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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再難這樣了。 “離開江湖,你就等同死了,生前的一切只是生前,我此生也再不會去見你?!?/br> 她記得清楚,江湖上傳出她的“死訊”時,他是這么說的。 可是她大婚那日,他還是來了,他喝了許多酒,他握著她的手臂,言語間都帶著三分醉態(tài)。 “這個男人配不上你,不如我殺了他,你與我回去吧?!?/br> 這大約是他這輩子,接著酒醉說出的唯一一次挽留。 她記得那天她哭了,然后他一面給她擦著眼淚,一邊輕聲的哄著她,最后,他也哭了。 心里有事,百里玉影就沒注意到腳下結(jié)了的細(xì)霜,一時沒踩穩(wěn)向著一旁的廊柱跌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百里玉影將要跌落之際,有冰涼的手指扶住她的手臂,將她穩(wěn)穩(wěn)扶好。 一如幼時,他帶著自己去冰湖滑冰,每一次都能將快要跌倒的她扶好。 他的手指很涼,可是這涼意卻是她最為眷戀的溫度。 “你還是如同小時候一樣笨拙。” “那是因為兄長太過聰穎?!?/br> 攙扶住百里玉影的手指離開,雖是離開,卻又好像無形之間,將這世間本該最親近,卻又偏偏無比生疏的兄妹拉近。 “兄長這些年過的可好?” 葉懷玉笑的一派輕松,“自是如意?!?/br> “那就好?!?/br> 百里玉影看向葉懷玉臉上的青銅面具,“這些年來,您的面容依舊未曾變過吧?!?/br> 他的時間好像已經(jīng)停駐在二十年前,如同怪物一樣,這臉的模樣從未變卻。 葉懷玉笑笑,很是自得的摸著自己的臉頰。 “托這臉的福,可是為我騙過不少女孩子?!?/br> 可葉懷玉這寬慰,在百里玉影聽來更加心酸。 寒冰訣練來艱辛,自幼時葉懷玉就被鎖于冰窖當(dāng)中,適應(yīng)寒冰劍的寒氣,為此,他生長的十分緩慢。 當(dāng)年一同出去時,時常被人認(rèn)作姐弟,如今怕是都要被人認(rèn)作母子了。 “都是我不好,若我有習(xí)武資質(zhì),兄長也不用修煉寒冰劍訣,用以維持葉家的地位?!?/br> 誰能想到哪,葉家兄妹一個是百年難遇的武學(xué)奇才,另一個卻是連花拳繡腿都學(xué)不會。 “說的那里話,你我乃是同胞而生,或許就是因為我的緣故,你才不能習(xí)武?!?/br> 葉懷玉看著百里玉影笑笑。 “或許讓你離開也是對的,至少你現(xiàn)在有一個為你著想的女兒?!?/br> 提及青司,百里玉影眼中是遮掩不住的溫柔暖意。 “她像她父親?!?/br> 葉懷玉看著天上月色,那個笨拙的請求自己不要帶走自己妻子的男人,若是還活著就好了…… “好了,你出來的時間夠長了,回去吧?!?/br> “這次讓我看著兄長先走吧,有生之年,這怕是最后一次見到兄長了?!?/br> 百里玉影的眉眼溫柔的彎起,眼底如同破碎的星光一般,隱隱閃動。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武林盟主的meimei,一旦離開家族庇佑,其下場可想而知,葉懷玉不來見自己,即是為了葉家,也是為了保護(hù)自己。 她都懂,但是還是忍不住為離別而難過,下次再見,怕是就在我的葬禮上了。 “我走了?!?/br> 葉懷玉如少年時一樣,寵溺的揉揉百里玉影的發(fā)心。 “以后要好好的?!?/br> “我會的。” 百里玉影聲音哽咽,還未垂下頭去,眼淚就先撒落下來。 葉懷玉想為她擦去眼淚,可是手指還未伸出,就被他收回。 “若是再有難事,只要你點燈,我就來尋你。” 葉懷玉說著,踏著皎潔月色離開…… 回去的路上青司都一直沉默著,高漸離跟在她的身后,靜靜的看著青司的背影。 現(xiàn)在,她定然是厭惡著自己的。 畢竟,他隱瞞了季錦堂的真實死因。 “你覺得,誰會雇傭鬼影十二堂的人來殺我?” 夜色清幽,走在前面的青司突然開口打破寂靜。 “很多,”高漸離道,“若是以前,大約只有你在閨閣當(dāng)中結(jié)怨的仇家,如今梁國、南無月、乃至朝中大臣都有可能。” “你的意思是,除了高祖帝還有其他人知道滅梁計劃出自我手?” “我指的不是這個,”高漸離想了片刻后回到。 “我雖然被封為攝政王,但是這只是高祖帝在借我之手,鏟除朝堂異己而已。” “這次朝堂改革上至一品大員,下至無品小官皆在此列,我怕有人會因此心懷記恨,雖然無法撼動與我,卻怕會波及與你?!?/br> “這次應(yīng)該不是。” 青司沉吟道,“昨日我們才回來,今日你才入宮,若是因你之故,這殺手不可能來的這么快?!?/br> “救我的是南鳳,應(yīng)該也不會是梁國,那剩下的就應(yīng)該是……” 青司正想著,卻被人突然抱進(jìn)懷里。 “你若是想埋怨我,只管說就好,若是不解氣,想打我一頓也行,只要你不生氣怎么都好?!?/br> “或許一開始時確實很是氣憤,但我曾想過,若我身處高祖帝的地位面臨那種境況,怕是也會如此?!?/br> 青司透過高漸離的肩膀,仰頭看著天上的明月。 眼前閃過的是父親舉著自己,要帶自己摘月亮的場景,可是這一切就像這月亮一樣遙不可及。 “你不用太過擔(dān)心我,大約今日睡一覺,明天醒來就好了。” 青司拍拍高漸離的肩膀,示意對方將自己松開,她看著眼前之人笑笑,可是那眼睛里卻映不進(jìn)半點光亮。 “反倒是你,看似在朝堂上風(fēng)光無限,但說到底也不過是為高祖帝選擇的太子鋪路?!?/br> “你……小心些。” 青司說著推開高漸離,回房去了。 看著空蕩的懷里,高漸離站在那里久久未動。 夜風(fēng)寂寥,一只酒壺向著高漸離襲來,高漸離信手接過,卻見葉懷玉正現(xiàn)在遠(yuǎn)處看著他。 “我要去找點事做,一起?” 高漸離看看眼前的房門,