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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眉頭一皺,他可沒忘了南鳳曾提著頭鹿,跪于高祖帝面前請求對方賜婚時的場景。 “心慕貴國郡主,特請帝王賜婚?!?/br> 他得了他想要的頭鹿,然后于高祖帝面前說出了自己想說出的話。 那一刻,高逸竟然覺得有些艷羨,只是,他怎么會在這? 高逸出于禮節(jié)對著南鳳點頭示意,卻被南鳳直接無視而過。 果然,梁國都是一群無禮之人,真不明白高祖帝為什么會準(zhǔn)許他們?nèi)刖?/br> “喂!” 南鳳本來是想走的,可是看見高逸時又改變了主意。 “我若記得沒錯,你就是我求娶百里青司那天,跳出來阻止我的人吧?!?/br> “在下高逸?!备咭輰χ哮P行了一記禮,“非是在下阻止,只是單純的告訴世子,百里郡主是許配了人的?!?/br> “所以哪?” 南鳳抱臂看向?qū)Ψ?,“你一直都是拿著這種借口給自己開脫的嗎?” “世子什么意思,逸不懂?!?/br> 南鳳湊近高逸低聲道: “是不懂,還是裝不懂,你當(dāng)時看著我的樣子,就像是被搶了心愛食物的獅子,只是,你是不是也忘了那食物根本就不是你的?!?/br> 看著高逸蒼白的臉色,南鳳臉上笑意越深。 “只要高漸離活著,她就永遠(yuǎn)不會是你的?!?/br> “咳咳”高逸掩唇咳了兩下,雖然臉色蒼白依舊,但是那雙眼睛卻亮的驚人。 “世子這是在青司那里碰了頭,所以來逸這里尋開心嗎?” 他一只以為在逗弄一只沒什么攻擊力的小狗,現(xiàn)在看來,這只小狗,很有可能是只敖犬啊。 有意思。 南鳳眼中泛起趣味,“怎么,不稱呼她百里郡主了?” 高逸臉上一白,竟然讓這人鉆了空子了。 “逸還有事,先行離開了?!?/br> 高逸行禮告別,舉止得宜,進(jìn)退有度,只有他知道他也想像南鳳這樣灑脫的將喜歡掛在嘴上。 “喂,死心吧,你配不上她?!?/br> “等世子先做到了,再來說我吧?!?/br> 南鳳嘲諷的勾勾唇角,“我若是做的到,還會說你,蠢女人,真是個麻煩精……” ------------ 201致幻奇藥 時間一天天過去,就在青司一邊心不在焉的聽著院判的囑咐,一邊思量著季行止的進(jìn)度時。 想來這會,梁**隊要入京的消息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有心人的傳播下,傳遍了京城每一處角落。 這下應(yīng)該有人坐不住了。 青司抬頭望向窗外的陽光,想來這種安心養(yǎng)病的日子也要結(jié)束了。 “郡主,您這眼睛恢復(fù)的極好,這兩日應(yīng)該就能取下紗布了?!?/br> 青司不無不可的點點頭。 這些日子她雖然看不見,但是卻將一些事看的越發(fā)通透。 不論前世如何她都會將這一切變成自己所期待的樣子。 “對了,院判大人,不知那把短劍上的藥物,您可有眉目了?” “是有了一些?!?/br> 院判這話一出,白芷就手腳麻利的將門掩上,對于這種事,她已經(jīng)輕車熟路。 “還請院判直言?!?/br> “卑職翻閱了手上的醫(yī)書,發(fā)現(xiàn)那短劍上除了沾有曼陀羅,似乎還有一些花汁?!?/br> 花汁? “有很多藥材都是以花入藥,不知那短劍上的花汁屬于哪一種?” “梁國圣花西番蓮。” 竟然是那個,她先前還想著是什么神秘藥材,沒想到竟然是尋?;ú?/br> “敢問院判這西番蓮與曼陀羅融在一起,會有什么效果?” “不瞞郡主,為了得知這種藥的功效,卑職曾用其劃傷自己的手臂?!?/br> 院判說著卷起自己手臂上的衣袖,一道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刀傷赫然在上。 “院判大義。” 院判笑著放下自己的衣袖,“郡主不用恭維卑職,卑職也只為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已?!?/br> “不知這藥……” 聽到青司詢問,院判竟然出現(xiàn)了那么一瞬間的征愣。 “實不相瞞,微臣受傷后不覺疼痛,反倒看到了微臣幼年早夭的孩兒?!?/br> 院判嘆了口氣,將那些心酸過往一一道來。 “當(dāng)年我的孩子年僅四歲,卻不幸惹上天花,卑職身為御醫(yī)平日游走于宮中,像天花這種傳染疾病,卑職是不能回去,所以只能在太醫(yī)院里坐等吾兒病逝早夭的消息?!?/br> 可憐天下父母心,身為御醫(yī)卻只能坐等孩兒逝去,這該是何等痛心疾首。 “孩兒逝去,這幾乎成了卑職的心疾?!?/br> 即使事隔幾十年,院判提及時還是忍不住眼眶微紅。 青司雖然也有些感同身受,但是她一下子就聽出了這其中重點。 “院判大人的意思是,這藥可以讓人出現(xiàn)幻覺?” 院判點點頭,“不止是幻覺,當(dāng)時卑職聽見我孩兒說他熱,卑職醒來時,正整個人泡在涼水里?!?/br> 愿為幻覺當(dāng)中心懷愧疚之人,不自覺的做任何事。 青司聽得心里若有所思,是不是月貴妃就是借此控制了高祖帝? 可是院判看見了幼年心懷愧疚的孩兒,那高祖帝看見的又是什么? “你想知道皇兄以前的事?” “是,”青司當(dāng)即把從院判那里聽來的,與高漸離仔細(xì)講來。 “所以,你知道皇上有什么對不起的人嗎?” 青司想了想后補充到,“尤其是女人?!?/br> 高漸離沉吟了片刻,“具體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皇兄身邊曾有一個形影不離的婢女。” 高漸離道,“幼時還聽人提及過,后來就沒聽人提起過了。” “那婢女叫什么?” “好像叫錦燭?!?/br> 青司可以確定,無論前世今生,錦燭這個名字她從來沒有聽說過。 高祖帝的陳年舊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佴必然知道,但是問他不就等于告訴高祖帝自己在調(diào)查這些! 而且佴還不一定會回答。 自己的母親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