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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男人味的,看他一笑,可壞了?!?/br> “呵,你就喜歡壞的,我看,還是正派的男人好?!?/br> …… 江春紅恍若未聞,她當(dāng)年正是這些女兵中的一員,不過她是最后的贏家。 “……無論是演出還是上陣打仗,都要冷靜,明確跟隨正確的方針政策,不要蠻干,犯傻,譬如在路上隨隨便便撿起石頭就砸無辜的人!這種行為,純屬于弱智,我們部隊的人,做事,要帶腦子!” 男人聲音很有威懾力,又低沉,透過話筒電流,那刺耳的話一陣一陣傳進(jìn)白薇薇耳朵里,她恨不得再砸他一次,居然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暗諷自己。 她生氣著呢,不曉得身邊,母親正斜眼打量著自己。 江春紅可警覺了,她早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為啥這個陸師長在臺上說話,每隔幾分鐘就得用眼風(fēng)掃自己女兒一次? 她可沒忘記,白薇薇說,那條紅紗巾飛男人臉上去了,這個年代,那是多貼身的物件,跟定情信物似的。 看這男人年輕,應(yīng)該還沒結(jié)婚,難道……是中意自己女兒了? ☆、第85章:撩撥 總結(jié)大會終于開完了,白薇薇后邊差點沒睡過去。 文工團(tuán)食堂二樓有專門招待領(lǐng)導(dǎo)的雅間,推開門進(jìn)來,就一張圓木桌,白薇薇乖巧地挨著自己母親坐,誰知恰好就跟上座的陸少東對上了。 兩個人眼神交匯,白薇薇趕緊挪開,低頭拽了拽桌布角,又尷尬又心煩。 她總覺得心里不踏實,這男人眼神透露出的訊息不對頭,哦不,或者說他本來就渾身上下都流露出危險的氣息。 “來,我們大家,敬陸師長一杯?!?/br> 江春紅率先發(fā)話,可以看出,雖然她不是文工團(tuán)一把手,但在團(tuán)里的地位可不輕,論資排輩,她不是年紀(jì)最大的,但卻是最有實力發(fā)話的。 白薇薇也跟著端起杯子來敬酒,人人的杯子都湊到一起,但是男人手里的杯子可只有一個,偏偏他無意間一碰,恰好就跟白薇薇手里的杯子碰對碰,碰了個叮當(dāng)響。 “干杯!”他將兩個字咬得極輕,眼神頗耐人尋味。 白薇薇皺眉,厭惡極了他這模樣,真是十足的兵痞子,哪怕不說話,那眼神也在調(diào)戲人。 江春紅算是心里明鏡似的,這位年輕的陸師長,百分之百是看上自己閨女了。 不過瞧這人看似正派,實則舉手投足邪里邪氣的,也不是個可托付的,自己閨女都已經(jīng)嫁人了,還能有啥打算? 她是歇了心思。 飯吃到一半兒,陸少東連敬了江春紅三杯酒。 別看她是女同志,這兒可是文工團(tuán),席間領(lǐng)導(dǎo)有一大半兒是女的,女人能頂半邊天。 江春紅是個會說話的,妙語連珠,一說起來,說得所有人都笑,一笑就又得喝幾杯,越喝越大發(fā),最后酒量不錯的江春紅臉都紅了,竟說起胡話來:“陸師長,這杯要是再喝了,你得還樣?xùn)|西給我!” 陸少東挑眉,臉上掛著醉人的酡紅:“啥?江指導(dǎo)你說。” “你沒收了我閨女的紗巾,回家她得跟我哭鼻子,咱這是喝出來的情誼,你得給我三分面子?!?/br> 白薇薇扯了扯母親袖子,女人顯然已經(jīng)酒精上頭,興奮了。 陸少東了然,勾唇看向白薇薇,那眼神是再明顯不過的挑逗,明眼人都看出來了。 “哦,原來是這個。” 哼,想要回去,門兒都沒有,死丫頭片子,收這么便宜一嫁妝,算是便宜她了。 陸少東打定主意不還,還得為難白薇薇一下:“既然是江指導(dǎo)的閨女,自然是要給面子的,不過,咱們這酒還有一瓶沒動,你看……” 他眼神朝白薇薇遞過去,女人卻傲氣的狠,一個字不說。 她就不喝,憑啥陪他喝酒,臭流氓! “薇薇,敬陸師長一杯,你倆歲數(shù)相近,是緣分?!?/br> 主任進(jìn)來勸酒,這傻孩子,咋拎不清呢,就喝一杯酒,助興有啥。 白薇薇咬唇,特別委屈,倒了一杯酒,起身去敬他,男人抿了抿唇,忽然覺得嘴巴里面那股子酒精味都變成了甜味。 他甚至在想,要是這妞兒用嘴喂他,該是啥滋味兒。 陸少東原本就不是啥好東西,用他老子的話說,就是個混蛋。 打小兒在大院兒里當(dāng)大哥,打群架,調(diào)戲女娃子,后來被他爹丟軍營里,又成了兵痞子,一天心肝脾肺腎叫痛十五次,就為了調(diào)戲漂亮女軍醫(yī)。 知/青/下/鄉(xiāng)那幾年,他才十五歲,被放到陜西那邊兒放羊,天天跟對面山村的女知/青山歌對唱,結(jié)果,倆人一回城吧,他立刻就把人甩了。 理由只有一個,他嗓子抽煙壞了,唱不了山歌。 這是啥犢子理由,說白了,他就是朝三暮四的二流子。 二流子在部隊里,一路連升,竟然還成了師長,不得不說,真是造化弄人。 對他不管不顧放養(yǎng)的老子陸振華估計也沒想到,漂泊在外頭多少年的兒子,一朝歸來,居然還是以師長身份。 白薇薇被高濃度度數(shù)的酒嗆到了,忍住咳嗽,臉都憋紅了,看起來難受得不得了,這要是高峰儀絕不會讓她喝。 可男人瞧得好笑,撩她的興致更濃了。 看著像個嬌滴滴的乖乖女,誰能想到敢打人? 主任見勢頭不對,這個陸師長咋邪里邪氣的,不像個正派軍人,使了使眼色,一桌的人開始輪番敬酒,尤其是七八個女同志,跟瘋了似的灌他。 文工團(tuán)是搞文藝演出的地兒,有她在,可不容許有半點不正派的事情發(fā)生。 這是個啥師長?跑來文工團(tuán)調(diào)戲姑娘。 晚上,陸少東是被兩個士兵架上軍車的,副官楊衛(wèi)國就坐在他身邊貼身伺候,男人嘔了好一陣兒才舒服,長嘆一聲:“媽/的,差點在酒桌上被這幾個老娘們灌陣亡了!” 楊衛(wèi)國笑:“那不是正好,你老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那幾朵牡丹老是老了點,夠辣!” 副官也不是個好玩意兒,跟他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下/放的時候就在一起,后來一起邊區(qū)部隊摸爬滾打。 邊區(qū)不比內(nèi)陸,亂著呢,時不時擦槍走火的,槍口舔血立下一堆特等功,不然能升到這等級? 男人醉了,腦子卻清醒,眼前白薇薇那張宜喜宜嗔的臉孔晃來晃去,他伸手去抓,卻化作泡影。 “小辣椒好吃!” 說完這句不明就里的話,男人睡過去了。 ** 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