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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是如此熟悉。 她說:“待得太久了,換個地兒。”這是真話。 他很想問:“你……真的要把什么都忘記嗎?” 十中和附中一個在城南一個在城北,同樣出色的兩個學(xué)校,所以學(xué)生初升高都不會選擇離開原來的學(xué)校。她卻跑到這來,離開有他們共同回憶的地方,一切又關(guān)他的聯(lián)系,他問過,連當(dāng)時班上的交好女生她都不怎么聯(lián)系。 希望很氣,但不能做什么, 因為先離開的是他。 這次回來,他是想見趙水光的,但想想是她不要他的,17,8歲的男生,又傲氣如他,不是拉不下身段,而是怕她忘記他。 “上車”他跨上去,一米八幾的大男生騎在女式自行車上,微弓了腰特別好笑。 趙水光還在猶豫,希望說:“你再不上來,我?guī)丬囎樱瑫芰?!?/br> 她咕咕嚕嚕斜坐上車。 兩人一路無語。 其實想的是同一件事,初中時他也騎車帶她,她一坐上去,他就說:“最近有胖啦。重啦!” 可每次她一說要減肥,他卻鬧騰著要吃什么,揪了她一起去。 “你沒把家也換了吧”希望問 “什么啊,沒有!”她嚷嚷 兩人笑??傆悬c沒變的東西吧。 他慢慢地說去加拿大的事,第一年學(xué)校旁邊的森林發(fā)現(xiàn)一只小棕熊,鎮(zhèn)民趕緊放回去因為熊mama肯定在附近。他說前年從圖書館出來在cao場上看到極光,他說在他家旁邊有個每天都一大早遛狗的胖太太。她就安靜的聽,這才是真正的希望啊。 到了她家前邊的巷子,停下。兩人都沒有下車。 趙水光在后邊說:“謝謝?!?/br> 不是謝謝你載我到這里,而是謝謝你陪我度過的那一起度過的青澀時光,游離在枯燥的學(xué)業(yè)之外,另一番奇妙鏡像,謝謝你無私的支持過我,關(guān)心過我,謝謝你讓我知道另一個從來沒去過的感情世界。謝謝你回來看我,勇敢地面對過去的我們。謝謝你……陪我長大。 她知道希望是懂她的謝謝的。 希望沒有回頭,說:“小光,”三年后再聽他喊,她突然又流淚的沖動 他說:“將來,我是說以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只要你要我?guī)兔?,我不論在哪在做什么都會立刻來的!?/br> 趙水光從后邊伸手抱了抱希望,說:“希望,你幸福!” 這是她最后一次擁抱希望,多年以后想來希望的話,她會溫暖地笑,那是一個少年多么固執(zhí)的承諾,雖然過了一兩年后到了大學(xué)她就明白這是永遠(yuǎn)不可能的承諾,既然不和你在一起,連聯(lián)系都是一種多余,無法對你回報,又怎么可能再要求你為我去做些什么。 希望的番外 乳白色的子彈頭火車轟得一聲在灰綠色的土地拉開一條線。 “尊敬的旅客,無錫站快要到了,請您好拿行李準(zhǔn)備下車?!?/br> 希望拿著行李站進(jìn)下車的隊里,本是看著窗外的,車一頓所有人都一沖,那熟悉的臉突然就撞入眼底, 沒有去記分開的時間,因為都以為這輩子或許是不可能再遇到了吧,似乎過了很長的時間了,已經(jīng)習(xí)慣了沒有你的日子,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另一個人在身邊的笑,已經(jīng)不再去想起,一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記憶卻好好地躺在心底,不曾離開。 還是微卷的發(fā),比之上次分開留長了許多,微張的嘴,他再清楚不過的睡顏。 好幾次放學(xué)他去打球,她總是等著在教室里看書,看著看著就睡著,等他回來就只看見紅彤彤睡熟的臉還有書上的印的一灘口水,他總是覺得很好笑,外表很乖很文靜的人其實很懶還有一肚子的小聰明,外面人老以為她受委屈,其實總是她在欺負(fù)他,但這也無妨,他都喜歡。 他會邊看她睡覺,邊寫會作業(yè),收拾好東西,再喊她。, 拿餐巾紙墊在她嘴邊,她會不舒服過會就醒了 他就抖抖紙巾說:“滔滔江水” 她本是又羞又惱的,氣得都忘了,瞪著眼張牙舞爪地和他搶。 就三步的距離,他轉(zhuǎn)頭去看她,曾經(jīng)的傷痛都不重要了,這已經(jīng)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擁擠的車廂里,她就安靜地睡在那里,戴著耳機(jī),靠在旁邊女生的肩上,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前面人流動了動,他又敢忙往前捅了捅,伸出手,差點擦過她的發(fā),覺察到她旁邊女生奇怪的注視,狀似不經(jīng)意地抓住她座位的靠背。 希望有點惱怒,氣她就這樣聽著音樂睡著。他很想知道再看見他她會是什么樣的表情,是否有和他一樣忐忑難安的心情,為什么只有他一個人在思緒紛飛。他很生氣,恨不得換手去掐她的臉,他以前做過很多次的。 可是他卻又害怕她醒來,他要以怎樣的表情來面對她詫異的眼,像看個好久不見的陌生人一樣嗎?他做不到。 他就這樣低頭看她,她就熟睡在他的手邊。 “咚”的一下,車子到站,人流開始動起來,直到后面的人開始推擠喊:“往前走唉” 他動了下手指,一抬頭看到站臺上妻子的笑臉,有點恍惚。 他開始往前走,站到門口不爭氣地停住,側(cè)身讓人先走,他回頭去看她,她還是那個姿勢,他早知道的,她一向很能睡,只要想睡哪都能睡著。 “希望”她的妻子在門邊喊他,他笑,走出火車,握住妻子的手。 “咚”的一聲,火車毫不留情地前行 趙水光在聽到有人叫希望的時候,一皺眉就醒了,側(cè)頭看到旁邊的過道上,兩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在聊天,其中一個直搖頭連喊:“希望不大,希望不大哦!“ 趙水光就覺得自己好笑,這樣已經(jīng)是條件反射了 表妹晨晨看她醒說:“老姐,剛過無錫的時候有個狂帥的帥哥就站我們旁邊!我還和他對視了下呢!” 趙水光可惜死了連說:“真的啊,真的啊,你怎么不喊我呢!”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幾分鐘前那個人是懷著如何復(fù)雜起伏的心緒凝視過她。 人生那么長,世界還那么小,總有一天我們會一不小心擦肩而過,你在這里,我在那里,沒關(guān)系,因為我知道這已經(jīng)是我們最大的緣分。 水果糖香 就這樣,希望再一次走出趙水光的生命,劃下很深的痕跡,至少這次好好說了再見,以后的一切就交給時間。趙水光的頭發(fā)長長了,還是微微的卷,蓬蓬地在耳朵后面,相反于時下高中生流行的柔順的直發(fā),但舒服對于趙水光就是流行。希妙還是白天學(xué)校晚上酒吧地打混。 “劉嘉倫,今天周三我要去謄分,不和你一起走了?!壁w水光邊發(fā)短信給劉嘉倫邊往談書墨的辦公室走。臨近??剂?,學(xué)校的測驗也多起來,每周三下午老師都去交流學(xué)習(xí),各科的課代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