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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夠出名的了。 董家、陳家都在等她中秀才的事平息,他們恨不得所有人趕緊遺忘這件事,甚至希望江南再出現(xiàn)個什么趣事,好把同董如意有關(guān)的流言蜚語都遮下去。 只是董如意哪里會放過這樣一個賺銀子的機會。 這要不是她平日里出入董家多有不便,她是絕對不會拉陳明行趟這趟渾水的。 因為這水最后能有多深,她都沒有把握,只是她知道,這一場下來,江寧的格局一準會變。 陳明行見董如意沉默不語,心道:“或許事情比他想的復(fù)雜的多,至少這外甥女從來就沒有虧待過他?!?/br> 陳明行點頭道:“三七,就三七吧。” 只是這時候的陳明行還不知道,就因為這‘三’,他在不久的將來成為了江寧府明面上的首富。 第一百六十九章 盤口 ? 董如意點點頭,她拿起桌上事先放置的筆、紙,小聲道:“這個莊依舊由我來做,二舅舅暫且負責(zé)幫我散播消息即可?!?/br> 董如意一邊說,一邊在紙上畫了三個圈。 “我設(shè)了三個注,初步定的賠率不做準,二舅舅且聽就好。第一個就是女秀才落地一賠一,就是押一兩銀子贏一兩銀子;第二個是女秀才上榜(且不含第一名),押一兩銀子贏十兩銀子;第三個是女秀才中解元(鄉(xiāng)試第一名),押一兩銀子贏一百兩銀子。二舅舅以為如何?這最終的賠率要如何定?” 陳明行瞪大了眼睛,驚了個夠嗆,但是卻沒有立刻反駁。 他拿過董如意手中的筆,在紙上仔細的寫了起來。 董如意看著陳明行寫在紙上的字。 最上面寫的是江寧府每年賭解元的金額,然后下面算著大概有多少人會選擇董如意考不上,然后再算他們要賠多少銀子。 在陳明行眼里,董如意那基本就是上榜無望了,他最后算的就是舉辦的場地。 但凡有這樣的活動,場地的吃喝那都是可以賺很多銀子的,例如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如記茶樓。 他算著茶樓的大致進賬,搖頭道:“如果按照你這樣的賠率,除了能賺個響亮的名頭,不賠個百八十萬都是輕的。除非下注的人數(shù)能達到二比一,這樣一來才能不輸不贏。當然,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你去求咱們家的陳老爺,只要陳老爺放話說你有可能上榜,那么先不說能賺上多少,至少咱們不會賠錢。” 董如意咬牙啟齒道:“趕上二舅舅壓根就沒有想過我會上榜???” 陳明行先是一愣,然后大喜道:“你有把握上榜?” 董如意啪的一拍桌子,道:“二舅舅要是不信,可以回去問問咱們家陳老爺?!?/br> 陳明行趕忙拉過了董如意的小手,吹了吹,道:“你小心著點,萬一傷了手,到時候怎么拿筆?!?/br> 董如意聽了陳明行這話,直接炸毛了,這感情二舅舅眼里只有銀子了啊。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發(fā)飆,就聽陳明行繼續(xù)道:“恩,如果你要是能考中,那咱們這銀子就有得賺了。恩,我再算算看,要是按照二賠一來算呢?……” 陳明行嘟嘟囔囔的又算了起來,董如意徹底明白外祖父平日里為何對二舅舅格外的嚴格了,這還真是有鉆錢眼里的趨勢啊。 董如意坐在一旁,看著陳明行算,陳明行倒也是厲害,他把如記茶樓的盈利都大致的算了個七七八八。 如果說董如意要是上了榜的話,那么她一定是賺個盆滿、鍋滿;至于陳明行自己,因為只有那莊家的三成,估計賺個盆滿還是不成問題的。 董如意看的何止這點銀子,她可是要來個豹子的,否則她就不會多加了一個解元注了。 如今賭局的地點訂下了,就在如記茶樓里。 至于這場賭局能贏多少銀子,董如意心里也沒數(shù)。 只是她一想到陳明行聽后的第一反應(yīng),她就又氣又喜的。 氣的是陳明行都不看好她,喜的是連陳明行都不認為她能考中,那么其他人呢? 董如意為了這銀樓、伎坊、海上貿(mào)易,她是徹底的豁出去了,她以‘無名氏’的名義在如記茶樓里開了這場賭盤。 對于旁人來說,這賭盤的賭注也是前無古人了,堵的就是女秀才董如意到底能不能考上舉人老爺,而且還特別注明除了上榜、落地外,那就是她是否能考中解元。 這樣的盤口每年各地都有,只是人家賭的都是狀元、會元、解元,從來就沒有人賭過誰上不上榜的。 如記茶樓一夜間就火了,當然這里面少不了陳明行的推波助瀾。 所有人都在議論如記茶樓開的盤口和賠率。 盤口、賠率如下:女秀才落榜一賠一;女秀才上榜(除頭名外)一賠十;女秀才中解元(鄉(xiāng)試第一名)一賠一百。最低下注五十兩。 原本陳明行的最低下注是一兩銀子起的,可是董如意覺得窮人的銀子還是不要賺的好,所以堅決把最低下注訂到了五十兩。 自從如記茶樓的盤口一出,如記大廳內(nèi)的議論聲就沒有停過,頭三天的聲音簡直都能把如記茶樓的房蓋掀了。 而茶樓二樓、三樓的貴賓紛紛詢問,外面發(fā)生了何事? 茶博士們是提前知道這個消息的,他們當時就勸閔大掌柜可不能如此啊,就是那一賠一,也能讓他們把整個茶樓都賠進去啊。 閔大掌柜同樣郁悶,只是東家同他說的明白,她是以個人名義設(shè)的賭盤,同如記茶樓無關(guān),如記只是給她做個擔(dān)保罷了。 東家話都說成這樣了,他還能說什么,他想著自家的東家是西董三房的小姐,同那女狀元一定是認識的,或許她對那女狀元有把握也說不定。 他糾結(jié)了兩日,忽然覺得哪里不對勁起來,左想右想的,最后才反應(yīng)過來,那女秀才好像就是西董三房的小姐。 他趕忙尋人去問,結(jié)果一問才知道,西董三房總共就一個小姐,還是個養(yǎng)女。 閔大掌柜頓時啞口無言,他還能說什么,他只是發(fā)呆了半日,然后自言自語道:“自己到底是跟了個怎樣的東家啊?!?/br> ‘如記茶樓’的名字就這樣的響徹了江南,來往的客人那叫一個絡(luò)繹不絕。 但凡要下注的,全都要排長隊,最后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