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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數(shù)道聲音從耳畔響起,洛蓉側(cè)頭,看到陳牧被好幾個侍衛(wèi)攔著,前所未有的驚慌。 他在這里,那剛才…… “還不去救人,王爺和姑娘有什么閃失,朕要你們的命!”陳牧暴躁怒喝。 洛嬋耳邊風(fēng)聲呼呼作響,周圍景致迅速閃逝,失重感壓得她喘不過氣,意識逐漸開始消散。 也不知下墜之勢是何時停的,腦袋仍舊混沌著,無法睜眼,感覺似乎有人抱住了自己,緊接著落地的痛意襲來,但沒有想象中那么強烈,之后便是無邊無際的黑暗,等她睜開眼,發(fā)現(xiàn)賢王竟然躺在身側(cè),衣裳被劃得七零八落,胳膊上腿上血淋淋的,觸目驚心,看起來傷的頗重。 洛嬋叫了他幾聲,沒一點反應(yīng),正不知如何是好,搜尋的侍衛(wèi)找到了他們,很快洛蓉和陳牧跑來。 “嬋兒,你嚇?biāo)牢伊?,”看到她沒事,洛蓉長舒口氣,一把抱住她,陳牧額頭濕漉漉的,目光定定落在她身上,良久之后移向地上的陳閔,眼神變得復(fù)雜,吩咐侍衛(wèi),“帶王爺回去。” 安寧宮守衛(wèi)森嚴(yán),平常不可能有人混入,馮屹年少時和父親來過這里,偶然間發(fā)現(xiàn)一條小路,從山下直通到宮外,當(dāng)時年紀(jì)小純粹是好奇,且來的次數(shù)太少,知道后也未放在心上,這個秘密亦從未想過告訴別人,今日從那小路過來,自己都不敢相信,居然至今沒有旁人發(fā)現(xiàn)。 其實嚴(yán)格來說,那都不能算做路,崎嶇不平不說,而且荊棘雜草叢生,走來極費工夫,傷了齊俊逃離后,他按照原本計劃撤退,眼看著快到山下,前方樹后忽然出現(xiàn)一個紫色身影。 衣袂飄飄,姿態(tài)卓絕,令人過目難忘。 馮屹眸光收縮,恨意如洪流奔騰而至,逃命之事瞬間忘得一干二凈,只想取他性命。 攻勢又快又猛,到了他跟前,卻是連近身都做不到,馮屹不敢相信,甚至都未看到他動作,已經(jīng)被擒住無力反抗。 阿羅帶著幾個侍衛(wèi)過來將他帶走,朝奚澤道:“族長放心,他們都沒事?!?/br> 奚澤點頭,目光在他身上轉(zhuǎn)了圈,掏出玉瓶倒出一粒藥丸遞過來。 阿羅搖頭,“不用,”下一刻就沒忍住咳嗽了聲,捂住胸口后退兩步,面上閃過痛意,看了看他,拿過藥吞下去。 ☆、第69章 回到行宮, 陳牧立即宣了太醫(yī)來診治, 洛嬋只是輕傷沒有大礙,陳閔卻很不樂觀, 五臟俱損, 且摔斷了左腿,好在沒有危及性命。 洛嬋自回來便守在陳閔身邊,一聲不吭,陳牧似想對她說點什么,看她那樣子, 什么話都憋了回去,只讓洛蓉好好看著,轉(zhuǎn)身出去了。 奚澤站在門外,似乎在等他, 陳牧緩步過去,情緒低沉, “老師果然料事如神?!?/br> 他只知道奚澤一早派人暗中查探, 發(fā)現(xiàn)了馮屹的行蹤, 不知如何曉得馮屹今日會行刺, 所以特地趕來相告, 雖然仍是晚了一些,所幸洛嬋他們性命無虞, 且抓住了馮屹。 至于奚澤是如何知曉,他沒說,陳牧也沒有問, 這些年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兩人早已有了默契,對于他未卜先知的本事,陳牧從未懷疑過。 