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6
阿十是睿王殿下未過門的王妃啊,若不是狄人作亂,如今早成禮了,論起品階來,無官無職的謝老九自然不能跟睿王殿下比,可人家卻是謝阿十的親哥,睿王殿下的大舅子,這大舅子可是最得罪不起的,別說較量了,就是真不講理的把自己妹夫揍一頓,睿王也不敢怎么著。 所以,這里頭也只有謝老九敢叫著跟睿王比試,大舅哥的頭銜可是比什么都好使,這熱鬧可是千載難逢,這些兵將們雖臉上瞧不出來,可心里總有些惴惴不安,如今有熱鬧瞧,倒是忘了這些,故此,謝洵話音一落,眾人就紛紛附和起哄。 這小子腳步踉蹌醉眼迷離,明顯是吃醉了,要不然,也不會想不開要跟自己比試,不過他提到了阿十,想是阿十在她哥跟前兒夸自己了,謝老九吃味,今兒才趁著酒勁兒要跟自己比試。 睿王瞥了他一眼:“若是較量,本王可不會留情?!?/br> 這句話只把謝洵氣的夠嗆,這簡直是明明白白的羞辱,沖周圍拱拱手:“在下是生意人,不習(xí)慣帶佩劍,哪位兄弟借你們佩劍一用?!?/br> 旁邊一個漢子把自己腰上的佩劍□□,丟了過來:“俺可是聽說謝家沒有一個孬種,謝老九你可不能給謝家丟人啊,就算輸也不能輸?shù)奶y看了,好歹得跟殿下過上幾招。”漢子一句話,眾人好好笑了起來。 這些當(dāng)兵的都是粗人,說話也是直來直往有什么說什么,不會拐彎抹角,且又都是跟著睿王征戰(zhàn)的老人,對睿王都本事清楚的很,而謝洵這個人,除了會做生意,能讓他們這一路都沒挨餓受凍之外,對于他的劍法武功實在沒什么概念,今兒跟睿王一挑戰(zhàn),才想起他還是謝家人,是久經(jīng)戰(zhàn)場的國公爺?shù)膬鹤?,所以大家伙更是興奮起來,迫切的想看看謝家這位會做生意的謝老九到底是嘴炮還是真有能耐。 謝洵接過劍,指了指周圍的兵將:“我說你們剛跟我吃酒的時候勾肩搭背跟兄弟似的,怎么睿王一來你們胳膊肘都拐他那頭去了,你們也太小瞧我了,今兒就讓你們好好看看我謝老九的真本事。”手里的長劍一指睿王:“甭廢話了,來吧。”說著一劍刺了過去。 兩人你來往不一會兒就走了數(shù)十招之多,王順都有些看傻了,琢磨這謝家老九平常日子瞧著整個就生意人,性子油滑,說話辦事兒從不吃虧,完全一副jian商的嘴臉,不想這拿起劍來就變了,招式純屬,劍法精妙,一時間竟跟主子不相上下,主子可是久經(jīng)沙場的大將軍王,能跟主子打平手的,除了主子那位師弟,就是眼前這個謝老九了。 不過,仔細(xì)想了想,又覺不意外,雖然如今不帶兵了,可謝家卻世代將門,這帶兵打仗的本事已刻進(jìn)了骨血之中,不可磨滅。 莫說謝老九是謝家嫡出的少爺,就是他們家未來的王妃,謝阿十當(dāng)日在校場上三箭中靶的英姿,可是迎的了在場所有兵將的歡呼,把那個夜郎的月光公主虐的連北都找不著了。 所以,剛那漢子還真不是瞎喊的,謝家真沒一個孬種,別管干什么的,隨便提留出來一個都是好樣的。 兩人過了有百招兒之多,漸漸謝洵有些不支,見睿王一劍過來,手里的劍迎了過去,一陣火花四濺只聽咔嚓一聲,謝洵手里的劍斷成了兩截。 謝洵暗暗松了口氣,虧得這劍斷了勉強(qiáng)算個平手,再比下去,自己這臉非丟這兒不可,其實謝洵明白,睿王放水了,若不放水,自己哪能撐這么久,不過這一場比試實在暢快。 謝洵把手里的劍丟在地上,哈哈笑道:“我輸了,不過輸給我妹夫不冤,看來我家小阿十也沒說大話,就沖這場比試也得吃酒,來人,去我哪兒搬酒,把我哪兒的好酒都搬過來,今兒非喝他個不醉不歸?!币话炎ё☆M酰骸拔艺f妹夫,你可不能走,你若不把大舅哥陪好了,等回去我在小阿十跟前兒告你一狀,管保你吃不了兜著走?!?/br> 說到此,忽然的笑了起來:“你說你再厲害有個屁用,娶了我家阿十,你這輩子都得叫我一聲哥,哈哈哈……”眾人聽了都大笑了起來。 睿王搖搖頭,謝家的人什么德行,他早就領(lǐng)教多少回了,雖說不反對自己跟阿十這樁親事,可心里卻別扭,舍不得自小疼的妹子嫁人,時不時就會找自己點茬兒,睿王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己在這些大舅哥跟老丈人眼里,這輩子也順眼不了。 可以想見,成親以后,這些人也會三五不時輪著來sao擾他們,所以他早就決定好了,一成了禮就帶著阿十出外游歷,讓這些人想找茬兒都見不著人,所以,現(xiàn)在不跟他一般見識。 謝老九可不知道睿王心里打的小算盤,吃的高興了,一把搭在旁邊的葛里肩上:“葛太醫(yī),聽說你妹子在端和公主跟前兒當(dāng)差,不瞞你,端和那小丫頭自小有事兒沒事就往謝府跑,既是親戚,又邊邊兒大,跟我家小阿十好的跟親姐妹似的,我也常見她,她身邊的人,我也差不多都認(rèn)識,你妹子叫什么?” 葛里:“我妹子是公主跟前兒大丫頭珍珠?!?/br> 謝老九一拍他:“哎呦,這還真是自己人,你妹子是珍珠啊,怎么不早說呢,早說的話,我也不用這么晚才來找你吃酒了,自己人,自己人,以后有什么用得著我的,盡管開口?!?/br> 葛里目光閃了閃:“九少爺抬舉了?!?/br> 謝老九:“別說外道話,我跟葛兄很是投契,不若今晚上咱們抵足而眠如何,就這么定了,時候不早,這就走吧?!闭f著拖起葛里走了。 葛里正想這個機(jī)會呢,明兒一打起來兵荒馬亂的,自己在哪兒都不安全,萬一給瞧出破綻來,睿王可不是好惹的,非扒了自己皮不可,如今跟著謝洵就不一樣了,既脫了嫌疑又不會有危險,實是兩全之策,所以將計就計的跟著謝洵走了。 謝洵搭著他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架勢,走的踉踉蹌蹌:“我說葛里珍珠對你還真不賴啊,都跟著端和嫁到夜郎去了,還不忘給你這個堂哥謀個差事?!?/br> 葛里一驚,心道莫非自己漏了破綻出來,他這是拿話試探自己,不可能,就算珍珠去了夜郎,自己沒有理由給狄人當(dāng)jian細(xì)啊。 其實,葛里也不明白,為什么珍珠讓自己給狄人送消息,就算她一心為了夜郎王,可如今形勢,大晉若敗了,對夜郎也沒什么好處吧。 算了,不想了,如今珍珠跟著公主去了夜郎,自己在這大晉沒了靠山,大公主哪兒根本不鳥自己,更何況,就算大公主肯幫自己,也沒這樣的能耐,虛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