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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 3救人 招惹麻煩 而就在二夫人自覺愧疚之際,一匹烈馬已經(jīng)載著百里青司駛出了季府后/門。 青司連連揮動手中的馬鞭,催促馬匹跑的更快。 迎面撲來的風(fēng),吹亂了她的發(fā),也揚起了她的衣角,可是她并不在意,她盡情的享受著風(fēng)吹拂過的感覺,那是久違的自由。 路程剛剛過半,原本艷陽高照的天氣突就飄起了云,空氣開始變得沉悶起來,這是將要落雨的征兆。 青司將馬催的更急,就在臨近落鳳山時,忽然從斜地里竄出一道白影來,伸開雙臂攔到了路中央! 百里青司倉惶勒馬,那馬匹跑的太急,此時一被猛地勒住韁繩,只對著攔路之人高高揚起了前腿。 這一下若是踏中,這人必死無疑。 情急之下她一踩馬鞍,撈起孩童向著一旁的草叢滾去! 馬匹嘶鳴,道路兩旁的堅硬的山石擦破了她的手臂,將她的脊背硌的一片淤青。 好在,她懷里這人沒事。 那是一個孩子,看上去不過四五歲的樣子,穿著一身沾滿了泥土干草的里衣,他大約也是嚇壞了,此時正閉著眼睛緊緊的躲在青司的懷里。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青司對著那個嚇的不敢睜開眼睛的孩子,一聲呵斥,揚起的手臂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兩下。 那孩子捂著自己的屁股愣了,這女人竟然敢打自己。 可是看到青司手臂上的血痕,他又沒了聲響。 忽然他好像想起了正事似的,哭著喊著抱住了青司。 “好心人!救命?。 ?/br> 青司皺了皺眉,對于這孩童的觸碰,她本能的感覺到抗拒。 可是眼前這孩子,似乎對自己產(chǎn)生不了什么威脅。 “有人要害你?” 抱著青司的孩子對著她狠命的搖了搖頭,臉上沾著的塵土蹭了青司滿身。 他大概有些狄族的胡人血統(tǒng),那雙眼睛竟然一只泛起蜜色的金黃,另外一只卻蘊著一抹翠色。 此時被那雙小獸一樣的眼睛看著,即使再鐵石心腸,恐怕也柔軟三分。 百里青司的手指抹去他臉頰上的塵土,若是自己的孩子還活著,怕是也有這么大了。 可是,懷念歸懷念,她并沒有去多管閑事的心情。 青司淡淡的掰開了對方抱住自己的手臂,去牽停在一旁吃草的馬匹。 這就走了? 那孩子驚愕的眨眨眼。 “好心人,求求你了!”團子說著再次堅韌不拔的抱住了青司的大腿。 “我的父……父親被蛇咬了,現(xiàn)在躺在那里生死未卜,你若不救他,他就要死了!” “我與你非親非故,他是死是活與我何干!” 一道閃電劈過半空,也照亮了青司的眼底,孩子看的清楚,面前這人眼底一片冷寂,淡漠。 別說是死一個人,恐怕就是死上千軍萬馬,她的眼中也不會有丁點波瀾。 他跑了半天才尋到這么一個人,若是她不幫忙,他又該怎么辦? “那我哪?” “他死了我怎么辦!” 那孩子一時沒控制住自己,竟然就那么喊了出來。 向前走出幾步的青司身形頓了頓。 天邊的云層越積越厚,山間也起了風(fēng),大雨將至,留一個孩子在這里確實危險了些。 青司牽著馬折返回來,比夜色還要漆黑的眸子看著這個滿臉無措的孩子。 “帶我過去看看吧?!?/br> “快跟我來!”團子生怕青司會隨時反悔一樣,拉著青司的手掌向著前方跑去。 “我叫貓兒,不知恩人怎么稱呼?” “叫我百里就好?!?/br> 青司撥開身邊一人多高的灌木叢,空氣已經(jīng)越來越悶,呼吸間甚至能感受到潮/濕的水汽,她今日很有可能要淋雨了。 “就是這里!” 貓兒撥開遮在地上覆著的野草,這才露出底下被野草掩著的人。 那是一個滿面通紅全身浮腫的男人,乍看上去,就像一具在水中泡了不知多少日的浮尸。 而且,這人身上與貓兒一樣,別說外袍就連腳上的鞋子,頭上的發(fā)冠都不翼而飛。 青司在同樣只穿著里衣的貓兒身上看了兩眼。 這究竟是一個巧合,還是刻意為之?畢竟一個人穿什么樣的衣服,通常代表了他的地位。 可是,這個中了蛇毒的男人,實在是浮腫得太過厲害,別說面貌,就連五官都看不清。 百里青司知道,有些人天生天生不受蛇蟲叮咬,可是比起常人來,這人的反應(yīng)堪稱激烈。 指腹碰觸上的感覺冰涼而綿/軟,別說體溫,就連對方的脈搏心跳也全然感應(yīng)不到。 不得已,青司解開了對方的衣服,趴在他的胸膛上聽他心臟跳動的情況。 一旁的貓兒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袖子。 他的體溫很涼,細(xì)膩的皮膚貼在臉上,就像是一塊冰涼的玉石,有心臟的起伏聲從耳邊傳來,既微弱又急促。 “他怎么樣?”貓兒焦急的問向青司,其實他最想問得是他還有沒有救。 “他被咬傷的地方在那里?” “手臂!那蛇從樹上躥下來,被他用手臂攔下了!” 青司將對方的衣袖挽起,果然就見兩枚細(xì)小的孔洞正印在上面。 手指在傷口周圍按了按,整個傷口硬如焦炭,而被蛇咬傷的地方,傷口已經(jīng)開始發(fā)黑紅腫,雖然已經(jīng)被蛇咬傷了良久,可是此時仍在向外冒著血水。 頭上的發(fā)簪被拔下,銳利的簪子刺進(jìn)對方的手臂,手腕握著金簪使勁一轉(zhuǎn),一個有些歪扭的十字缺口出現(xiàn)在對方的手臂上。 暗色的污血順著劃出的傷口流出,待那血流出的顏色沒有那么晦暗時,青司俯下/身去湊近那傷口。 貓兒緊張的咬住了自己的袖子,就這副腫的和饅頭差不多的樣子,連他看了都覺得嫌棄,這人還真……俠肝義膽義薄云天。 青司將口中的毒血啐出,如此來回幾次,待那血變得紅艷了些,這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