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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萍水相逢,離別是一早就注定的事情。 “怎么樣?怎么樣?”見青司離開貓兒顛顛的跑過來。 “百里jiejie是不是舍不得我離開,要我留下來多住幾日?” 重樓摸摸貓兒的頭頂,“看來你很喜歡這里?!?/br> “當(dāng)然!” 沒有亂七八糟的女人,也沒有那些整日盯著自己一言一行的師傅。 父親每天陪著自己,蓮姑姑更是變著法的給自己做好吃的,這簡直就是神仙樣的日子。 “高辰,別忘了你的身份。”安逸的生活雖好,可是那不代表可以沉溺其中。 父親鮮少喚自己的名字,每一次這樣喊自己都是因為自己犯了大錯。 貓兒雙手平伸,抱如滿月在重樓面前行了一記大禮。 “是,高辰知錯?!?/br>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想要留在這里有什么錯。 重樓拍了拍貓兒的肩膀。 雖然他年紀(jì)還小,可是他既然承了這個姓氏,就注定不能像那些尋常孩童一樣無憂無慮的活著。 被喂養(yǎng)的膘肥體壯的白馬,結(jié)束了混吃等死的生活,被人從院中牽出,準(zhǔn)備再次去迎接屬于它的風(fēng)馳電掣。 蓮姑在包袱里裝了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某缘?,雖然只短短相處了幾日,但她是真喜歡貓兒這個孩子。 “蓮姑姑,貓兒要走了?!?/br> 貓兒小大人似的對著蓮姑告別,眼神卻不自覺的看向蓮姑身后。 百里jiejie從早晨開始就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過。 看著貓兒這副樣子,蓮姑不由得嘆了口氣。 “小姐不是不愿出來與你送行,只是她這人最不喜歡的就是離別。” 離別太苦,別說是貓兒,就連當(dāng)年夫人落發(fā)出家,她都未曾出門相送。 “我們該走了?!?/br> 重樓將貓兒抱上馬背。 “多謝這幾日收留款待,在下銘記在心。”重樓對著面前的蓮姑道謝。 “救你的不是我,帶你回來的也不是我,你不必對我多有感激?!?/br> 蓮姑這幾日悉心照顧貓兒這句謝,她當(dāng)?shù)摹?/br> 重樓對著蓮姑再次行了一禮,這才翻身上馬。 “父親,我們還能再見到百里jiejie嗎?”坐在馬背上的貓兒期許的看向重樓。 “會的?!?/br> 重樓摸摸貓兒的頭頂,京城就那么大,只要想見到,就總能遇見的…… ------------ 14琴長風(fēng)此人 “大婚,季云黛入府,再隔兩月皇太后千秋誕辰,季云黛獻(xiàn)經(jīng)文……” 百里青司將記憶中發(fā)生的事,有條不紊的寫在紙上。 當(dāng)年這個時候,她正是在備嫁之時。 雖然她如今不用急著嫁人了,但是留給她的時間同樣不多。 她要對付的那人位高權(quán)重,更甚至?xí)俏髦芪磥淼牡弁?,所以她更要步步小心?/br> 只是可惜的是,她只是一個閨閣兒女,無法像是那些西周兒郎一般成為西周的王侯將相。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 握著的朱筆在“千秋壽誕”上重重的畫了一個圓。 想明白了自己該做什么,青司那顆有些浮躁的心,卻是冷靜了三分。 寫有娟秀字體的紙張,在火盆里化成飛灰,看著那輕薄的紙灰,百里青司有些出神。 貓兒這會該是下山了。 母親如今尚在,她在水月庵里過了這許多日子,如今卻是要該回去了。 回去屬于她的角斗場。 “母親”。 青司笑著推開面前的房門,卻發(fā)現(xiàn)母親的靜室還有其他人到訪。 那坐在母親對面,滿是羞愧的正是季二夫人。 見是季二夫人,青司心下一笑。 看來季云黛昨日定然沒有將兩人之間發(fā)生的事告訴嬸娘,嬸娘若是知道,是斷斷不會來的。 “青司見過母親,見過嬸娘。” 百里青司對著季二夫人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一記晚輩禮。 二夫人其實是有些赫然的,先前季云黛憑白招惹出那么些污糟事,她實在是沒臉來見自己的大嫂。 可是自己又不得不來,與琴家的婚事那是蓋棺定論的,因著云黛懷有身孕,這日子也定的近。 到時大婚,青司若是不在場,這京城里指不定會傳出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 她雖然氣恨季云黛不爭氣,但她畢竟是自己的女兒。 “青司快來嬸娘這這邊坐,”季二夫人對著青司連忙招呼道,“幾日不見,青司真是出落得真是越發(fā)姿容出眾”。 “嬸娘繆贊了?!?/br> 青司好似沒有看見那只招呼自己的手臂,只嫻靜端莊的坐到了百里玉影的身側(cè)。 兩人本就生的姿容出眾,如今坐在一處,只讓人覺的琳瑯滿目陋室生輝。 季二夫人訕訕的放下招呼青司的手臂,雖然青司坐在自己母親身邊并沒有什么。 可她能感覺出,青司與自己生分了許多。 季二夫人這副模樣,看的百里青司心里頗不是滋味。 雖然一切都是季云黛做下的,嬸娘并不知情,可是誰讓她現(xiàn)在想讓母親回去。 她只有越發(fā)孤立無援,母親才會愿意去成為她唯一的后盾。 看著青司這副模樣,百里玉影在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 她的女兒,她再了解不過,這會定然正在使性子哪。 不過季二夫人確實該反省一下了,尚未婚嫁就已懷有骨rou,此等不屑之事,不論再怎么說,都是因為季二夫人這個為人母的管教無方。 想到這個,百里玉影心中更是暗暗自責(zé),這些年,她實在虧欠百里青司太多太多。 她甚至想象不出青司究竟在外面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跑到她最厭惡的水月庵來。 “不知大嫂還記不記得云黛,她以前最愛黏著你的?!?/br> 對面的母女兩人默不作聲,季二夫人只好率先開口,緩和一下僵硬的氛圍。 百里玉影看向自己這個妯娌。 “以前的云黛什么模樣,我已經(jīng)記不清了,不過昨日的她,倒是讓人印象深刻。”那種咄咄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