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以回國做同聲翻譯,或者就留在那,你考慮看看?!?/br> 趙水光就覺得這消息之于她像晴空霹靂一樣,她一聽之下是很開心,她聽說過這項目,一般都是選擇英語專業(yè)的學(xué)生,想都沒想到會輪到自己,但仔細一想,又不知何從選擇,她說:“可是……” 還沒可是完,沈老師就說:“我只是推薦,還有其它大四,大三的學(xué)生,要經(jīng)過篩選和培訓(xùn)的,你回去先填下這個申請表?!?/br> 趙水光呆呆地接過那仿佛千斤重的薄紙。 史上最霉之事 接下來的一周,趙水光都忙得人仰馬翻,找系主任寫推薦信,準備筆試。 她不是沒想過把這件事好好的和談書墨商量下,她也懂這么大的事情如果是經(jīng)由別人的口中被談書墨得知,后果有多么不堪設(shè)想。 但趙水光總找不到一個契機兩人坐下好好談?wù)?,談書墨一開學(xué)有開不完的會,最近又去出差了,兩人總是靠電話聯(lián)系。 趙水光不喜歡通過電話講這樣的事情,聲音具有欺騙性,看不到他的眼睛,不知道他的表情,她都會覺得有深深的無力感。 趙水光也想過寫信,但每每寫到開頭,就不知如何繼續(xù)下去了。寫來寫去無非就是兩種選擇。 她能說什么呢,希望你能等我? 她做不出如此自私的事,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會無條件的等你。 那么,不要等我,就這樣忘記好了? 未免矯情,她是多么希望能和他一直一直攜手走下去啊。 想到事情還沒有定下來,趙水光覺得可以緩緩再想,過了筆試再說。 趙水光和mama提起過這件事,趙爸爸說:“丫頭,你要出去就出去,爸爸mama雖然不是富到什么地步,但忙這一輩子,還不都是留給你的,讓你出去的錢還是有的。你也大了,這樣的事要自己拿主意?!?/br> 趙mama是知道女兒在想什么的,問:“你們談老師快三十了吧?” 趙水光點頭“今年年底。” 十二月二十二日,這一天趙水光一輩子都記得。 趙mama嘆口氣說:“要談就好好和人家談,要不談就和人說清楚,不要耽誤人家?!?/br> 三十歲的男人對愛情的定義和二十歲的女生大相徑庭,趙mama是過來人,看得自然透徹。 二十歲的女生和二十歲的男生談戀愛,男生二十多歲事業(yè)還未起步,找工作,跳槽種種事情,心態(tài)還不穩(wěn)定;女生二十多,笑得陽光明媚,花開正好,可謂是用女人一生最好的時光陪男人度過他一生最坎坷的日子。 男人到了三十,心性事業(yè)都穩(wěn)定下來,走得步伐矯健,神態(tài)從容,女人到了三十卻不如從前,所以快三十歲的男人和二十歲的女生戀愛,看似突兀,其實恰到好處。 趙水光宿舍里現(xiàn)在就有一個遠距離的二十歲之戀的,楊揚小朋友和青梅竹馬同學(xué),此男因此得名,俗稱:阿青。 話說,阿青同學(xué)和楊揚某日打電話,討論到去食堂吃飯打幾兩飯的問題,阿青同學(xué)說了句:還有女生吃二兩飯的。 偏偏楊揚就是那吃二兩飯的,立馬紅顏大怒,掛了電話。 但楊揚其實就是嘴硬,罵是罵了,第二日去學(xué)校打飯,放了卡說:“師傅,一兩飯?!?/br> 師傅都認得她們的,手一快打的是二兩飯,錢也扣了。 楊揚火了,敲了飯盆說:“我要的是二兩,錢不用找了,飯給我盛回去?!?/br> 師傅揮舞了大勺,奇怪得看了她一眼,撥了點飯回去,可和趙水光的一兩相比還是許多。 可把宿舍的其它三個給笑瘋了,楊揚拿了勺叉了點分到趙水光她們?nèi)耐肜?,別忙別說:“笑什么,幫我分幾坨!” 趙水光一口冬瓜湯快嗆死了,趕緊說:“楊揚同志,能不能不要在吃飯的時候說‘坨’這個字!” 異地的戀愛看似甜蜜,因為艱難所以更加珍貴。 實則,危機四伏,當你我都在不同的世界里生活,到底該說些什么。 時間一久,就覺得對方變了,其實或許是自己變了,也或許什么也沒變,只是自己為自己找的借口,于是淡了,于是真的就如此,各自在各自的世界生活。 楊揚和趙水光說起,總是充滿羨慕:“你就好了,那么個極品就在身邊?!?/br> 趙水光現(xiàn)在想來,覺得人生真是諷刺。 趙水光筆試的結(jié)果很快下來了,不出所料地過了,于是她每日和談書墨打電話,卻不禁提心吊膽,總有騙了他什么的難過。 談書墨是極其敏感的人,對趙水光的事尤是,他問過:“最近有什么事?” 趙水光做賊心虛,立馬說:“沒有,能有什么事啊?!?/br> 談書墨不再多問,他不是婆媽的人,他只是在等,等她到底要說什么,兩人在一起將近兩年,很多東西是不言而喻的,但他也沒想到等來的是這么大的事情。 周五的時候,趙水光接到談書墨回來的電話,他的聲音有點疲憊,說:“才下飛機,等下有個會,在辦公室等我會,送你回去。” 趙水光下午正好有面試,不想他那么勞累,說:“我正好有事,沒事,可以自己回去,你好好休息?!?/br> 還在堅持,他醇厚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想你了……”?;熘晕⒕胍獾纳硢。愿袩o限,就像在耳邊低吟。 趙水光突然就覺得談書墨是踏上了她腳下的這片土地,在同一天天空下,抬頭看到同一個太陽,他是真的回來了,她心撲撲的跳著,“恩”了一聲不再多說什么。 面試的情況還算良好,共有兩輪,頭一輪是學(xué)校對個人的審查,都是用中文,趙水光向來是個禮貌得體的孩子,家庭背景也很單純,這輪沒太大的難處。 第二輪,據(jù)說是對方學(xué)校的老師,項目負責人,加上外教的面試。趙水光一想到那么多人就頭疼,可是小沈老師早就和她打了招呼,說不要緊張,都是自己學(xué)校的人。 趙水光敲了門,里面的聲音就靜了,不一會,聽到一聲:“E IN”,她提了精神就推門進去了。 進去了后,真的是一排人坐在那,小沈老師坐最邊上,面無表情的,這時候就得是六親不認的樣,外教PETR是老朋友了,沖著趙水光眨了眨眼,趙水光笑了笑,還有不認識的面孔,突然看到中間靠右的熟悉的臉,趙水光發(fā)現(xiàn)自己是真的笑不出來了。 那人一身墨色光面純毛兩粒扣西服,里面是黑色的軟直領(lǐng)襯衫,細白紋的領(lǐng)帶,稱得他的面容微微白皙,桀驁不凡。趙水光聽過他剛才的聲音,知道他定是累著了,才會面色略顯蒼白,但談書墨這樣的人無論再辛苦是絕對不會把自己的疲憊向外界展現(xiàn)一絲一毫,就連剛才都是因為她趙水光聽慣了他的聲音,細聽才發(fā)現(xiàn)他聲線里的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