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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一個體貼的友人,自然想要順著姬玉檀的話岔開話題。他勾起嘴角,調(diào)侃道,“怎么,難不成江老頭兒打算把他的丞相位置讓給我?” 姬玉檀啞然,無奈的搖搖頭,“你可還真敢想,大白天的做什么夢?!?/br> 傅惜時收斂起笑容,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白日夢。” 姬玉檀含笑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相攜進入了這間外面看起來灰不溜秋的房舍。 一進屋,傅惜時就發(fā)現(xiàn)屋舍里面的防守和外面的貌不驚人截然不同,守備在各處的暗衛(wèi)能對這棟宅子里的各種情況了如指掌,防備著各處人馬派出的宵小之輩。 傅惜時用挑剔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滿意的點點頭,“玉檀,這五百精兵果然可以算得上是精兵,不是那等白吃糧餉的廢物?!?/br> 姬玉檀無奈的笑笑,溫和的嗓音說道,“這些護衛(wèi)都是陛下的羽林衛(wèi)中挑出來的親兵,自然是萬里挑一,無可挑剔的。” 傅惜時冷哼了一聲,姬玉檀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捧起來小口小口的飲著,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時間,無人說話,屋內(nèi)一片寂靜。 ☆、第42章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 姬玉檀也剛剛將那杯茶飲盡,傅惜時說話了,“玉檀,你既然出來了, 倒是不必急著再回去。陪我在這里多待幾月吧?!?/br> 姬玉檀聞言, 眼睫毛微微顫動, 眼神迷茫,修長的手指磨砂著杯子, 抿緊了雙唇。 傅惜時把一只手臂搭在姬玉檀的肩上,“怎么, 你不愿意?還是陛下說帝都有什么事需要你盡快回去嗎?” 姬玉檀搖了搖頭, “陛下這次并沒有額外的吩咐,想來是沒有什么事情要我做?!?/br> 他嘆了一口氣,對傅惜時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倒是想一直留在這里, 四處看看,可是這有可能嗎?我這次出來是奉命傳旨,傳完旨意自然是要即刻回京的。更何況, 我一個郡王, 帶著自己的五百親兵留在邊境不歸, 呵, 怕是陛下的玉案上就要擺滿彈劾我的奏章了。” 傅惜時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有何懼,到時候你就說與我相別多月, 我邀你去汴州附近游山玩水,屆時在汴河上乘著一葉扁舟隨風(fēng)而行,再做幾首詩作,豈非一件流傳后世的風(fēng)雅韻事乎?” 姬玉檀是個旱鴨子,這件事情與他年少時就相交的傅惜時自然也是知道的。 所以,姬玉檀聞言之后,只是好笑地說道,“惜時,你又拿我這件事情尋開心。游山可以,玩水,我看就不必了。” 姬玉檀又拍了拍傅惜時的肩膀,說道,“再說了,我要是想留在這兒,自有我的法子。又豈能拿你做擋箭牌,此非君子所為。” 傅惜時聞言,眉毛一挑,“你既然同意,那就好了。至于什么君子作為,得了吧。我看那白帝城除了你還在當君子,其他的什么文豪君子都不過是口上說說的偽君子罷了,還不如朝堂上的那些真小人看著順眼。” 傅惜時不屑的嘲諷道,“就像那位名滿京華的白公子,我隔著三里路就能聞到他身上散發(fā)出的銅臭味。你又何必在意那些人的口舌,做人做事本就應(yīng)該遵從自己的本心。更可況,你倒是做了君子,可咱們那位陛下肯信你嗎?還不如做個小節(jié)有虧,大節(jié)無損的瀟灑之人,來得痛快。” 說罷,傅惜時一仰頭,拎起茶壺“咕嚕咕?!钡暮攘艘粔氐拿髑安?,喉結(jié)滾動,性感肆意。 姬玉檀阻攔不得,心痛得無以復(fù)加,“惜時兄,你便是一聽到白書禮的名字就心中不痛快,那也不能這么糟蹋好茶啊。這明前茶小弟出門時也就隨身帶著一點點,你要是這么個喝法,咱倆朋友沒法做了?!?/br> 傅惜時挑眉看著他,故意把茶壺往上提了一點,讓他看著僅剩的茶是一滴滴的往下淌,到最后,一滴都倒不出來了。 傅惜時無辜的眨眨眼,這明前茶早沒了,腫么破?旁友還做不做,你決定就好。 姬玉檀一噎,臉都皺到了一起,最后還是無奈又縱容的說道,“算了。你喝就喝吧,真是服了你了?!?/br> 姬玉檀無奈的搖搖頭,撫摸著他那把折扇的玉柄,還是提醒他道,“惜時,不可妄議君上。便是你說的那位白書禮白公子,雖然尚無功名在身,確是身負天下名望的英豪之輩。惜時,慎言!” 姬玉檀看著傅惜時一臉“我不聽、我就是不聽”的樣子,好笑的搖搖頭,“即便是他品行真的有微瑕,在背后非議他人總是不妥當?shù)??!?/br> 傅惜時冷笑了兩聲,說道,“哪天誰活膩了,那就去文德殿上當面罵諫,說不定還能得個千古流芳的美名。還有那個白書禮也是一樣,不過是一個只知道嘩眾取寵的丑角兒,連科舉都不敢參加,還妄想當什么白衣卿相,全特么是狗屁?!?/br> 姬玉檀聽得這么粗俗的話,眉頭一皺,拉住傅惜時的袖子,低聲警告道,“惜時,我告訴你,你可別亂來?!?/br> 傅惜時一臉無辜的小樣兒,“我亂來什么了?我只是說要是有人活膩了,可以去文德殿博個好名聲啊。至于小弟我,人生如此美好,我豈能夠自尋死路?” 傅惜時一甩袍袖,矜持自傲的一挑眉,眉目間流光溢彩,“更何況就算我去罵諫了,那我也有自信讓陛下不敢殺我?!?/br> 姬玉檀嘆了口氣,手一攤,故意說道,“是啊,你是文淵候世子,看在文淵候的薄面上,你自然是性命無憂的。我看也沒什么好擔心的,你想做就去做吧,反正你不是說要遵從本心——” 姬玉檀故意把最后一句話的語調(diào)拉長,一臉調(diào)侃意味的看著好友這次要如何應(yīng)答。 傅惜時眼睛一瞪,這怎么能行?欠了他爹的人情之后,肯定要被拎回侯府聽他嘮叨。而且,有這么個把柄在老爹的手里,以后做事情也難免要束手束腳的。 他是喜歡自由自在,但又不是傻,一時的意氣之爭比之以后的悲慘人生,當然是能夠長長久久的放飛自我更劃算一些。 他撇了撇嘴,向姬玉檀認輸?shù)溃拔乙院鬅o視他們就是了,省得他們盡抓著我的話雞蛋里挑骨頭。哎呀,想到再過兩個月就要回去參加礿祭,真是沒意思透了?!?/br> 姬玉檀笑著搖搖頭,“剛想說你這是改性子了,沒想到才過一會兒你就又口出妄言了。夏朝和北夷正在開仗,我們西岐這時候只需坐山觀虎斗,趁此時機,與民休息,促進生產(chǎn)力,壯大我西岐的國力。而礿祭是從周文王時傳下來的夏祭,事關(guān)重大,不容輕忽。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必定會導(dǎo)致百姓人心惶惶。如此重大的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