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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阿十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

分卷閱讀23

    ,至少這么多年自己沒聽說叔爺身邊有女子出現(xiàn)。

    若說阿十說謊騙自己,今兒在酒窖里,叔爺是瞧見了阿十的,卻不知她是誰,可見并不認識阿十,至于叔爺來東宮,找自己要阿十的事兒,這會兒也明白了,想是在酒窖里誤以為阿十是啞巴,想起南越的事兒。

    慕容徹不覺想起今兒在書齋下棋的時候,叔爺對那荷包的在意,心里微微一動,莫非叔爺對阿十……那么阿十對叔爺呢?

    想到此,不禁道:“我叔爺雖性子有些冷,卻是當年大破西戎的將軍王,我記得以前阿十最喜歡掃聽叔爺?shù)氖论E,在南越竟跟叔爺有那樣的緣分,想必很是歡喜吧?!?/br>
    阿十如今一想到南越那晚上的事兒,就忍不住渾身難受,雖說記不大清了,可那疼她可記著呢,頭一次覺得當女的實在不好,這什么破瓜之痛,簡直能疼死人,她這輩子堅決不想再疼第二回,想都不樂意想。

    想到此拉著慕容徹:“事情我可告訴你了,是不是該傳膳了,我快餓死了?!闭f著想起什么,遺憾的道:“你姑姥姥今兒運氣背,去了趟玉釀閣卻白跑了一趟,連一口好酒都沒吃到,實在倒霉?!?/br>
    慕容徹如何不知她是故意岔開話題,明擺著是不想提起叔爺,可見自己是多慮了,既然阿十不愿意提就不提好了,吩咐劉進福傳膳,又叫把酒拿上來。

    阿十看見酒眼睛都亮了,搶過來聞了聞:“好酒,想不到小粘糕這東宮里還藏著如此好酒,怎不早拿出來,也免得我白跑一趟玉釀閣了。”

    ☆、這是何等孽緣

    慕容徹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阿十當真是個小酒鬼,我東宮便有好酒也早進了阿十的肚子,哪還有剩,這是剛我從玉釀閣拿回來的,卻不是偷的,照你說的歪理應算不得好酒。”

    見她提著酒壺就要往嘴里倒 ,伸手拿了過來倒在了小盞里方遞給她:“若都用壺吃酒,這酒盞豈不成了擺設?!?/br>
    阿十接過去搖搖頭:“小粘糕兒你不覺得用壺吃酒更爽快嗎,咱們大晉的人就是太講規(guī)矩,做什么都是條條框框的,卻失了許多樂趣,你看那些異族人,大口喝酒大口吃rou的多痛快?!?/br>
    慕容徹:“阿十莫不是忘了你不是那些異族人,你是國公府的千金貴女,大口吃rou大口喝酒的日子就別想了?!?/br>
    阿十聽了卻笑了:“小粘糕兒,我八哥總說有些事兒敢想才可能成真,若是連想都不敢想,豈不可悲?!闭f著吃光了盞里的酒,送過去讓慕容徹幫她滿上,又仰脖干了。

    如此連吃了三盞,還要吃,慕容徹卻不依,叫劉進福把酒撤了下去:“酒雖好,吃多了卻傷胃?!币娝荒槻粷M,便低聲哄她:“今兒天熱,我吩咐下頭做了冰碗兒,一會兒吃了飯,叫他們端上來給你解暑?!?/br>
    阿十常覺這小子深得自己那大侄女的親傳,真不虧是母子,都善于三言兩語就把自己轄制住,想來八哥說的是,自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脾氣,若是這娘倆跟自己來硬的,自己才不理會呢,偏偏這樣軟乎乎的哄著,自己倒不好使性子了。

