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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幾天可以休息了,我相信你和這件事無關,但你不準插手這次的案件?!?/br> 弗洛卡平靜地合上記錄本,“收到。” 燈光打在他的側面,色調(diào)和輪廓都極美,喬諧有些看呆了,不好意思地干咳了兩聲,跟著文軍跑了出去。 “你真的不管了?”安昔的眼神都沒有懷疑。 弗洛卡抬頭看了她一眼,起身拿著記錄本走了出去,安昔急忙跟上,走到他的辦公桌邊上。 “那個房間是全程監(jiān)控的?!彼贿呎碇捅景赣嘘P的資料,一邊低聲和她說話,“就算真是他做的,我也要第一個找到他?!?/br> “然后呢,壓他回來?”安昔心平氣和地問道。 弗洛卡沒有回答,但眼神中逐漸透露出一抹陰沉的顏色,看得她一陣心驚rou跳。 安昔握緊垂下的手,“沒找到他之前一切還都只是我們的猜測,我們也沒必要這么早就下定論。再等等吧,弗洛卡,沙切爾可能也有難言之隱?!?/br> “你不用這么緊張?!备ヂ蹇@然意識到了她在擔心什么,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我會先找到他。而且,你也會和我一起找的吧?!?/br> 安昔突然一僵。 弗洛卡攏了攏文件,“我先把資料拿給文軍,然后我們分頭搜索營地……” “關于這個,我最近可能沒有時間?!卑参舯荛_他的眼神,“這兩天是實驗關鍵時期,被施加誘導的受感染細胞隨時可能突變,我不能離開實驗室太久?!?/br> 為了這幾組數(shù)據(jù),她已經(jīng)等了整整半個月了。 她在研究喪尸中突變種產(chǎn)生的原理,如果能人工誘導這種突變,不僅能讓他們更了解喪尸病毒的特性,或許還可以利用這種突變對受感染喪尸做一些改變,比如逆轉(zhuǎn)。 這是末世來臨前,她和安培拉都沒有想過的命題,正是因為親身接觸了各種各樣的喪尸,她才有了這個想法。 只是…… 弗洛卡聽了她的話,雖然沒有直接表現(xiàn)出不悅,但語調(diào)比以往更加低沉,“你認為實驗數(shù)據(jù)比眼下找到沙切爾更重要?” 一半的安昔想說是,但另一半的她想說不是,所以她只能選擇沉默。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去忙吧?!备ヂ蹇ㄐ表怂谎?,語氣里夾雜著一絲嘲諷亦或者是自嘲,“不用擔心,我會找到沙切爾的……如果你還有空擔心我們的話?!?/br>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卑参舭櫰鹈?,心臟被他那眼看得有些疼,她怎么可能不擔心沙切爾? 弗洛卡沒有再說話,轉(zhuǎn)身走向文軍的辦公室,神情冷靜而……漠然。 安昔揪住胸口,站在原地。 心像是被人剜去了一小塊,她倔強地咬緊牙關,轉(zhuǎn)身離開治安部——她沒有錯,不管弗洛卡能不能理解。 “安昔,你沒事吧?” 當天晚上,第八次發(fā)現(xiàn)安昔干舉著試管走神的白河終于忍不住提問,放下手上的講義。 安昔如夢初醒,手忙腳亂地撲滅眼前的酒精燈。 “你不是要加熱試劑嗎?”白河挑了挑眉。 安昔蓋帽的動作猛地一頓,嘴角漾起苦笑,“不好意思,我在想事情?!?/br> 白河將講義翻回到第一頁第一行,紅色字體加粗,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實驗員必須要有職業(yè)精神,不將個人情緒代入實驗。’博士,你的職業(yè)精神呢?” 安昔自暴自棄地耷拉下腦袋,“被狗吃了?!?/br> 白河一噎。 第45章 重要之物(aiyousheng.) “我們需要談談。” 白河看著安昔,她本想隨便搪塞過去,但他的眼神實在是認真。安昔嘆了口氣,投降似的放下手里的東西,面向他坐端正,“你真的要聽?” 白河嚴肅地點了點頭。 “好吧?!卑参魧⒔壖苁录氖寄└嬖V他,還有她和弗洛卡的爭執(zhí),“事情大概就是這樣……我還是不覺得自己的判斷有問題,搜索沙切爾的事情我本來就幫不上什么忙,不如做些自己能做到的事情。” 話說出口,她的表情輕松了不少。 “既然你不覺得自己錯,那為什么還要走神?”白河一句便點到了關鍵。 安昔啞口無言,良久苦笑,“大概是因為我還沒跟弗洛卡吵過架吧,他的表情真的很有攻擊性?!彼D了頓,撫上指間的戒指,“而且,不知不覺間我已經(jīng)習慣了依賴他。” 不是事事都需要他照顧,而是一種心理上的依賴。好像只要想到他在背后支持著自己,她就能做什么都昂首挺胸,完全不用顧慮其他。 “是么,可我看到的卻是截然相反的情況。” “與其說是你依賴弗洛卡,倒不如說是他依賴你?!卑缀硬[起眼睛,似乎在回憶通過白泱的視角觀察到的細節(jié),“他無時不刻不在關注你的位置,與其說是保護你,不如說他很害怕你突然消失不見?!?/br> 安昔訝然望向他。 “你可能沒這么覺得,但弗洛卡本來就是個氣質(zhì)很凌厲的人,只是在你的身邊才會柔化下來?!彼赶?qū)嶒炞郎系姆磻b置,“他總是和周圍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而你的存在就是催化劑或者緩沖劑,能緩和這種不協(xié)調(diào)?!?/br> “這層意義上,沙切爾也是如此,他們都很喜歡黏著你。”白河冷靜地分析道,“所以我認為,他和你爭執(zhí)不是不能理解你,只是因為你的‘漠不關心’而不安?!?/br> 他的話音落下,安昔以詭異的表情注視著他:這孩子什么觀察力?。∷趺磸膩頉]這么感覺過! 那個弗洛卡會依賴她?打死她也不信。 但她的心卻情不自禁地雀躍起來,怦怦直跳。如果這是真的,她可能忍不住立刻飛奔去找弗洛卡,然后在他的臉上重重地親一口。 “你這個安慰我給滿分?!卑参粑冗^臉,怕被他看見自己此刻的表情,“但情感和理智,我還是必須做一個選擇?!?/br> “可選擇的標準是什么?”白河半垂下眼眸,“如果這次沙切爾真的出事了,你能原諒自己嗎?” 安昔再次語塞,壓抑著的慚愧之情終于全然顯露,她的不安其實正來源于這個最壞的猜測。但她能怎么辦,又不能像孫悟空一樣變出個□□,同時進行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