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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高一個腦袋,我肯定可以保護(hù)你。” “可是,我mama不會讓我出去玩的,怎么辦,小潘,我好想和你出去郊游?” “薇薇,別怕,我會保護(hù)你!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不會有事的…… 恰恰就出了事?。?/br> 十年前,她才十四歲。 他們都是十四歲!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年紀(jì),鄰居發(fā)小的情誼,友好關(guān)愛的同學(xué)。 人生初始,無關(guān)乎血緣,最美好的一段感情…… m城第一中學(xué)學(xué)校組織外出的卡車傾倒 ,有十三名學(xué)生不幸遇難,四十多名學(xué)生受傷! 白薇薇命大,沒有死,死的是壓在她頭頂上方說要保護(hù)她的男孩子! “小潘!小潘!你沒有事吧!我好怕!mama!我好怕!” “別……別怕……薇薇……我會保護(hù)你……” 男孩子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漸漸的失去了聲息,“我會保護(hù)你……保護(hù)……保護(hù)你!” “小潘!小潘!血……好多血!啊……!小潘!” 所有的回憶都在無數(shù)的尖叫里面戛然而止。 不知道是傷到了腦袋瓜子,還是見到太多同學(xué)流血死去,埋在最深處的女孩失去了這段慘痛的記憶。 等她醒過來,能干精明的母親準(zhǔn)備好了一切。 “薇薇,你真調(diào)皮,怎么能跟男孩子出去爬墻呢?這下好了吧?摔昏了腦袋,以后都不聰明了,來,mama給你煮了倆雞蛋,吃了補(bǔ)補(bǔ)腦子。” 母親江春紅剝了殼的雞蛋遞到她嘴邊上的時候,她終于忍不住問了一句。 “mama,我……我……” 她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 她想問的人是誰??? “mama,小……” “小潘???小潘他們家搬家走了呀,他爸爸調(diào)走了,他們家就搬走了,你看看你,你這個傻孩子,在床上躺了兩個星期,啥也不記得了?!?/br> 母親江春紅美艷的面孔浮現(xiàn)在她眼前,“他搬走了,以后不會再回來了,薇薇,你會有新的玩伴的,不要傷心,沒有關(guān)系?!?/br> 為什么要搬走! 不是說了要保護(hù)她嗎? 她那段支離破碎的記憶原本就已經(jīng)剩不了多少了,只記得一個對自己很重要的小伙伴。 他說,他要保護(hù)她。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們一起變成少先隊員,一起約定要在高中變成共青團(tuán)員。 可是為什么? 他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傻瓜,因為他父母走了,他也要走了呀。” 母親的回答是溫情又輕飄飄的。 可是每一句話都像是從她心里挖走了最沉重的記憶。 對于大人的安排來講,他們這些幼稚的約定不足道哉。 漸漸的,白薇薇明白了,很多感情都不是要走一輩子的。 她果然有了一個又一個的玩伴,他們一個又一個的搬走。 有的嫁入外省,有的離開m城,總之,等她嫁人之后再回來,竟然是一個也不剩下了。 所以,她也就不再去記住他們了。 “你這個騙子……你為什么搬家不告訴我!你是小狗!” 被壓在身下的女人淚如雨下,“你這個騙子,小潘……” 兩世的滄桑等到了一個童年最純潔的玩伴,他戴著鮮紅的紅領(lǐng)巾,站在時光的洪流里,站在香樟樹下,朝她招手,“薇薇!快來?。∩蠈W(xué)要遲到了!我在等著你!” “薇薇……我在……在等著……等你?!?/br> 最后倆字說完,男人手垂墜下來,頓時間了無聲息。 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正在從白薇薇的生命里被抽離,她痛苦的慘叫,“不要啊……!” 可是一切卻好像在不可抑制的發(fā)生似的。 “小潘!” “不要啊!” 不要再離開我! ** 外面人聲鼎沸,很快有消防官兵的車輛行駛過來,還有公安的警車開道的聲音。 無數(shù)玻璃茬兒從她身上被掃去,她被人救出來渾身上下就只有裸露在外的表皮有細(xì)碎的小傷口。 其他地方都沒有事。 然而從她上方被扒出去的男人,整個人血液直淌,幾乎已經(jīng)血rou模糊。 “小潘!” “小潘!” 白薇薇尖叫起來。 救護(hù)車很快趕到,幾個醫(yī)生把他抬起來放上擔(dān)架,白薇薇趕緊跟上去,隨行的還有兩個公安。 他們在車上給她做筆錄。 可是白薇薇腦子里一片混亂,幾乎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楚。 她萬萬沒有想到,她十年前居然遭遇過車禍! 原來根本就沒有爬墻摔傷這一說,她是在那場車禍里撿回來性命的幸存女孩兒。 而她之所以可以撿回這一條命,都是因為此刻這個躺在擔(dān)架上,血rou模糊的男人。 十年前是。 十年后亦如是。 ☆、第397章:配合秦師長的安排 同樣的地點(diǎn),深圳軍區(qū)總醫(yī)院。 長廊的一頭是等待著她回來的丈夫和兒子。 另外一頭,搶救室里,一個男人正在昏迷不醒。 白薇薇站在樓梯口,左右兩方舉棋不定。 腦海里呼之欲出的記憶還在一遍一遍上演,愈發(fā)清晰。 她幾乎想起了每一個跟他有關(guān)的細(xì)節(jié),那些曾經(jīng)模糊得看不見的痕跡,在青石板上被歲月的洪荒打磨得了無痕跡的手筆,不知為何,像破土而出的幼苗一般,在短短的幾個小時里,在這個男人生死垂危的時刻,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 峰儀,我該怎么辦? 驚雷般的一聲忽然響起來,震剎了她的心。 原來,到了這種時候,她能想起的,只有他。 她終于不再猶豫,邁著步子,一步一步往長廊盡頭走去。 鞋跟在瓷磚上打出的清脆聲響,讓病房里抱著兒子一遍遍誘哄的男人察覺,幾乎是同一時刻,她的手剛剛放上門,他在里面拉開。 “薇薇,你回來了?” 他眼神里布滿驚喜。 仿佛她只要平平安安回來就是天大的恩賜。 白薇薇沒有想到自己對于這個男人會是這么舉足輕重,她忽然覺得心安。 “峰儀,我……我要跟你說件事?!?/br> 她垂下頭,囁嚅的聲音,讓男人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原本讓她一個人辭職,他心里就惴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