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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烈情抓抓腦袋:“恩?!?nbsp;又很快的說:“但也不算,你說那時才小學(xué)快畢業(yè),哪個小孩能寫出情書來!就頂多是我覺得你挺好的,請你和我做朋友之類的?!?/br> 蘇愛愛一下子笑出來,她沒想到年少的方歌還有這樣的時候,她不由自主的問:“方歌小時候是什么樣?” 石烈情摘了片爬山虎的葉子,頂在鼻子上:“他? 他小時候可皮了, 悶著壞,還偷偷從自己家二樓陽臺爬下來出去玩,啊,他小時候還鬧過要離家出走?!?/br> 蘇愛愛撫了撫身邊爬山虎的葉,不由自主的微笑,她想著年少方歌的樣子,想這他干這些事情的神情,一下子竟也覺得即使是想象也是很幸福的事。 她問:“后來呢?那封信呢?” 石烈情坐正身子,爬山虎葉從鼻尖滑落下來,她的神情有點古怪,開了口:“我交給我爸媽了!” 蘇愛愛差點被口水嗆到,不敢相信的問:“什么?” 石烈情粗聲粗氣說:“我嚇都嚇?biāo)懒?,?dāng)然交給爸媽了,哪知道我爸媽笑死了,后來又交給方歌他爸媽看,最后,聽說被方歌他爸媽拿了那封信回去笑兒子了!” 蘇愛愛抱著肚子笑得喘不過氣來,她實在想象不到方歌小時候還有這樣的糗事,試問一個十二三歲情竇初開的小帥哥第一次絞盡腦汁寫的情書居然被女生交給她父母了,最后還落到自己父母手上。 她要是方歌還不知道會幾年不想做人呢,難怪會那么早熟。 石烈情不好意思大了嗓門:“好了,好了。不要笑了,反正我和他早就沒關(guān)系了!” 蘇愛愛這才收斂了笑,坐好。 風(fēng)吹過吹過微醺的臉龐,蘇愛愛笑話勁過去,慢慢的自己對方歌的情感占了上風(fēng),有說不出的復(fù)雜,她說:“其實這么小的事,你們說清楚就好啦!” 石烈情擺擺手:“算了,不可能的,后來我和他就不在一個學(xué)校了,再說他一到初中就和宋小喬在一起了,誰像他?。 ?/br> 這個女生,骨子里是倔強的,她裝著不屑一顧的說著:“誰像他啊!”心理卻是在意的緊。 蘇愛愛是喜歡方歌的,也是了解烈情的,她輕輕的問:“烈情,你還喜歡方歌嗎?” 石烈情一下子跳起來,背著大大的書包蹦達(dá):“怎么可能?” 蘇愛愛圓圓的眼睛晶亮的看著烈情。 石烈情慢慢的坐回石凳上,低了頭,半天, 輕輕的說:“我不知道。” 蘇愛愛的心沉了下去,她突然想到烈情挑作業(yè)本的時候特別避開了方歌的那本,她那時還以為自己是特別有緣分;她想到烈情一向和男生都很熟,獨獨和方歌不說話,對方歌的事卻有大體了解。 她想自己真笨呢,為什么是烈情呢,為什么又是方歌呢? 她不說話,覺得喉嚨像被賭住了,壓得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石烈情見蘇愛愛不說話,轉(zhuǎn)身抱住蘇愛愛說:“愛愛,別管了,反正我畢了業(yè)就要去美國讀書了,我爸都去辦證明了!” 這對蘇愛愛來說無疑是另一個驚嚇,她語無倫次說:“不會吧,怎么可能,什么時候的事?” 蘇愛愛討厭這樣的自己,她覺得一定是自己喜歡方歌,老天聽到了她的嫉妒,才讓烈情也離開了自己。 烈情拍了拍愛愛的背,似是在安慰,又放開擁抱坐回去:“是我爸爸決定的,也是最近的事,本來就想告訴你的!”勉強的笑了笑,戳了戳蘇愛愛的腦袋:“嘿,趕緊的,要討好一下我,珍惜下我和你在一起的三個月!” 蘇愛愛笑不出來,仰著腦袋,她怕烈情看到自己的表情,也怕淚水要留下來,她不知道她是在感傷自己即將逝去的初戀,還在感傷生平第一個如此交心的好友的分離。 在這晴朗的午后,這兩個女生,一個是微卷的短發(fā),一個扎著馬尾辮,亮紅的草莓發(fā)飾在陽光下閃著新鮮的光芒,她們肩并肩,頭靠頭的依偎在紫藤花即將盛開的長廊里,坐在爬山虎淺碧的光里。 “烈情” “恩?” “你要去多久?” “不知道……” …… “愛愛” “恩?” “我肯定要回來的!” “好啊,等你回來,我們可以買一層的房子,我家做你家對門!” “哈,那也要你未來老公同意??!” “他不同意我休了他!” “那我不同意呢?” …… “那你結(jié)婚時,我就帶著一大堆電話簿去,把所有和你玩的好的男生的號碼全交給你老公!” …… 風(fēng)掀起白色的校服,卷起百褶裙的裙角,悄悄的將這年少的友誼和無果的暗戀帶向遠(yuǎn)方…… 烈情,他們都說年少的友誼不靠譜, 長大后也有人對我說:“要交對自己有幫助的朋友?!?nbsp;但是,為什么我會覺得年少時交的朋友是最真的呢? BY 愛愛 三個臺階的愛情 有些事情,如果不知道也不會有所察覺,一旦知道,不經(jīng)意的觀察一下都能知道原先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蘇愛愛知道烈情與方歌的事后,稍微留意一下,才發(fā)現(xiàn)這兩人真的是古怪的可以。 明明他是男生體委,她是女生體委,兩人還就是不說話。偏偏體育老師還經(jīng)常打趣:“理科班的孩子就是好玩,女生風(fēng)風(fēng)火火,男生不大吭聲, 這男生體委像個女孩子一樣,女生體委像個小男生!” 蘇愛愛以前是一笑了之的,可如今看看石烈情臉一紅嘴一撇就跑開的樣子一下子就明了了。 上數(shù)學(xué)課的時候,趙經(jīng)典繼續(xù)他的變態(tài)理論,指著他的方程大聲說:“大家看好了,這里!小便(變)一下,然后,小解一下!”一笑,蠟筆小新的眉毛又一跳。 男生女生跺腳的跺腳,拍書的拍書,又笑倒了一片。 蘇愛愛沒有心情笑, 她甚至錯過了趙經(jīng)典的個人秀。蘇愛愛也不懂,她明明是看黑板的,怎么會瞄著瞄著就又瞄到方歌的背上去了?他烏黑濃密的發(fā),托著腮的側(cè)臉,轉(zhuǎn)著筆的靈活手指,平滑的肩線……依然是這般美好的少年,她卻覺得他今天看起來是不一樣的, 是因為有了烈情的秘密嗎? 蘇愛愛想著她是不是該做點什么呢?為烈情,為方歌,也為她自己。 “許遠(yuǎn)皓,這題幾個解啊?”趙經(jīng)典突然點了名。 許遠(yuǎn)皓趕緊收起給小班花發(fā)短信的手機站起來,抓耳撓腮思考著。 趙經(jīng)典居然放水,在臺上比了個“二”的手勢。 許遠(yuǎn)皓趕緊答:“兩個,兩個!” 趙經(jīng)典jian笑:“太棒了!答得太好了!” 突然一板聲調(diào):“錯了!三個!” 全班人皆笑。 許遠(yuǎn)皓哪是認(rèn)人宰割的好學(xué)生,不服氣說:“趙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