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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喊疼,奴婢們生怕是自己下手重了,就忙問是哪里疼了。 只是言小姐只顧著喊疼,也沒說是哪里疼。奴婢們生怕誤了小姐的病情,這才急匆匆的去請了夫人?!?/br> 入夜后安家的所有門都是關(guān)著的,想請大夫就一定要經(jīng)過幾位夫人。 言婉如是三夫人的娘家侄女,她們聽小蘭說在大廚房看到了素心,就趕緊去敲了三夫人的院門。 三夫人弄清楚事情的經(jīng)過,便揮退了眾人。 她走進里屋,素心趕忙在床前搬了一個椅子。 三夫人坐下道:“婉如,你是哪里不舒服?” 言婉如哭道:“姑母,疼…婉如疼…” 三夫人眉頭緊皺,又道:“那你是哪里疼?怎么個疼法?” 言婉如依舊哭道:“姑母,婉如渾身都疼?!?/br> 三夫人怒了,是她自己要留在詩社里做壽禮的,如今又是她半夜三更的鬧。 這就是不讓她安生啊,她起身走到窗邊,深吸了兩口氣,這才壓下了怒意。 屋外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話聲。 三夫人道:“是誰在說話?”她臉色已經(jīng)開始難看了。 素心趕忙道:“是其她幾位表小姐在隔壁說話?!?/br> 三夫人捏了捏額頭,吩咐道:“讓其她小姐都回房歇著,告訴她們婉如這邊無事,天亮大夫就會過府?!?/br> 素心轉(zhuǎn)身出去了。 三夫人晃晃頭,她沒有再理言婉如,她直接走到外間靠在榻上。 她想著等下得回去睡一會才是,結(jié)果乏勁上來,她靠在榻上,聽著言婉如的哼唧聲直接睡著了。 素心回來就看到睡著了的三夫人。 言婉如見人都走了,叫喊的聲音也小了,折騰了一夜,要不是身上疼的睡不著,她早就睡了。 只是她也累的夠嗆,哼哼唧唧的也睡了過去。 素心見了,躡手躡腳的走到椅子旁,坐在椅子上也睡了。 天快亮的時候,言婉如忽然大叫了起來。 她疼的一邊叫,一邊在床上打滾。 三夫人被言婉如的聲音驚醒,素心一個激靈,趕忙起身道:“這是怎么了?” 屋內(nèi)伺候言婉如的是她的貼身丫鬟。 她驚恐的看著言婉如道:“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剛剛睡過去了?!?/br> 言婉如沒想過三夫人還在,她剛剛醒來口渴,想喊人給她倒水,結(jié)果喊了兩聲都沒見到人。 她就想自己起來,她剛一動,身上就是一陣疼,雖然不是非常疼,但是她卻火了,所以干脆叫嚷了起來。 她看到素心就知道遭了,索性裝起很疼來。 三夫人見言婉如在床上打滾,頓時越看越氣,如果說磕了碰了,至少有磕碰的地方,這人好好的; 要說著涼了,更不像了,連個腦熱都沒有。 很快言婉如的動靜就吵醒了其她人,周敏君一夜被吵了兩次也哭鬧了起來。 三夫人以為言婉如真的病重了,等內(nèi)院的門開了,也不請外面的大夫了,直接讓人去前院把住在客房的白大夫請了過來。 白大夫把了脈,走了出去,他臉色異常的難看。 他是給縣主看病的,一大早讓他看個表小姐不說,那表小姐還是個裝病的。 他看著三夫人道:“言小姐的身體很好,估計是昨夜沒有休息好,我給她開一記安神的方子吧。” 三夫人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折騰她一夜竟然無事。 她氣的不行,知道自己又上當了,她想了想,還是多問了一句,“那她一直喊疼是什么毛?。俊?/br> 白大夫道:“這就要問言小姐自己了。” 三夫人鬧了個沒臉,讓素心把人送了回去。 換做旁個大夫看了這情況,就知道是后宅的事,也一準會說的重一些。 可是白大夫不是旁人,他是縣主的大夫,他才懶得替誰說話。 三夫人累死累活的就是為了拿回管家權(quán),結(jié)果又發(fā)生了這事,她想著縣主一準會問白大夫言婉如的病情,她更火了。 她頭疼欲裂,走進里屋怒道:“夠了,你到底是要鬧什么?我這些日子日忙夜忙的,哪有功夫看你胡鬧。 你要是想家,我就叫人送你回去,你要鬧就回你父母那里去鬧?!?/br> 三夫人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 她此刻已經(jīng)斷定言婉如是在胡鬧了,至于是她這次的冷落,還是因為壽禮的事,她也懶得去想,她只想回去洗個澡,然后再睡上一覺。 言婉如愣了,她的確是渾身疼啊,尤其是頸項處。 她是夸大了疼痛,可她那也是想試試姑母到底心里有沒有她,她也只是想躲了這次的壽禮。 那幾個小姐什么都不會,這壽禮一旦送了,那就是日后的笑柄,她可是要嫁到安家做主母的,她只是不想讓人嘲笑她而已。 言婉如怒道:“剛剛那大夫到底跟姑母說了什么?” 晴雪死了,如今跟著的是梅雨。 梅雨小聲道:“那大夫說,說小姐沒事,只是昨夜沒有休息好,還說給您開一記安神的方子。” 她說話聲越來越小,言婉如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她一巴掌拍在了床上,然后就誒呦了一聲,她含著眼淚道:“我是真的渾身疼啊,那一定是個庸醫(yī),先前給我看病的那個大夫呢?” 梅雨驚道:“小姐,您可不要亂說,三夫人見您早上疼的厲害,讓人去請了給縣主看病的白大夫。” 言婉如徹底愣住了,她哭道:“不可能,我這頸項如今就疼的厲害?!?/br> 只是她這話,就連一旁的梅雨都有些不信了。 好好的在詩社寫字怎就能睡死了過去,就算是睡死了過去,那這會也不該哪里都疼的。 第三百七十八章 復命而歸 ? 言婉如看著梅雨的樣子,悲從心起,她趴在枕頭上大哭了起來。 她不明白姑母為何就不喜她了,更不明白自己和姑母為何會走到今日這一步。 只是她清楚的記得,這一切都是從董家小姐來開始的。 她一邊哭一邊嘟囔著:“你為何要同我搶,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