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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因為明知道不可能。人,有時候喜歡做這種沒有結(jié)果的事情。他明白把那對戒指買下的意味嗎?卻原來,他早已經(jīng)開始準備。他從來就是個有計劃的人。 他要她做她的妻子。身子被扳過來,她怔怔出神,他這樣,她還能怎么鬧。掙脫了他,沖進他的房間,打開柜子,那里面,有著他和她的衣服,因為她常在他這邊過夜。 兩年多的回憶,有多少是屬于他的?如果硬要算出一個數(shù)據(jù),恐怕是全部。那些衣服,他的混著她的,明晃晃的,刺眼。她拼命翻,他便倚在門口默默看著她。把那條紅白相間的花帶拿出,她氣沖沖跑到他面前,“你和龍力常去切磋比試,我討厭,很討厭。我要把這帶子剪掉?!?/br> 他看她的眉眼又深了一些,語氣依然平靜?!把?,這個,我練習了很多年?!?/br> “我很討厭?!彼惨廊或溈v無理。 “隨你?!彼D(zhuǎn)身,從書架的小幾上拿過一把小剪刀,遞給她。 悠言愣住,直到那冰冷的物體被塞進手心。 練習多年,這是他榮耀的見證。他一向保管精心。她怎么舍得剪下去? 顧夜白看她愣愣站著,摸了摸她的發(fā),“鬧完過來吃飯,菜都涼了?!?/br> 她便又愣愣呆立著,直到他走了出去,把飯菜拿進廚房加熱。 突然想,如果校里那些女生看到這幅情景,一定把她痛揍一頓。顧夜白幾可這樣被人對待過? 眸光落在廳中他的畫架上,一個明婉的女子躍然在紙里。那是他幫一家公司畫的游戲人物,戰(zhàn)甲素袍,手持兵刃的少女,但那顰笑間,依稀就是她的模樣。 她發(fā)了恨,上前把那張他畫了整整一個通宵的畫稿撕爛。在紙末飄絮中,她回頭,他的臉色有些難看,眉梢一點冰冷。他怒了嗎? 從廬山回來以后,他們之間也還有過一些小吵鬧,但他卻再也沒有對她動怒過。只有,越發(fā)的愛和寵。 他走了過來,不顧她的掙扎,狠狠吻住她。 那一晚,她再也說不出半句要分手的話,兩個人只有抵死的糾纏。 第一百一十九話 言,歡迎歸來(校園篇大結(jié)局) 她似乎做了一個夢,夢里,一個人細細吻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那個人對她說,別離開他。她要什么,他都會給她。 說了一遍又一遍。語氣里,竟然有一點往日里她惹怒了他時討好的委曲求全。那是誰?她有幾分惶然。她想,那一定一定不會是顧夜白。她驕傲的顧夜白。 到站了。她隨著人流下車,抬頭望了一眼前面宏大華麗的建筑物,時代廣場。會回G城,是因為終究敵不過對那個叫顧夜白的男人的思念。遲濮死了,手術無效。再次,她知道,遲濮的此刻,就是她的將來。所以,把哥哥的喪事辦完,她回來了。她想看看顧夜白,只想好好再看他一眼。 而會來這里,是因為收到了許晴的信息。Susan終究露了口風,告訴許晴,她回來了。許晴約了她在時代廣場一間名叫Lavender的餐廳見面,說只是幾個同學小聚,顧夜白和周懷安不會到場。 離開的四年,燈光還像昨天,但人確實已經(jīng)改變了。顧夜白成了業(yè)內(nèi)名聲最顯赫的畫家,更是顧家企業(yè)集團的最高決策者。身價億萬的藝詢社的社長。 Lavender,薰衣草。這種紫色的小花,有等待愛情的意思。只是,等誰?又是誰在等? 在G城,除去已經(jīng)當了空姐的Susan,沒有人會等她。 顧夜白在兩年前和周懷安正式在了一起。許晴成了顧夜白公司的中層管理人員。而她不過是可恥的背叛者。 在和顧夜白提出分手的那晚以后,她變得決然。還記得后來,在午休的圖書館里。他問她,能不能抱她一下。那個詢問,無疑把他的一身驕傲在她面前盡數(shù)折斷。她卻冷冷拒絕了他。終于,在畢業(yè)典禮的前夕,她隨哥哥遲濮離開。 她只給他留了一封信,片言只字,內(nèi)容簡單,卻足夠把他傷害得淋漓盡致。顧夜白:我已變心,我愛上了遲濮。 于是,遲濮背叛了成媛,她,背叛了顧夜白。 和往日所有的同學都斷了聯(lián)系,卻與在廬山有過一面之緣的周冰娜還時有通訊。人,很多時候看不到事物的真像,就如她不曾想到呂峰和周冰娜的曾經(jīng)。原來,呂峰雖不知道周冰娜的身手,卻早知道了周冰娜是他哥哥派來的人,他后來才打了她,逼迫她離開,他明白他哥哥的厲害。那人不會輕易放了背叛他的人。 那是當日周冰娜沒有說完的話。 人,也永遠預計不到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事。就像她和顧夜白。當初,沒有人預料到他們會在一起,正如最后沒有人會預料到他們的結(jié)局。 悠言推開了Lavender的門。 目光紛至。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許晴騙了她。宴會廳上,聚滿了往日的同學。 許晴在,林子學長,懷安與顧夜白竟然也在。日思夜念的男人,在四年后蛻變得更加沉穩(wěn)和清俊,只是,他的一雙眸,也越加冷漠。悠言看到所有人眼中的鄙夷,懷安目光里的復雜和恨。可是,有些事情悠言卻是不知道的。 畢業(yè)以后,懷安便一直在顧夜白身邊。她愛他,他卻一直禮貌疏離,直到兩年前他商場上的敵人誤以為她是他的女人把她擄走,她幾乎被凌辱。 他救了她出來,再后來,他被他的敵人重傷。傷愈,在醫(yī)院里的最后一個夜晚,他突然發(fā)起高燒。那晚,一個言字,他喚了百遍。也是那晚,懷安咬牙上了他的床。那晚以后,他們在了一起。可是,一起兩年的時間里,他再也不曾碰過她?;蛟S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又或者,她確實愛他如火如荼,懷安痛恨著卻早篤定了要等。等他只屬于她一個人。 悠言更不會知道此時那個男人心里一觸即發(fā)的魔和對她的欲望。 他后來有了只手蔽天的能力,要把她找出來,并不是難事,卻一直沒有去找她。他當日對她的愛有多濃,后來的恨就有多深。 可是,過了四年,她還是把門推開,就像多年前的那個雨天,她把一方雨傘傾斜在他的頭上。 高腳杯里的酒盡數(shù)滑入喉中,他的嘴角勾起淡淡的笑。 言,歡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