    阿十在宮里住了三日,三日里除了待在東宮就是皇后的坤寧殿,過了端午外頭熱的很,火辣辣的毒日頭照下來一片白晃晃的,瞧著就熱。

    雖說小粘糕這東宮蓋得寬敞闊朗,她住的這個偏殿兩邊檻窗打開穿堂風一過也很是涼快,卻仍比不上八哥郊外的莊子,那莊子當年蓋得時候倒沒怎么費勁,后來娶了八嫂之后,重新翻蓋修繕可是費了大功夫,就為著八嫂喜歡臨水的房子,推了好些房子,挖坑蓄水,弄了老大的人工湖,直占了半個莊子。

    又因八嫂最愛隔著水聽戲,說那樣聽著有味道,八哥又叫人在水中搭了個戲臺,對面便是臨湖的水榭,歪在水榭的鵝頸椅上,吃著瓜子,品著小酒,拂面是湖上的陣陣清風,耳邊耳聽著對面戲臺上咿咿呀呀的戲文,著實是暑月里最舒坦的。

    所以說這人比人得死貨比貨的扔,小粘糕這東宮雖不差,要是跟八哥郊外的莊子比,可就差了不是一點兩點。而且阿十自覺留在這個大監(jiān)獄三天,已是很給大侄女面子了,更何況自己實在不想看見她那個花蝴蝶一樣的侄女婿,自己性子直,又心疼大侄女,為了避免自己時不時生出的弒君之心,還是眼不見為凈吧。

    大約自己那聰明到天怒人怨的大侄女,也覺再留自己住下去,弄不好真會出大事,便放了她出宮。

    阿十不顧小粘糕兒幽怨不舍的目光,頭也不回的跑了,雖心里有那么一丟丟愧疚,卻轉(zhuǎn)眼就給她扔到了脖子后頭。

    從宮里出來阿十沒回國公府,而是直接讓車把式送她去郊外八哥的莊子,她準備一直住到立秋,等涼快了再回國公府。

    不想剛出城沒走多遠呢,馬車就停了下來,冬兒探出頭去:“怎么停車了,不是還沒到嗎?!?/br>
    車把式忙道:“不是老奴要停車,是有人攔車。”

    車把式話音剛落,就見一個老漢撲了過來,扒著窗框子聲淚俱下的道:“這位好心的姑娘,救救我們家老爺吧,剛走著走著不知怎么就暈在了道上,老頭子等了一個時辰也沒一個人幫忙。”

    冬兒指了指老漢身后:“小姐,你看那邊兒真躺著個老人,一動不動的,也不知是死是活呢?!?/br>
    阿十瞪了她一眼:“胡說什么?”推開車門下車,就要過去看那躺在路邊的老人,卻給車把式攔下,小聲道:“小姐,聽說夜郎那邊兒正鬧疫病,瞧這兩人身上的衣裳像是夜郎國那邊兒過來的,別是過人的瘟疫吧?!?/br>
    阿十一愣,這個自己昨兒倒是聽小粘糕提了一句,因那夜郎王總是sao擾大晉南疆百姓,以至南疆不安讓朝廷很是頭疼,尤其還總想聯(lián)合南越起兵,實在不是個消停的主兒。

    大約老天爺都嫌他太折騰,天降了瘟疫,聽說死了好些人,雖對夜郎國百姓來說是苦難,可對大晉來說卻是個利好的消息,鬧了瘟疫,必然國力凋敝,那夜郎王便野心再大,也不能不顧百姓死活窮兵黷武,用小粘糕兒的話說,這一場瘟疫,至少能換來南疆的兩三年的安生。

    冬兒聽了也有些怕:“小姐,要不咱別管這檔子閑事兒了,萬一過了疫病可不得了。”

    阿十白了她一眼:“若是瘟疫更不應該放他在此,更何況,還未看過,你怎么就知道是瘟疫,你別攔著我,我這荷包里有七哥配的香丸,能避瘟辟穢,不妨事?!闭f著推開冬兒,走了過去。

    彎腰探了探老人的鼻息,還有氣息,說明并非死人,松了口氣,尋了老人的手腕子,按了按脈,也算平穩(wěn),看了看老人的臉,臉上不知怎么蹭了一臉黑灰,嘴上那花白的胡子也不知粘了什么東西,粘在一起,一綹一綹的很是邋遢,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