奚澤看著面前年輕的帝王,心內(nèi)嘆了口氣,道:“皇上該回宮了,只怕秦大人有事將要啟奏。” 陳牧沉吟了一瞬,“看來一切都在老師掌控之中,如此甚好……”頓了頓,“那朕就先回去了,其他的……罷了,老師去看看表妹吧?!?/br> 奚澤頷首,“皇上慢走?!?/br> 洛嬋病剛好,又遭此難,雖沒有大礙,可如今這情景,卻是比她自個受傷還要難受,陳閔為救她連命都不要了,她如何能不為所動。 洛蓉看著她面容蒼白,氣色極差,想讓她先去休息休息,正要開口,聽到有人進來,回頭一看見是奚澤,驚訝地迎上去,“奚哥哥,你怎么來了?” 奚澤沖她笑了下,過去把了把陳閔脈相,對洛嬋道:“不必擔(dān)心,要不了命。” 洛蓉趕緊捅了他一下,聽洛嬋道:“太醫(yī)已經(jīng)看過了,也是這樣說的?!?/br> 奚澤張嘴欲言,洛蓉生怕他再說出什么缺胳膊少腿之類的話來,立馬將他拉了出去。 二人一道去看了齊俊,得知馮屹被抓住,洛蓉很是高興,氣勢洶洶要找他去算賬,齊進沒攔住,指望著奚澤,沒想到他一句話不說,竟跟著一起去了。 馮屹被關(guān)在刑部大牢,不許任何人探視,洛蓉正一籌莫展,秦覺帶著皇上圣旨前來提人,要將他帶去大理寺關(guān)押,刑部自是不敢阻攔,洛蓉跟著進去,一打開牢門就喊著狗東西沖上去拳打腳踢,狠狠出了口氣。 馮屹帶著手銬腳鐐,先前又被奚澤所傷,毫無反手之力,被打的嘴角出了血,陰測測威脅,“有本事就殺了我,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話沒說完,洛蓉一巴掌扇過去,尤不解氣,秦覺上前攔住她,“姑娘消消氣,為了這種人不值得?!?/br> 洛蓉哼了聲,這才退回奚澤跟前,將發(fā)紅的手心給他看,吐吐舌頭小聲嘟囔,“好疼啊。” 奚澤大掌握住她的手,輕輕揉了揉。 秦覺只當(dāng)沒看到那一幕,吩咐后面差役將人帶走,朝奚澤點了點頭跟著離開。 兩次刺殺案查了多日,始終未有進展,他正愁著過幾日開朝后如何向皇上交差,今日就收到密報,上面稱親眼看見過馮家父子,就在城外的荒宅附近,他立即帶人去探查,未發(fā)現(xiàn)馮屹,倒確實看到了疑似馮啟盛的身影,只是那周圍藏有不少暗衛(wèi),他擔(dān)心打草驚蛇,不敢輕舉妄動,這才回來稟報皇上,方才宿衛(wèi)營已前去捉拿。 那密報究竟是誰所寫,秦覺不確定,只是隱隱覺得與這位族長有關(guān),誠然他所料不差,信是奚澤讓青青送去的,至于為何不直接告訴洛禾,請他派宿衛(wèi)營前去,奚澤是這樣想的,此等小事無須驚動準(zhǔn)岳父,秦覺這孩子近來似乎有點閑,時不時在眼前晃悠,正好給他找點事做。 牢房里陰暗潮濕,一股腐爛霉味,令人直欲作嘔,洛蓉片刻也不想多待,牽著奚澤準(zhǔn)備撤退,卻見他身子一轉(zhuǎn),朝旁邊的牢房走去。 那里面關(guān)著個蓬頭垢面的男人,渾身發(fā)臭,飛蟲在四周嗡嗡飛舞,他伸手揮了揮,不知摸到了什么東西,直接塞進了嘴里。 洛蓉胃里一陣翻騰,拽了拽奚澤衣袖,“奚哥哥,我們走吧。” 奚澤按了按她手背,示意稍安,眼神在那人身上打量,幽幽開口,“想活命嗎?” 那人撓背的動作一頓,緩緩抬起頭,露出臟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