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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靜,我不跟你吵,你愛咋地咋地,我就在這兒等閨女出來?!?/br> 白建國這么說了,江春紅這才算歇了火氣,被文秀拉著扯著勸著,心里的火才算是消了。 白薇薇完全不曉得外面發(fā)生了啥,她還在劇痛導致的昏迷中。 迷蒙中似乎有個人在跟自己說話,“薇薇!白薇薇!” 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她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是個男人,哦不,是長得像高峰儀的男人。 ☆、第312章:奇怪的夢 他抱著她,抱著她的身體,不斷地呼喊,眉宇間滿是戾氣和憤怒,一點也不像高峰儀,可是偏偏眼神里流露出來的一點點哀傷,卻與高峰儀神像。 “白薇薇,你醒醒!聽到沒有,醒醒!” 她呆怔著,看著那個男人不斷搖晃自己。 “放開我?!?/br> 她推開他,可是也就是這個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兩只手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不光是沒有力氣,簡直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男人那雙眼細碎的紋路斑駁,將好好的一張臉刻畫得滄桑深邃,幾乎不像個年輕人。 不,他本來就不再年輕了,他已經三十五歲,是個中年人不再年輕。 “你是誰?” 白薇薇錯愕,她這才發(fā)現(xiàn)處境的詭異,這個男人那么像峰儀,卻又不像峰儀,他穿著軍裝,肩上星星一排,軍銜高得嚇死人,可是他眉眼間盡是滄桑。 “白薇薇,你為什么這么傻!” 男人像是沒有看到她一樣,抱著她一陣狂搡。 白薇薇被他搖晃得眼冒金星,一陣眩暈過去…… ** “嘀嘀嘀——” 儀器鳴叫聲,刺耳尖銳。 她再度睜開眼,無數(shù)醫(yī)用燈的光打在她眼里,刺眼灼燙。 “產婦醒了,再來!” 幾個醫(yī)護人員激動起來,按著她的肚子,輪流上:“一二三四!” “二二三四!” “……” “加油!” “用力擠壓!” 白薇薇又開始慘叫起來:“啊——!” 這下高峰儀瘋了,他拔腿要沖進去,白建國一個撲身而上把他按在地上,“峰儀,你不能進去!” “我就進去看看,看一眼!” 高峰儀還在掙扎,白薇薇的慘叫一聲迭起一聲,跟殺豬似的。 咋會這樣? 她咋會變成這樣? 冷汗從男人腦門上一顆接著一顆掉下來,他發(fā)誓這是他這輩子最痛苦的時刻,此生都不愿意再經歷。 她從來沒有受過這種苦…… 都是他害的,江春紅那話根本一點沒錯,都是自己造成的! 呵。 就該讓她下點避孕藥,最好那病一輩子也別好,叫白薇薇歇了生孩子的心思。 “都怪我!” 男人腦袋狠狠在地上磕了一下,白建國趕緊把他領子給勒住了:“說啥傻話!” 緊張的十分鐘過去了,里面醫(yī)護人員滿頭大汗。 就在這時,“哇——!”一聲,尖銳的嬰兒哭聲刺破了緊張的氣氛,穿透汗味兒和消毒水味兒從病房里傳來。 高峰儀驚喜地抬頭,白建國臉上也劃過一抹大喜,兩個男人一起從地上爬起來。 “生了?” 文秀趕緊推了推還在抹眼淚慪氣的江春紅:“春紅,你聽到孩子哭沒?” 孩子? 江春紅大喜過望,一把擦掉眼淚站起身,湊過來,“孩子生了?” 門終于開了,一位醫(yī)生從里面疲憊的走出來:“同志,恭喜你,母子平安?!?/br> “兒子,是個兒子!” 白建國驚喜追問。 江春紅湊過來,白了他一眼,對醫(yī)生問:“我們現(xiàn)在可以進去看人不?” 天知道她看見女兒慘白著臉色被推進去是個啥感覺,心如刀絞,被架住活剮一樣。 “還不行,再觀察十分鐘?!?/br> 醫(yī)生蹙眉。 江春紅緊張起來,這不對啊,為啥還要再觀察? “咋回事?” “病人的胎盤還沒有流出來,目前正在觀察中。” 醫(yī)生也百思不得其解。 “啥!” 高峰儀瞪大眼,他顧不得尷尬,雖然不太懂這些,但是總覺得是啥要緊事。 “那咋辦?” 江春紅又急躁起來,忽然病房里又傳來一聲“哇……”的哭號。 她回過神,舔了舔唇瓣,商量道:“那先把孩子抱出來我們看看行不行?” 這個年代還有個事兒特別嚇人,就是嬰兒出身之后送到嬰兒房里面看護著,有的人家生了女兒不想要,就偷偷掉包,把別人的兒子給抱走,把自己生的閨女留下。 江春紅以前聽過這種事情,心知不得不提防。 孩子只要是健康的,自己家里人輪流喂養(yǎng)就沒問題,不需要醫(yī)院放在嬰兒房里看護。 萬一被人掉了包,可就損失大了。 那可是有血緣關系的孩子呀! 醫(yī)生看了一眼江春紅略微遲疑,“這……” “吳醫(yī)生!” 里頭一個小護士追出來,看了一眼家屬,對醫(yī)生說道:“產婦剛剛又誕下一名女嬰,現(xiàn)在胎盤流出來了,可以準備后續(xù)收尾工作?!?/br> “?。俊?/br> 江春紅兩只眼睛冒金光。 連帶著白建國也大喜于色。 “那不是龍鳳胎!” 老天保佑?。?/br> 這真是有福了! 自己的閨女跟高戰(zhàn)的兒子居然誕下了一對龍鳳胎! 高峰儀沒管這些,徑自沖進去,醫(yī)生和護士正在收拾,病床上的女人奄奄一息的架勢,眼角眼淚順著紋路一滴一滴往下流,嘴巴張著,干裂了說不出話來,臉上濕漉漉的,分不清是眼淚還是汗。 “薇薇!” 男人握住她的手,沉痛地喊。 白薇薇眼前一片模糊,不曉得到底他是不是高峰儀。 可是他握住自己手,掌心的溫度分明是那樣guntang灼熱。 峰儀…… 她好想喊他,可是說不出來話。 只剩下男人握住她的手,在拼命的顫栗和顫抖。 他這回是真的怕了,腸子都悔青了,再也不去懷疑江春紅這些那些的。 愛一個人到一種地步,的確做得出這些事情來。 文秀不想去打擾他們,跟著抱著兩孩子的兩個小護士往嬰兒房里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