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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了眼瞼不再說話。 這樣一個男人,第一次如此深切的體會到什么叫心力交瘁. 她走過去,輕輕地環(huán)住他的堅挺的后背,手貼上他起伏的胸膛,低喃:“對不起,我真的想說的!我應該和你商量的!我想自己好好去看看,這世界,我能闖成什么樣,人生能走到什么地步!我很想去,想,將來能更好的站在你身邊!” 她的臉貼在他褪去西裝外套的真絲綢衫上,光滑的面料,帶著他的guntang的體溫,隔著他緊實的背部線條,密密地穿來,熾熱了她的面頰。 他修長有力的手握了她細軟的手背,轉(zhuǎn)過身來。 他彎下腰,光潔溫潤的額抵上她的,墨黑的眸子亮得要滴出水來,他低啞地說:“待在我身邊,不好嗎?就像現(xiàn)在這樣,留在我身邊不好嗎?” 兩人緊緊地被包圍在彼此的灼熱的呼吸中,他不想去想了,閉上眼去探索她的唇,纏綿的吻上她的唇角,舌尖近似膜拜的去勾勒她的唇線,唇上的每一道痕跡,著迷得就像是對待一件珍寶。 他每親觸一下,都要呢喃一句:“留下”“留下” 趙水光沉溺在這樣的漩渦里,她是領教他的狂傲的,何曾聽過這樣的人如此低聲細語,她閉上眼仿佛就能看見他的脆弱神態(tài),以他的傲氣定是不想讓她知道吧。 趙水光突然在這一刻,感到無限的悲傷,伸出手去,插入他濃密的發(fā)中,指尖觸摸到他的發(fā)根,心里已是麻麻的不舍。 他吻上她潤濕的眼睫,溫熱的氣灑在她的眼上, “不要走,嗯?”尾音上揚,啞著聲哄她。 她以為自己的喉嚨都要發(fā)不出聲來,但還是聽見自己的回答:“對不起” 她差一點點就要答應了,可是現(xiàn)在答應,以后也不可能做到的,想來是要后悔的。對不起,她不能做這樣的承諾。 他這樣說著“不好嗎”,就像曾經(jīng)在那個夜里,他也問著“對于未知的未來你都無需害怕,我會牽你一起走下去。我都站你前面幫你先做好,這又有什么不好的?” 是的,他一直是站在她前面的,現(xiàn)在,是她自己要走出去的。小小的希翼,將來更好的自己可以出現(xiàn)在他身邊。 他不再說話,親親她的眉心,冰涼的唇貼了下,蝴蝶般的帶來一世的蒼涼。他的手輕輕地放下她的手,她握了握想去抓,指甲只觸到自己的掌心。 他慢慢把手插回自己的兜里,退了開,靠在辦公桌邊,又伸出手來,扯扯自己的領帶,露出凸起的喉結(jié),分明的鎖骨。簡單的動作,卻仿佛過了白年。 談書墨側(cè)了身去,不再看她。 他說:“趙水光,我也有我的傲氣?!倍潭痰膸酌耄路疬^了百年,他說“我放你走?!?/br> 聲音決絕且堅定,是的,他談書墨何必活到這種地步,一路從高中追到這里,如果她想走,無論他追到哪都是沒用的。作為一個男人,他也有自己想追求的東西,如果他想在國外何必從英國回來,他的根在這里,既然決定回來就沒想過離開。愛情固然美好,但幾時他談書墨需要卑微到如此。從一開始她不愿透露兩人的關系,到現(xiàn)在她的隱瞞,她的堅持。他真的心寒。 他談書墨就算在一輩子只此一人孤獨終老,也不會在愛情上做個乞丐,這是他的骨氣。 那一日,夕陽西下,在充滿回憶的房間里,陽光散了一室的心碎。 希妙是察覺到趙水光的不對勁的,把這小妮子拉出來,說是喝茶散心,還在奇怪她哪有那么多閑工夫,聽來,原來出了這么件大事。 以希妙的個性,趙水光瞞了這么件大事,肯定是要罵她的狗血噴頭的,但看看她這么精神恍惚的樣子,她也沒那意思。 她也知道趙水光就是那種很穩(wěn)的人,要事情十有八九有了把握才說,氣歸氣,當做朋友的不是計較這的時候。 希妙問:“你現(xiàn)在準備怎么辦?” 趙水光吐了吸管,說:“不知道,我不想出去了!” 希妙說:“不出去好啊,萬惡的資本主義社會,哪像咱這來得舒心!沒事,jiejie還陪你喝喝小茶的!” 趙水光勉強地笑了笑。希妙看著被趙水光耷下的頭頂,嘆了幾口氣。 作為希妙這樣成天跟著一幫子文藝青年坑蒙拐騙的,都覺得談書墨這樣的男人太高桿了。都說男人溫柔是致命的,一個男人柔情似水固然打動人心,但女人往往不是被肯為你低聲下氣的男人感動。 談書墨在最后關頭還能保有男人的尊嚴,這樣的男人才是一種毒,深入骨髓。 面試的成績下來,趙水光以錄取名額的最后一位被收了,緊接著就是為其八個月的培訓,還有雅思考試,梅爾森大學的教授最后會親自來審核,再次挑選。 明明就那么大的學校,兩個人卻像不再可能遇見一樣,好幾次她看見他在一群教授領導中的挺拔背影,好幾次她在穿過學校后門的小街時看到熟悉的車尾,心突然就麻麻地跳起來。 他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人,她比誰都要清楚。只是,親愛的,當我在努力尋找你的身影,觸摸你的氣息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曾回頭看過我呢? 趙水光把交流的事告訴了宿舍的三人,大家都不知道說什么好,許瑩說了句:“小光,你這連地都掃不干凈的人,出國能怎么辦?。∧撬自捲趺凑f: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br> 大家被這話,逗得噗哧一下笑出來,每次宿舍打掃衛(wèi)生,趙水光同志掃的地都不合格,要被宿管阿姨扣分,最后許瑩干脆讓她全年管倒垃圾算了。 趙水光躺在上鋪,腳翹在墻上,窗邊的一塊墻貼滿了她的帥哥們,真實的,有仔仔,她其實喜歡的是沉默的花澤類,吳彥祖,她喜歡的歐海文??ㄍǖ挠?,一雙冷眉的流川楓。 趙水光突然就覺得這樣的時刻,兩年突然就這樣流逝掉了。 友誼,學業(yè),愛情,突然到了人生的拐角,誰來教她如何取舍。 她把頭磕在床沿的鐵桿上,迷蒙地想起,那人不經(jīng)意抬起的金色袖口,上挑的好看眉眼,她撫摸過的臉部線條,帶笑的眸光,筆直的手指。 她愛過的那個男人有世上最柔軟的唇。 學校的廣播開始響起,主持人是她們這屆的,聲音到了廣播里有點陌生,誰為誰點的歌,慢慢的響起,周華健的忘憂草,很老的歌,她以前聽過,此刻卻是正中下懷的感動。 他唱過:“朋友一生一起走” 他唱過:“最近比較煩” 他輕輕地唱:“讓軟弱的我們懂得殘忍,狠狠面對人生每次寒冷,依依不舍的愛過的人,往往有緣沒有份”,“來來往往的你我遇到,相識不如相望淡淡一笑”。 趙水光突然覺得滿心的酸楚要壓得喘不過氣來,眼睛里熱熱的東西慢慢順著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