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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在床上也不主動。 李儀薇嘆了口氣,難得軟下語氣,“女人不像男人,心不是石頭做的,用心待她,會捂熱的?!?/br> “真的嗎?”英斯不相信地問。 李儀薇重重地點頭,“只要你不去找別的女人,一心一意地待她,她會喜歡上你的?!?/br> 聽mama這么一說,英斯心里又重燃希望。 人民醫(yī)院病房內(nèi)。 六月氣溫漸漸升高,早上九點,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室內(nèi),溫暖的光輝灑在開得正盛的茉莉花瓣上,增添幾分朝氣與活力。 王特助站在床頭邊,抬手在英夏眼前揮了揮,她毫無反應,依舊一瞬不瞬地盯著面前的茉莉花。 收回手,王銘心嘆:這是老板今天第五次走神了,平時走一次神都難得,今天破天荒的走神五次。 他想,究其原因還是因為項季吧。 那天項季離開后,英夏情緒就跌入谷底,一蹶不振,先是把自己關在病房里不見人,然后是不說話,今天難得想工作,從八點開始就一直失神。營養(yǎng)師送來的餐點,還是看在孩子份上,才勉為其難地吃了些。 看著上司日漸消瘦的身體,王特助心里有些擔憂。 沉默一會,實在忍不住,小聲建議:“Harfe小姐,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對方的話讓英夏回神,眼神無光地掃了面前的人,搖了搖頭,輕聲說:“不用……剛才說到哪了,我們繼續(xù)?!闭f著,就拿起筆,低頭看文件。 見她這樣,王銘抿唇想了想,壯著膽子問:“您為什么要騙項先生?” 他看的出來,項季在上司心中還是有點分量的,但他不明白英夏為何騙項季說孩子打掉了。 聽到“項季”二字,英夏臉色沉了幾分,為什么要騙他?這個問題她也問過自己。 作為一個商人,她思考問題習慣從理性層次分析。從婚姻角度來看,項季不是她的良人,她可以不在乎他是否有錢,但他們這種搭配不可能長久,沒有哪個男人愿意一輩子被人叫“小白臉”,總有一天他的自尊心會受不了,而選擇離開。 再說她也不想結(jié)婚,因為母親的前車之鑒,她很恐懼婚姻,這是一個火坑,不會親自跳進去的。 當然不想嫁給他也沒必要騙他,之所以這樣做主要還是因為害怕吧。 項季對她的影響已經(jīng)超過她的預期,每次和他在一起,她的情緒都難以控制,這不在她計劃之內(nèi),她害怕再繼續(xù)跟項季待下去,終有一天會愛上他。如果哪一天她真的愛上他,而項季又背叛了她,英夏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 明知道沒有未來,也就沒必要繼續(xù)糾纏下去了,但項季是個執(zhí)拗的人,只要孩子存在,他就會一直纏著她。 她不想和他繼續(xù)糾纏下去了,她需要時間調(diào)整自己的感情,等她對項季不再有感覺時,她會告訴項季孩子的事,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再等等吧。 想到這,英夏無聲地嘆了口氣,話是這么說,但心里莫名有些難受與失落。 說實話那天項季跟她求婚時,心里說不震撼是假的,她沒想到項季知道懷孕后,第一件事是跟她求婚,一直以為他會跟其他男人一樣,不負責任。 想起他走前最后的眼神,里面有恨意但更多的是傷心,那畫面看得她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騙他終究是她不對,想了想,英夏決定給他物質(zhì)上的補償,正準備跟王特助交代這事時,門口突然傳來一個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聲音。 “夏夏。” 聞聲望去,就看到穿著一身藍色旗袍的李儀薇嘴角帶笑地款款走來,她身后跟著臉色極不情愿的英斯。 英夏看清來人時,臉色就像掉進冰下三尺般,瞬間陰冷起來。抬頭,眼神冷冷地看著王特助,厲聲批評:“你找的保鏢都眼瞎嗎?什么人都放進來。” 王特助是知道英夏和李儀薇水火不容,見狀,趕緊低頭道歉:“抱歉,是我失職了?!?/br> 李儀薇好似沒看出對方不歡迎的態(tài)度,依舊笑著說:“夏夏,聽說你生病了,薇姨特地給你煲了湯?!币贿呎f,一邊打開手中的保溫杯遞過去。 很快一股nongnong的雞湯味就彌漫開來,英夏聞到這股味,因為妊娠反應,胃里頓時涌上一股酸水,想吐又死死地忍著。 旁邊的王銘見她臉色不對,連忙蓋住雞湯,禮貌地說:“謝謝夫人,小姐剛剛做過手術,醫(yī)生說飲食要清淡?!?/br> 李儀薇身體怔了下,很快說:“看我糊涂的……雞湯就不喝了,我買了些水果,這個對身體好。” 說著,就朝身后招手,英斯很不情愿地遞上水果籃。 “這是檸檬,味道酸酸的開胃,這是芒果……” “你有什么事嗎?”英夏打斷對方的話,面色沉沉,“沒什么事,你們可以走了。” 站在后面的英斯見她態(tài)度惡劣,脾氣頓時上來了,抬著下巴,怒氣沖沖,“英夏,你別欺人太甚。”說完,就要沖上去爭論,被李儀薇重重地呵斥住。 “媽。”英斯重重地喊了聲,“你干嘛要看她臉色,你多大,她多大,這丫頭對你一點都不尊重,果真是沒媽的孩子,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br> “英斯?!甭牭胶竺娴脑?,李儀薇臉色瞬間黑了下來,皺著眉頭,指著門,怒聲道:“你出去?!?/br> 英斯雙眼噴火地瞪著英夏,哼了聲后,很不情愿地轉(zhuǎn)身離開,出去時,門關的砰砰響。 李儀薇扯了扯嘴角,干干地說:“夏夏,小斯脾氣沖,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br> 英夏垂下眼皮,掩在床被下的手緊緊地拽著床單,剛才英斯那句“沒媽的孩子”就像一把劍,深深地插.進心里,疼得呼吸都停了。 深吸口氣,她斂下臉上悲傷的情緒,直接下逐客令,“你也出去,我這里不歡迎你。” 縱使對方態(tài)度再惡劣,李儀薇權當沒聽到,彎了彎嘴角,扯開椅子徑直坐下。 室內(nèi)突然安靜下來,王銘的視線在英夏和李儀薇之間轉(zhuǎn)了轉(zhuǎn),兩人間的氣氛緊繃焦灼,就像干燥的柴火,一點火星就可點燃。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儀薇突然拿起旁邊的削皮刀,又從水果籃里掏出一個蘋果,開始慢條斯理地削皮,同時聲音不緊不慢地說:“夏夏,你是不是一直都認為是我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