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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太師不會打仗,但是他知道如何去探一個人的底線,如何去踩界限。 刑部尚書兩日后整理好案子然后被傳召到勤政殿訴說,刑部尚書準備的很充份,只是臉色并不是很好,勤政殿,何時他入勤政殿還必須要傳召?真是、真是讓人說不出的不痛快。 勤政殿議事不單單慣壞了閔太師,也慣壞了一眾的大臣,這也是皇權不穩(wěn)的一個問題所在,所以風月才要收回這個權利。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鄙頌橐幻返拇髥T,刑部尚書知道某些事情的界限,娘娘能在勤政殿出現(xiàn),那就不能忽視,那不是給娘娘沒臉,那是給自己挖坑。 “卿家一路辛苦,看坐?!?/br> “謝陛下。”刑部尚書表面上老老實實,與肚子里面的花花腸子完全不符合。 駱文濱隨便翻了翻刑部尚書寫的奏本,就扔給了風月,這些事兒讓他看,他當場也看不出什么,倒不如直接給自家娘子看,一會兒也有個說辭。 刑部尚書看到這一幕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一下,這會兒駱文濱開始問話:“王尚書,一路走來,案子可還多?” “回稟陛下,一路走來,案子不少,有很多都是積年老案,臣無能,破獲率不足十之二三?!毙滩可袝碚堊?。 “罷了,坐下吧,積年老案,年代久遠,線索也好,人證物證也罷,都不容易找齊全,能破獲十分之一,卿家已然盡力?!瘪樜臑I的話很公道,昨晚風月的調(diào)教皇帝班再次開口,身為學生的皇帝學的很快。 “謝陛下?!毙滩可袝男睦砗苁娣?,確實如此,那些陳年舊案不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破的,很多時候物是人非,連人都沒了,還怎么破案? “百姓生活如何?” “陛下,大多數(shù)百姓都能夠安居樂業(yè),只是一旦遭災,那樣日子就十分難過,流離失所的也很多,甚至賣兒賣女的也不在少數(shù)?!?/br> “朕記得受災的地方朕已經(jīng)免稅?甚至重災也有賑災?” “陛下仁慈,只是百姓中也分三六九等,大多數(shù)免稅就能過得去,可是依舊有很多原本就很貧窮的人,他們的抗災能力實在太弱?!毙滩可袝f的十分中肯。 駱文濱點點頭:“如此,朕以后賑災的時候當考慮的更詳細一些?!?/br> “陛下圣明?!毙滩可袝?/br> “災禍都是水災和旱災嗎?”駱文濱又問。 “是,多是水災和旱災,還有蟲災,去年在廣地就起了蟲災,蝗蟲鋪天蓋地,好好的莊稼一夜就被吃的連桿子都不剩,臣看著十分痛心。” “確實。” “這等天災也只能盡人事?!备堤蹈袊@。 “太傅說的有理?!遍h太師話鋒一轉:“只是這天災似乎也太多了些?水災也便罷了,旱災那邊是溝渠挖的不好?” “溝渠挖的再好,老天爺一滴雨不賞也是沒辦法?!毙滩可袝樕蠞M是同情,又對閔太師說:“最近一二年確實天災較多,比以前多了很多。” 關于這件事其實大家心知肚明,以前皇帝對這種事兒追究的不深,很多官員為了政績是瞞報的,現(xiàn)在皇帝盯得緊,官員不敢過多瞞報,因此就顯得災禍多,其實真要算起來,最近這二年風調(diào)雨順了很多。 “民間不是說,有冤事或者是不合常理的事情老天爺就會降下懲罰嗎?”閔太師看著刑部尚書。 “是,民間確實有這樣的說道,到了幾個災情的地方,還真有兩個地方確實是百姓蒙冤,其中一戶竟然因為家中有余糧被全村的人屠殺,只留下一個小孩兒,唉,這一次去那邊,小兒喊冤,某家這才破案,那戶人家白白蒙冤六年,當?shù)剡@六年不是旱災就是水澇,還有一次瘟疫,也算是天理昭彰。” “其他受災的地方也都有這樣的冤情嗎?”作為土著,駱文濱還是很信這個的。 “回陛下,并非每一個地區(qū)都有深冤,大多數(shù)都是天災?!毙滩可袝卦?。 “有不合常理的地方?”閔太師問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搖搖頭:“當?shù)匚匆姴缓铣@淼牡胤??!?/br> 駱文濱覺得閔太師和刑部尚書說話不太對,但是更深一步他想不出來。 風月不是土著,一些迷信的想法她不知道,但是聰明人之間說話她不用知道前因,聽語氣也能聽出來意思,不合常理,哪里不合常理?皇后在勤政殿與皇帝議事,處理朝政,肯定是“不合常理”的。微微斜眼看駱文濱。 駱文濱也正斜眼看風月,丹鳳眼里全是迷茫,完全不懂這是說什么的節(jié)奏。 風月給了他一個安心,萬事有我的眼神,當下就說:“不合常理的地方,本宮記得往年不少地界的官員為了政績都瞞報災情,百姓受災乃是大事,不肯上報導致百姓流離失所,那么當?shù)乇厝辉箽鉀_天,甚至有些官員調(diào)任,想必這怨氣不是跟了去,就是在當?shù)鼐镁貌簧?。?/br> 閔太師真是目瞪口呆!這、這、這話題到底是怎么被皇后說成這個的? “太師和王卿家說的很對,不合常理必然不對,尤其是那些瞞報的官員。身為地方父母官,不能為百姓做主,反而壓迫剝削,簡直可恨,尤其有些地方官官相護更是可恨,如今正好從天災頻發(fā)的地方入手,也許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憋L月微微側頭:“陛下以為如何?” 風月并不是絕美,但是那也是清秀佳人,駱文濱不知道以前的風月什么樣,他就知道自家娘子眉眼彎彎,眼里帶著睿智,眉眼間全是威風,如今那微微側頭,嘴角含笑的樣子,駱文濱怦然心動,他終于知道何為颯爽英姿。當下魂兒都沒了一半兒,除了點頭說好,還能說什么? 閔太師覺得自己受到了暴擊傷害,就這樣的皇帝,就這樣的皇帝,瑪?shù)?,好想吐血?/br> 更讓閔太師和刑部尚書吐血的不是這個歪樓,而是后續(xù)。 “這一次是王卿家去查案,當初定奪每人一年,如今王卿家回來,就著大理寺卿為巡按。”風月看了一眼閔太師和刑部尚書,嘴角勾笑,她知道大理寺卿與刑部尚書不睦:“傳本宮的懿旨,得太師與王卿家提醒,陛下與本宮深以為然,因此此次查案,重點放在天災頻發(fā)的地區(qū)。若真有冤情,也還當?shù)匕傩找粋€公道?!?/br> “皇后所言乃是正理?!瘪樜臑I立刻附和:“傳旨?!闭f完,用玉璽給皇后寫的圣旨上用印。 “是?!碧O(jiān)立刻捧了圣旨。 “傳本宮的口諭,此事多虧太師與王尚書。務要另當?shù)匕傩罩獣浴!憋L月笑盈盈的。 閔太師和刑部尚書覺得自己受到了連環(huán)暴擊傷害。 出勤政殿的時候,兩個人的腳步虛浮,簡直不敢想象接下去兩個人的名聲會在地方官中臭成什么樣子。 傅太傅嘴角勾笑,該!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