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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一半了,另外一半兒,也不曉得保不保得住。 所以在這個特定的時代,一個女人想要強想出人頭地,想得到真正平等的人權要喪失很多很多東西,付出非常大的代價。 李翠花是一個顯而易見的悲劇,而白薇薇呢?她看似幸運,但是在爭取的路途上又將損失多少? “行了,姐你先去吧,我去金師傅他老朋友那里拿個工具?!?/br> 小石頭轉過身作勢要走,李翠花點點頭“哎,你快去吧,別讓人家等急了” 作別小石頭,李翠花加快步子往岔道口走。 她現(xiàn)在是急于回去看兒子,連母親和哥哥都顧不上了。 還不一定回不回娘家呢,畢竟自己離婚鬧出這個天大的事兒,母親氣得三天三夜沒有動筷子,在家里絕食跟她鬧,哥哥也是,拉著嫂子就來跟她說教訓。 好像有的時候。最親的人并不一定是最為你考慮的多的人,如果他們真的為她考慮的話,又咋會讓她跟王鐵柱那種人繼續(xù)過下去? 在醫(yī)院她就全想明白了,所以后頭就學聰明著點,也沒發(fā)生一樣的過,王鐵柱還真以為自己原諒他,做夢! 她只不過是冷眼看著他跟羅桂芬倆人狗咬狗罷了。 原諒他?笑話! ☆、第317章:裝比失敗 王家。 昔日的兒媳婦兒李翠花回來了,王家二老坐的坐在堂前抽水煙,蹲的蹲在門檻前剝豆子。 李翠花大包大包的東西往桌上一擺,兩位老人對了個眼神,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曉得該說些啥。 要說,翠花你回來了? 又顯得尷尬,要是說點別的親熱話,王嬸和王叔說不出來。 他們的確萬萬沒有想到過兒子王鐵柱會做出那種不知羞恥的事情來,但是比起這些,他們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兒媳婦居然會跟兒子離婚。 說白了,比起兒子做出爬墻那種丑事,他們更加接受不來李翠花離婚這件事,這個年代,農(nóng)村里離婚這事兒太稀罕。 “耗子呢?” 李翠花干笑了一聲,嗓子眼還是梗得慌。 王嬸囁嚅了一句:“耗子他……他跟鐵柱去河里摸魚去了,昨晚上非要鬧著去的?!?/br> 也不知道待會兒兒子回來了,會鬧出個啥模樣。 李翠花點點頭:“哦,這樣啊。” 她假裝自在,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兒,其實心里揪疼。 也不知道兒子現(xiàn)如今是啥模樣了,王鐵柱在家有沒打過他。 “翠花,你都瘦了?!?/br> 王嬸低垂著眉眼,還是嘆息了一聲。 李翠花摸了摸自己側臉,落寞無比:“在外邊漂著,難免?!?/br> 反正路是她自己選的。 王鐵柱帶著孩子回來的時候,家里就是這么個光景。 耗子眼尖,一眼就看見自己母親站在堂前,掙開王鐵柱的手跑過去:“媽……!” 李翠花又驚又喜,眼淚一下子飆出來。 “耗子!” “mama……” 耗子口齒已經(jīng)很清晰,只是眼神里閃爍著幾許不確定。 李翠花抱住他,吸了一下鼻子:“長高了長胖了?!?/br> “mama。” 耗子還是那一句。 李翠花湊到他腮幫子上親了一口,“噯?!?/br> 王鐵柱忽然背著手慢慢踱步過來,他一身破舊的滌藍中山裝,膝蓋那里還打過補丁,沒有軍裝的襯托,整個人看起來潦倒了不少。 李翠花眼神閃過一抹銳利,假裝沒有看見他。 他卻先開口:“孩子他娘,既然回來了,帶孩子出去好好轉轉。” “哦?” 李翠花眉峰挑起來,他倒還變大方了。 “不必轉了,我看看就走。” 她又不是傻子,他是啥人她會不知道? 他這么大方必然有目的。 王鐵柱不慌不忙勸:“你看你一年才回來,這么看看就走了,以后孩子該不記得你了?!?/br> 一句話正中李翠花心窩子,要真是不記得自己咋辦? “那……” 李翠花沉下眼,頓了頓。 王鐵柱背著手,在她跟前轉了一圈,打量了一陣,目光里閃過一抹驚訝。 李翠花這個婆娘變化大了,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她以前在裁縫鋪子里做衣裳都不曉得給自己做個體面衣裳。 現(xiàn)在瘦了,不像以前那樣高壯,反而高挑的狠,穿衣裳好看多了。 臉上也不像以前那么粗糙油膩,還有柔軟的線條,大辮子剪掉了一大半長,剩下的也挽起來了,在腦后面成了一朵花苞。 真是咋看咋順眼! 去了一趟大城市果然就不一樣了。 “你要是想帶著孩子出去玩一圈就玩一圈,反正他也好久沒上城了,在家哭了好幾天?!?/br> 李翠花心一喜,臉上還是淡淡的:“那行?!?/br> “翠花,正好我也要上城,咱一起有個伴兒啊?!?/br> 王嬸連忙跟上,自己兒子是不是糊涂了,萬一她把孫子悄悄給帶走了咋辦? “也行?!?/br> 李翠花頷首,她曉得人家心思,可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王鐵柱蹙眉,忽然拉住母親胳膊:“媽,你年紀大了,身子骨哪里受得了那個顛簸,有啥要買的我去?!?/br> 王嬸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來兒子的心思,又是歡喜又是隱憂點頭:“噯,那也行。” 李翠花眼睛飛快地眨了一下,嘴角微翹,一個字也沒說。 ** 王鐵柱這一路上算是殷勤備至,上車就叫她小心點,扶著她,又抱耗子,把娘倆送上車自己才爬上去。 坐在車上也對她噓寒問暖,恨不得把心窩子掏出來給她。 李翠花不咸不淡地應著,半點沒松動,可是也不冷漠。 等到了縣城里,路邊上騎著自行車賣小玩意兒的人停在他們跟前:“給孩子買個玩具唄?!?/br> “耗子,喜歡哪個?” 李翠花搖著小皮鼓問王鐵柱背上的兒子。 耗子眼睛卻盯著一把木頭削制的槍:“要那個?!?/br> “槍?行!” 李翠花很痛快地要掏錢。 王鐵柱這個時候就要展現(xiàn)男人大方的一面了,他搶先過來要付錢,誰知一掏口袋,里面空蕩蕩的,一個子兒都沒有。 “不用了,還是我來付吧,這么幾個小錢,我還是付得起的。” 李翠花涼涼地口氣,可是細聽就會發(fā)現(xiàn)她語氣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