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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跟著,挨得不近不遠,聽在心里堵得慌。 這夫妻倆感情美好得有點刺眼,弄得他一瞬間懷疑人生。 他甚至產生了一種沖動,要回城里去把李翠花接回來,看看自己跟自己的妻子是不是也能這樣? 或者其實他們夫妻的相處之道才是對的,長久以來他都走錯了路。 可是要他跟李翠花老夫老妻的了,抱著孩子講這些個鬼,像哄小孩子一樣,他又做不到。 膈應得慌! 難道…… 他琢磨了會兒,不曉得羅桂芬回門了沒有,他得去瞅瞅。 “峰儀,你說……” 白薇薇想問,要不要就跟著王鐵柱去他家拜訪一下王叔和王嬸。 高峰儀還沒等她說完就明白了她的心思,搖頭:“我們先回去收拾?!?/br> “那好吧?!?/br> 白薇薇垂下腦袋,腦子里還是在琢磨王鐵柱咋這么混蛋呢? 翠花姐那么好,王叔王嬸也很好,他還有了一兒子,咋還會在外面怎么胡來? 她不曉得有句話叫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先走了,你們有啥需要可以來我家。” 王鐵柱覺得自己很大方,現(xiàn)如今還能大度的幫他們倆的忙。 誰知高峰儀直接開口拒絕:“沒啥要忙的,整理一下睡得屋和灶屋就行了?!?/br> 白薇薇偷偷打量了王鐵柱一眼,也就是這個打量的功夫,王鐵柱腰桿子挺得筆直。 “看啥呢?” 高峰儀頓時不滿。 白薇薇只好把腦袋縮回來:“沒、沒有?!?/br> “走!” 男人攥住她的手就走,這個小笨蛋咋盡會給他丟人! 王鐵柱下定決定了,看著他倆離開,就往羅家方向去。 ☆、第258章:怕老鼠(求月票) 高家塵封已久的院子門上掛著一把大鎖,鎖頭還是很傳統(tǒng)的那種樣式,一根鐵鑰匙戳進去就套開了,這種鎖頭太容易撬開,過了不到十年就逐漸被民眾淘汰。 當然,這個年代人民信仰足,偷雞摸狗的事情少之又少,十年之后,小偷猖獗,又是一說。 “咳咳!” 白薇薇被鎖頭上的灰給嗆到了,高峰儀皺眉,朝她臉上吹了吹:“站遠點兒,待會兒進去了,咱先打水擦一遍,這天干燥的,估計灰塵大?!?/br> “哦,好?!?/br> 她乖巧點頭,腦袋跟搗蒜似的砸下去,高峰儀看得好笑,瞇了咪眼,搓了她腦袋一把。 男人估計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發(fā)覺,他身上久居上位者的氣息越來越重,白薇薇不乖乖聽話,還真想不出別的辦法讓他滿意。 如果有一天,倆人的相處到了她不敢忤逆他的地步,會咋樣呢? 高峰儀沒讓白薇薇干啥重活,他在井邊打了三桶水,拎著就往屋里去,白薇薇在旁邊遞濕抹布。 他們只擦了自己要睡的東屋,還有灶屋和堂屋,院子里那些樹都成活了,不需要人澆水,一樣長得那么茂盛。 家里沒有菜,米缸也是空的,吃飯成了難事,也就是這個檔口,王嬸來他們家了。 看見倆人把堂屋擦得干凈死了,院子里又掃得利落,連連點頭:“是個過日子的?!?/br> “嬸子,在家好不?” 白薇薇挽著她的手臂,嘴還是那么甜。 王嬸摸了摸她的小手:“好,好著呢,你鐵柱哥在部隊混得還行,叔又能在農場弄點補貼回來,嬸子的日子過得越來越舒坦?!?/br> 白薇薇干笑了兩聲,“鐵柱哥”仨字真是說不出口。 心里還奇怪呢,王家的日子越過越好,是李翠花的功勞吧,她白天做衣裳,晚上做綠豆糕,三五時拿去農貿市場去賣,掙的錢夠王嬸他們一家子花了。 “嬸子,翠花姐她啥時候回來呀?” 白薇薇眨巴眨巴眼,探個底兒,看看王嬸跟李翠花關系咋樣。 誰知王嬸抿了嘴巴,深吸一口氣:“她……唉!說起來也是慪氣,元宵節(jié)在家里跟你鐵柱哥吵架,吵完還不算,后來隔三差五在家里吵,嘴里胡說八道得我們做老人的都聽不下去了?!?/br> 白薇薇聽得有點懵,高峰儀走過來拉扯了她一下,叫她別再打聽下去。 她才閉了嘴。 “嬸子,今天晚上能去你家蹭飯不,我們這沒米沒面的?!?/br> 高峰儀一臉笑,還像當初的小伙子似的。 王嬸瞇眼笑:“行!都去,嬸子給你媳婦兒做好吃的?!?/br> 白薇薇舔了舔嘴唇,覺得忒郁悶,王嬸咋這樣說李翠花呢? 看來還是自己婆婆好,她心里琢磨著。 “薇薇啊,你是讀過書的,講道理,嬸子心里苦啊?!?/br> 王嬸看出來白薇薇臉上的疑惑,這會兒覺得自己一個老東西不講道理了吧? “嬸子,你別這樣,人好咋樣都好,跟讀書沒關系,你跟叔人挺好的,我在哪兒都少見?!?/br> 白薇薇曉得自己心思被人家看出來了,得說好話圓過去了。 高峰儀在一邊默不作聲,心思卻復雜許多,這么多年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王鐵柱這么愛作妖,短短這么點時間,搞出這么多事情來。 元宵節(jié)? 呵,王嬸不說,他也能猜出來。 “你是好孩子,嬸子明白,你不會無緣無故覺得嬸子不對?!?/br> 王嬸愁了,臉上褶子皺起來,可以堆成山了:“翠花她在外頭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當軍嫂又苦,過年的時候在家里跟鐵柱倆人不曉得咋啦,就吵架,過完年沒多久就回城里去了,成天守在鋪子里,見了我也不多說啥話。” 白薇薇嘆氣:“她沒有跟您慪氣的意思?!?/br> 只是不知道咋面對男人的母親罷了,女人都是這樣。 王嬸也跟著嘆氣:“孩子,這我也知道,可是你曉得不,元宵節(jié)的時候,村里做酒辦社戲,鐵柱大老遠的去接她回來,第二天她就在屋里頭罵鐵柱,罵他不是東西,背信棄義,黑了心肝,這是咋說,嬸子教出來的兒子難道是這種人?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她這到底是在罵誰啊?” 白薇薇頓時跟被閃電劈中了一般,元宵節(jié)? 那不就是祁艷紅她母親開始作妖的時候嗎? 李翠花的確是被王鐵柱給接回去了,然后當晚就有人來下黑手。 幸好高峰儀有先見之明,顧建設又跟書記守在那里。 反倒還把整張網(wǎng)給填滿一起抓了。 可是李翠花應該不知道才對,她罵王鐵柱難道是懷疑王鐵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