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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每次揮拳頭都會變成許衛(wèi)星,比如說沖許衛(wèi)星揮拳頭就不是,所以果果打我就很正當(dāng),我應(yīng)該早點明白這個道理的?!?/br> “現(xiàn)在也不晚啊,一樹,jiejie帶你去打架,叫上葉春,咱們?nèi)齻€一起,像小時候一塊玩一樣,咱們一起去打架好不好?” 他趴在我肩膀上笑了:“太晚了,姐,我已經(jīng)變成他了。” “不晚,不晚?!蔽遗踔粯涞牟弊樱H他的額頭,“好弟弟,不晚的,你別泄氣,等葉春把果果找回來,你們就去辦離婚手續(xù),你跟我和葉春回北京,咱們?nèi)齻€在一塊,跟小時候一樣。” “你有個葉春真好,我真想變成你。我不想做許一樹,我把許一樹活得太累了,我自己都受不了了?!?/br> “一樹,你別這樣?!蔽姨貏e害怕,我從沒見過一樹這個樣子?!按蟛涣宋覀兏依飻嘟^關(guān)系,什么媽啊爸啊,咱都不要了……” 許衛(wèi)星突然從后面薅住我的頭發(fā),拎著我的頭提起來,氣沖沖地說:“你自己離家舍業(yè)不孝順就算了,現(xiàn)在還要慫恿你弟!你不要我們,我還嫌有你這么個閨女丟人呢!” 我反手去掐他,惡狠狠地回罵:“有個你這樣上梁不正的爹,你還指望養(yǎng)出個什么樣的女兒?我能在你手底下活命已經(jīng)是僥幸了,你還想讓我給你養(yǎng)老送終嗎?可以,等你死了,我就把你的骨灰撒到豬圈里,踹成糞,讓你生的光榮死的偉大!” 我掐中了許衛(wèi)星的痛處,他拎著我的頭發(fā)把我往旁邊甩。我看到那個方向立著油汀,偏左一點是花盆,心道我得借力往右邊的空地上撲,那樣才不至于受傷。我心里還在分析著,許衛(wèi)星就把我扔了出去。就在我從他手里跌出去的同時,我看到一樹迎面撲了過來,滿面恨意,眼淚和血珠一起向斜后方飛去。 我再顧不上變向,狠狠地撲倒在油汀上。時間好像凝固了一樣,胸口和腹部的皮膚特別冰,但是骨頭被撞得很疼,特別疼。我掙扎著爬起來,才發(fā)現(xiàn)毛衣前襟被燒壞了,胸腹不是冰,是燙。不僅胸腹疼,下巴也特別疼,嘴里一股血腥味,還特別麻,可能掉了兩顆牙。 但我顧不上檢查,因為許衛(wèi)星正發(fā)出很低的呻/吟聲,在他的呻/吟聲之外,是許一樹拿著半截酒瓶插到他皮rou中的噗噗聲。那聲音瞬間被外面辭舊迎新的鞭炮聲蓋過——新年到了! 我撲過去抱住許一樹,他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整個身體只聽從一個指令,只執(zhí)行一個動作。我企圖拉住他握酒瓶的右胳膊,但他的力氣遠比我大得多,反帶著我的手一下、一下、又一下地攮進許衛(wèi)星的身體里。 這一刻,我覺得我就是一樹,一樹就是我,是我們,在合力刺殺我們的父親。 這一刻的時間被無限拉長,葉春和我媽永遠也不會回來,我們的手永遠也停不下來。 我用盡全身力氣掛在一樹胳膊上,自胸腔最深處嚎出來:“一樹——”聲音撕裂得厲害,從我的頜下一直疼到耳朵眼,就好像以上下牙齒為分界,口腔已經(jīng)被撕裂了。 許衛(wèi)星死了。一樹停手的時候,他的腸子都已經(jīng)流了出來。 大年夜出警的是跟我在醫(yī)院對峙的“小李”,他還沒有進門就在樓道里吐了,然后掏出對講機說了一堆話。