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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稿是白薇薇親筆寫的,她的確有個老同學是廣播臺的,當年大學時候只有過幾次交集。 不過要用得著的時候,兩個人一拍即合。 這種事情,互惠互利。 過年本來就是個旺季,商鋪利潤翻番,虧損扭轉(zhuǎn)成了紅利,服裝公司那一批西裝賣得很不錯,尤其是在深圳,西裝賣得尤其好。 積攢下來的錢,白薇薇開始準備第二次投資。 她原本想,是生產(chǎn)衛(wèi)生巾,還是做做其他的? 后來全盤否定了這些念頭。 綠豆糕的潛力遠遠不止這么點,她開始加大廣告投入。 這個年代,廣告還不被人們重視。 可是她是活過一輩子的人,曉得廣告的厲害。 白薇薇將資金投入到了幾個電臺,讓他們插播一段兒自己商鋪的廣告詞,講講孟老家族的歷史。 這樣全國收聽的人都會知道這個綠豆糕的牌子。 她之前早就申請了商標,【商標法】立法后,如果再有綠豆糕叫這個牌子,就是侵權(quán)。 一下子,綠豆糕生意被她無形中獨攬了,甚至于深圳市zf一些活動里,特供糕點都從她這里拿。 至于企業(yè)往來就更是來這么一樣,誰不想體驗皇帝的生活? 可惜了這個時候,私企還不怎么地,不然,她這生意規(guī)模遠不止如此。 白薇薇在深圳奮斗得昏天黑地,上半年,是她在想盡辦法打造黃金商標,包裝孟老這個傳奇人物。 下半年,她自己搖身一變,成了下海經(jīng)商的女企業(yè)家,被廣播臺約了專訪,還上了報紙。 改革開放后,恢復大學招生的第一批大學生,初來深圳,從私企小職員做起,一步步完成原始資本積累。 故事很傳奇,很動聽,實際上過程很艱辛殘酷。 她的原始資本從七八年前就開始累積了,所以,那些人物傳記看看就罷了,不必太當真。 這短短的一年,看似同從前沒多大不同,可是她不曉得,改革的春風已經(jīng)席卷而過,將她和過往的所有人事都顛覆干凈。 ** 白薇薇穿著一件黑色呢子大衣,戴著一條灰色圍巾,戴著墨鏡,坐在車里,透過后視鏡,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她臉上脂粉抹勻出來的痕跡,鼻尖上有點汗,因而浮粉了些,嘴唇上的口紅是最流行的顏色。 她曾經(jīng)及肩的直發(fā)被燙卷,微微膨脹的櫻花卷,被發(fā)帶籠在耳后,渾身散發(fā)出的時尚摩登氣質(zhì),是獨屬于深圳這座時代巔峰城市的繁榮。 她不再屬于m城。 “薇薇,票買好了,你看……?” 張大牛跑到火車站給她買了火車票。 在深圳呆長了,他跟李翠花思想都挺開明的,可是猛不丁一想到鄂省,想到自己家,那種傳統(tǒng)記憶里的理念又卷土重來。 “回去跟哥認個錯兒吧?!?/br> 講真,她是真該認個錯,這……硬生生就呆了兩年。 ☆、第549章:代號:大王 連他都覺得是白薇薇自己錯了? 女人有一瞬間的愣怔,墨鏡背后的眉眼卻依舊瀲滟。 “先去監(jiān)獄?!?/br> 張大牛一聽,傻了眼,她這是犟得狠。 “好吧。” 張大牛拉開車門,坐上駕駛座。 這兩年,白薇薇一有時間,總得去看監(jiān)獄的那小子,也不曉得是個啥關(guān)系。 見鬼! 潘書峰這兩年似乎是迅速衰老下去一般,整個人頭發(fā)全白,一張臉更是病態(tài)得嚇人,聽醫(yī)生說毒素已經(jīng)深入他的五臟六腑甚至于骨髓深處,他沒有多少年好活了。 白薇薇陪伴了他兩年,他就捱了兩年,前幾天又昏迷了一次,醒過來說是夢見了自己死去的父母,恐怕命不久矣。 臨走前,她自然要去看一回。 秦向前這兩年一直給她大開方便之門,甚至于他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女人,孤身一人蛻變得越來越驚艷。 時代在發(fā)展,他身在深圳,哪里能夠抗拒。 大街上布滿了各種時尚摩登的年輕女孩子,歡聲笑語,眉眼間蘼艷風流。 而高峰儀……他還在活在過去。 秦向前覺得這對夫妻始終饒有意思。 “秦師長,又快要過年了,您什么時候動身去長沙?” 白薇薇抬起一只眼皮。 她的眼睛藏在墨鏡后面,目光中打量密布。 秦向前微微翹起唇角:“你什么時候回m城,我同你一道走可好?” 連他都在勸白薇薇回家去看看。 女人唇角扯起來,露出一絲慘白。 “也行?!?/br> “嗯?!?/br> 秦向前欣慰地點頭。 他不曉得這對夫妻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兒,但逃避始終解決不了問題。 白薇薇知道,每個人都是這樣的想法。 都以為他們之間出了什么事情,可是誰又知道,他們什么事情都沒有,是她自己默不作聲地離開了家。 1985年,在她的逃避里面,悄無聲息的過去了。 馬上1987年要來了,八十年代走到了尾聲。 遺憾的是,陪她走過兩年風雨,并不是最初那個人。 探監(jiān)室,潘書峰老態(tài)龍鐘地坐在椅子上。 白薇薇摘下墨鏡,眼神哀傷地睨著他:“小潘,我要回m城了?!?/br> “你……” 潘書峰嘴唇微抿:“薇薇,可不可以不要走?” 他眼神里帶著請求。 白薇薇眨了眨眼,一滴眼淚從眼眶里掉下來,唇角卻還掛著優(yōu)雅的笑意:“小潘,我想孩子了?!?/br> 更想高峰儀。 “對,你們有孩子?!?/br> 潘書峰想起當年,高峰儀抱著兒子不停地讓兒子叫他叔叔的場景。 “你畢竟有家庭。” 白薇薇的心被痛擊了一把。 為什么每個人都要提醒她這件事? 她陷入一場慌亂里。 “薇薇,我要告訴你……一件事?!?/br> 潘書峰疲憊地閉上眼:“一件很重要的事兒。” 他守了這么多年,可是她這次回去,再回來,也不知道自己還在不在。 “我會很快回來的,你不必急著告訴我,我一兩個星期就回來,你放心。” 似是在安撫,更像是在穩(wěn)住。 她害怕潘書峰忽然告訴了自己,了無牽掛,一睡不醒。 她還要拉扯住他的生命線,不讓那只風箏飛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