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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下來,奴婢的小命就沒了?!?/br> 接著便另一個聲音:“滾一邊兒去,聽說這些狐媚子的功夫必女人還厲害,我倒是要見識見識都是些什么貨色,值得大王如此費盡心思。”嗓音有些尖利。 阿十暗道,怎這聲音聽著如此耳熟,竟好像聽過一般。 先頭那個丫頭苦口婆心的勸道:“咱們還是回去吧,好容易求得大王答應然給您跟著過來南越,何必又要惹大王著惱呢,況且這些美男明兒就要送去南越王宮,大王并不會留下他們,側(cè)妃娘娘何必擔憂……” 丫頭一個側(cè)妃大約惹惱了主子,就聽啪一聲:“閉嘴,再若啰嗦,把你送去紅帳,讓你好好受用受用?!?/br> 阿十這次倒是聽出來了,不禁暗驚,竟是珍珠,若珍珠進來可不全露了嗎。 正著急男孩推了她一把,指了指旁邊的小屋:“你先去茶房?!?/br> 阿十忙一瘸一拐的進了小屋,剛進屋院門便推開了,阿十躲在茶房的門后往外看,認了一會兒才認出是珍珠,算起來不過一年,那個蘇盛蘭身邊兒唯唯諾諾的丫頭,已是一頭珠翠滿身綾羅,儼然一位盛氣凌人的異族貴婦,哪還有絲毫往日的卑微。 104、104 … 珍珠進來看見男孩, 上下打量一遭:“你叫什么?” 男孩:“你管我叫我什么?” 珍珠后頭的丫頭喝了一聲:“放肆,敢跟我們娘娘如此說話, 還有沒有規(guī)矩?” 男孩:“對不住, 我自來野慣了, 從不知規(guī)矩二字,至于說這位是娘娘, 少蒙人了, 夜郎的王后如今在夜郎呢,大王此來求娶的娘娘這會兒還在南越王宮,這怎么又蹦出了個娘娘來?!?/br> 男孩幾句話正戳中珍珠的痛處, 本來自己上頭只壓著一個公主, 如今大王又來求娶南越公主,這往后自己見了南越公主也要行禮問安, 想想都憋屈,如今連這么個給人當玩物的東西都不把自己看在眼里,惱恨起來,抬手就是一巴掌,男孩不閃不避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嘴巴。 珍珠這一巴掌幾乎用了吃奶的力氣, 男孩的半邊臉立馬就腫了起來,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男孩卻毫不在意,臉上的笑都未退,抹了抹嘴角,看著珍珠:“俗話說好事成雙, 這邊兒再來一巴掌就齊活了?!闭f著偏頭把另一邊臉伸了過去。 他這般豁得出去,珍珠倒有些慫了,下意識退了一步,男孩笑了:“怎么,沒種,還說自己是娘娘呢,這點兒膽兒都沒有?!?/br> 男孩一句話激怒了珍珠,揚起手又要打過去,卻給旁邊的丫頭攔?。骸澳锬锊豢?,這位懷玉公子明日可要進宮的,若是傷了,大王怪罪下來……” 丫頭沒說下去,但珍珠已經(jīng)恢復了理智,知道自己闖了禍,她聽底下的人說過,這個懷玉公子是大王費了些力氣尋來的,就是為了獻給南越王,如今被自己打了一巴掌,這臉腫的老高,哪里能瞞得過去,想到大王的脾氣,珍珠臉色變了幾變,終露出個笑來:“哎呦,你瞧瞧,我這不防頭一揮手怎么碰臉上了,我可不是故意的,公子也別往心里去,我這兒有上好的藥,最是消腫去疼,給了你吧,你自己擦擦,明兒就好了?!鄙焓謴膽牙飳こ鰝€白瓷小瓶子來,遞了過去:“這可是難得好東西,拿去吧?!?/br> 男孩笑瞇瞇的接了過來,珍珠剛要松氣,男孩抬手就是一巴掌,啪一聲,打的珍珠退了兩步方方站住,捂住臉指著他:“你敢跟我動手。” 男孩甩了甩手腕子:“哎呦,你瞧瞧,我這不防頭一抬手,怎么就碰您臉上了,我可不是故意的,您別往心里去,這藥您消腫去疼,您拿回去擦吧。”說著把手里的瓷瓶丟了過去,那瓷瓶子掉在地上摔了粉粹,里頭的藥撒了一地。 珍珠一張臉氣的通紅,何曾吃過這樣的虧,就算在京里的時候,仗著郡主的勢,也沒人敢如此對待她,更何況,自己如今已是夜郎的王妃,這個下賤的小子敢對自己這般,哪里咽的下這口氣,嗷一嗓子沖過求就跟男孩撕扯在一起。 丫頭嚇壞了,攔又攔不住,忙轉(zhuǎn)身去外頭喊人,這一鬧驚動了前頭飲宴中的夜郎王,快步行來的時候,男孩正騎在珍珠身上,左右開弓,夜郎王臉色一沉:“這是怎么回事?還不拉開。” 上去兩個侍衛(wèi)把男孩拉了起來,丫頭扶起珍珠,眾人一看差點沒笑出來,頭上的珠翠簪環(huán)散了一地,發(fā)鬢蓬亂的跟瘋婆子差不多,一張臉腫的像豬頭 ,估摸連親娘來了都認不得了。 珍珠勉強睜開眼,見自己男人來了,立馬找著了主心骨,踉蹌著撲了過去,抱住夜郎王的大腿哭了起來:“大王您可得給妾身做主啊……” 夜郎王低頭看了看她,臉色難看之極冷聲道:“還嫌不丟人嗎,你扶她回去,從今兒起閉門思過,沒本王的令,不許踏出房門半步。” 那丫頭忙應著,扶起珍珠走了。 夜郎王看了男孩一眼皺了皺眉:“去找郎中來?!?/br> 男孩拍了拍身上的土:“大王不覺這會兒再找郎中晚了些嗎,明兒就進宮了,一晚上我這臉上的傷,怎么都是好不了的,不過呢,倒是還有一個法子?!?/br> 夜郎王:“說。” 男孩:“戴面具,明兒進宮表演儺舞也是需戴面具,早戴些也沒什么?!?/br> 夜郎王:“你自己一人戴豈不怪異。” 男孩:“那就都戴上不就得了?!?/br> 夜郎王想了想,如今也只有這個法子可行,點點頭:“就依你的主意?!鞭D(zhuǎn)身走了男孩:“懷玉送大王?!?/br> 等院門關上,阿十從灶房出來,看著他臉上的傷:“你是故意的。” 男孩:“故意什么?” 阿十:“故意激怒珍珠,讓她傷了你的臉,如此明兒便能順理成章的戴面具了?!?/br> 男孩:“你還不笨嗎,那面具是跳儺舞的時候才戴上的,平白無故戴個面具,豈不惹人懷疑,夜郎王可不是容易糊弄的,本來我還發(fā)愁怎么尋個機會,不想這蠢女人就送上門來了。”說著看了阿十一眼:“你認識剛那蠢貨?!?/br> 阿十點點頭:“她是我一個親戚家的丫頭?!?/br> 親戚?男孩眨眨眼:“你是謝家那位阿十小姐?!?/br> 阿十一愣:“你怎么知道?” 男孩:“怪不得你讓我去旁邊館驛找你呢,原來是謝家千金,睿王殿下的未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