等他看到我們的時候,我已經(jīng)盯了他好幾分鐘了,我等著看他的表情。但他看到我的時候,并沒有特別的表現(xiàn),仍然是剛進門時的驚懼和惡心。 后來我才知道,他沒有特別的表現(xiàn)是因為沒有認出我來,當(dāng)時我和一樹一樣,滿頭滿臉的血,像被兜頭潑了一桶紅油漆似的。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聞不出自己身上的血腥味了。 等我被醫(yī)生清理過之后,“小李”特別詫異地看著我,隨即面上閃過悔意。他什么也沒有跟我說,但是看到那個表情,我就滿足了。我要的,就是那個。 我知道,以后再有人以家暴之名報警時,他的態(tài)度,會不一樣。 ☆、尾聲 我去監(jiān)獄看一樹的時候,他被剃成了寸頭,襯得眉毛特別濃,眼窩深陷,臉頰特別瘦??墒牵麄€人都特別沉靜、安定。 我等他拿起電話,說:“果果昨天打電話來了,她說笑笑又胖了一點,還說讓我問你好。” 一樹笑了一下,嘴角的肌rou被拉扯得更緊,話說得很慢:“讓果果找個好人嫁了吧,要是人家嫌棄她帶著孩子,姐,”他喉結(jié)滾了一下,“你跟葉春養(yǎng)吧,讓笑笑管你們叫爸媽,別告訴她我的事?!?/br> “如果果果同意,我們會養(yǎng)她的,你放心?!?/br> 一樹點點頭:“我相信你跟葉春,你不喜歡小孩,那也沒關(guān)系,葉春喜歡就好?!?/br> “你的小孩不一樣?!蔽以谧约旱穆曇袈牫鰜硪恍┻煅剩缓猛O聛?,平復(fù)一下,然后繼續(xù)說:“一樹,我懷孕了。” “哦?”他挑挑眉毛,笑我:“不會又是意外吧?” 我點點頭,笑中帶淚,回他:“你姐我體質(zhì)特殊,沒辦法?!?/br> “這次會生下來吧?” “嗯,”我繼續(xù)點頭,“你不是說了嗎?葉春會做個好爸爸的?!?/br> “當(dāng)然,比我們的好太多,”他抿抿嘴,擠了兩次笑,才固定下來,“也比我們倆好千百倍。” “葉春說他沒有過去,沒有根,所以我不想讓他也沒有后,孤零零地做這世界上的一個點,太可憐了?!?/br> “那你呢?”他突然問我。 “我怎么了?” “你也要……”他頓一頓,“……變成孤兒了?!?/br> “一樹,”我的眼前再次變得模糊起來,“你答應(yīng)我的。還有媽,下次,她一定會來的,你相信我?!?/br> “沒事,姐,”一樹往上皺了皺鼻子,他在把眼淚憋回去,“我早就猜到她不會原諒我,媽她是……那個人那邊的?!?/br> 事情發(fā)生以后,一樹就沒有辦法叫許衛(wèi)星爸了,他也不會直呼他的名字,每次提到的時候,都是用“那個人”代替。 “其實媽很疼我們的,”我低頭擦掉眼淚,“你還記得小時候爸打人的時候,她會撲過來把我們護在懷里,就像老母雞一樣。” 我想起以前被一樹叫過“老母雞”,忍不住笑出來。一樹看我笑,也跟著笑出來。他笑起來的樣子,依稀還是當(dāng)年的陽光少年,那個時候他跟葉春隨便在cao場上打個籃球,都能吸引來半個學(xué)校的女生。 “要是早點送爸去坐牢就好了?!敝辽倌菢樱粯洳挥帽魂P(guān)在這里,一輩子。 “也是,”他難得附和道,“不過我也該來,我在外面,對別人不好?!?/br> “不是,”我搖頭,極力阻止眼淚流出來,“應(yīng)該像莎莎說的,心理問題就交給專業(yè)的心理醫(yī)生負責(zé),我們沒有能力自救,應(yīng)該早一點求救,我應(yīng)該早一點帶你去……” “沒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