沒來得及解釋。 男人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你想要就說,啥要求我沒滿足過你,傻妞兒?!?/br> “我沒有、沒有啊……” 白薇薇徹底蒙圈兒了,她只是起夜,咋就變成這樣了呢? 白薇薇皮膚生得水嫩,高峰儀親上去就想啃,一大早起來,身上全是印子。 白薇薇委屈撅嘴:“你半夜魔怔了?把我咬成這個樣子。” 高峰儀心疼又無奈,摟著她哄:“我那是做夢,夢見你投懷送抱,誰知道不是夢,是真的?!?/br> 白薇薇俏臉微紅,瞪著他:“誰投懷送抱了,我只是半夜起來方便,是你腿拱起來把我絆倒了,我才摔到你懷里的?!?/br> 她嘀咕了會兒,又覺得不對勁,問:“你睡著了嗎?為啥恰好那個時候拱腿呢?” 高峰儀一臉嚴肅點頭:“當(dāng)然,我長得高,睡覺拱腿是憋得難受?!?/br> 白薇薇就這么傻傻地信了。 高峰儀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估摸著她又被折騰狠了,得過好幾天才讓自己碰一下,隨即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嘶了一聲,“我這背咋這么疼呢?” 他脫了汗衫,白薇薇湊到他背后一看,好多條血印子,都是手指頭抓出來的。 回想一下昨晚的事兒,女人不由得臉紅了。 “薇薇,咋回事?” 白薇薇慌忙辯解:“沒、沒事,就是有幾個印子,估計是被樹枝劃的?!?/br> “樹枝?” 高峰儀強忍住笑,一把轉(zhuǎn)過來摟緊女人:“你這個小騙子,說謊話都不臉紅,你那兩只狐貍爪子啥時候變成樹枝了?” 白薇薇臉臊得通紅,不停搖頭,“胡說!不是我,不是我!” 高峰儀湊到她臉團子上嗦了一口,笑道:“不是你還有鬼!小騙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